【今天不更了吗】
【男主为了生存养就了一身的狼性,而这狼性似乎就成了他的罪,人们爱他像狗一样温驯的样子,当他展露出狼性时又避之唯恐不及,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爱他,但他却感受到一点点温暖就无可自拔。他为爱癫狂的样子就像身处悬崖边,没有人愿意拉他一把,没有那么一个人爱他就算被吃掉也不悔,而女主却想着把他推下悬崖。虽然女主认为先背叛的人是男主,但她抱着利用的目的与男主培养姐弟之情,让对方入戏而自己却不抱一颗真心,只关心他死没死能不能成为她的工具,那些曾经片刻的心动和怜惜在触碰到自己的利益时均能化为云烟时,注定了女主对男主的背叛,既无情爱何必纵许在他当弟弟时的逾越之举,给人希望后又让人在绝望中一遍遍生受爱不得的痛苦。看到最后我觉得一杯忘情水让男主解脱,女主从此在宫外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宠物可不兴养啊,自己都被搭进去了】
-完-
第42章、42
◎她是他的救赎,是唯一的光◎
除夕当日,城里四处挂起红灯笼,街上小商小贩也不出摊了,商铺关了门贴上喜庆的春联,街巷里跑着身着花衣裳的小孩子,手上拿着新年收到的拨浪鼓,欢快的奔跑。
大靖国最热闹的日子,连皇帝也不会在年假忙朝政,最要尽忠职守的将军也会在除夕夜前赶回家里,好好过一个年。
广阳城里的大户,玉府大门外早早的挂起了灯笼,坠着长长的流苏,暖风一吹,灯笼摇摇晃晃,甚是漂亮。
门口的石狮子重新刷洗打磨了一番,经历了一整年的风吹雨打,要清理干净过新年。
府里上下忙碌着,贴春联,赏下人,厨房里忙碌的准备着今夜的团圆宴,丫鬟们打扫房间,连墙角的灰尘蜘蛛网也一并扫下,除旧迎新。
前厅里摆了一张大桌子,上头铺着新裁的红纸,青衣男子执一墨笔,信手一挥写下一手好字,三两下写出一个福字来。
从小被教养着习武打拳的玉显站在一旁都看愣了,他不是没瞧见过别人写字,自家爹爹也写的一手好书法,却不比林枫眠这一手字隽秀飘逸。
玉显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玉明熙从林枫眠身边抬起头,拿了一张写好的福字递到玉显手边,“哥哥别看了,快去把这福字贴上,新年要迎好福气进门。”
玉显接了福字,忙出去将字贴在门上。
一旁走廊里小燕与青竹一边说笑着一边走来,快到前厅时二人分开,青竹走去院子里打扫,小燕抱着一堆新布进来。
“小姐,夫人从库房里翻出来这些新布,说是让你挑几匹喜欢的留着做衣服,剩下的就赏给下头人,让他们带回家去做年货。”
玉明熙抬头看了一眼,“我衣服够穿了,你要是有喜欢的就留着,盛夏的都分下去吧。”
说着转头看向专心写字的林枫眠,说道:“枫眠,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一匹上好的苏绣,是水青绣竹的花样,给你拿去做衣服吧,过些阵子你去通南府上任,总要穿戴整齐才气派。”
林枫眠落下最后一笔,写好一副春联,才说:“你素来穿粉色,怎么会留着水青色的料子?”
玉明熙顿了一下,一旁的小燕去口没遮拦,说:“那是之前小姐准备了要给……”
意识到说这话不太对,小燕赶忙住了口,打哈哈说,“奴婢先把料子拿下去了,后头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呢,奴婢告退。”
林枫眠并没有因为小燕的话而改变神色,只淡淡道:“你在这定居,应该也想过他会找过来吧?”
广阳府的玉府,她曾经带裴英来过,在这里短暂住了几天。如今是年节,水运大部分都停了,就连皇宫朝堂在这段日子也不会忙碌,只处理一些加急的事件,剩下的都要等年后才会处理。
那日在船上,她将人推下去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与他相见,就算是见了也不会是什么好场面。
前世的自己因为将一切托付在一个男人身上,临了了无权无势受人胁迫,她已经怕极了。这一辈子本想握紧权力,做个权倾朝野的护国公主,没想到还是栽在了男人身上。
或许她招惹的都是烂桃花,天定了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
如今虽然没有了权势,但好在生死由己不由人,身旁还有家人陪着,还有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更别说爹爹还留给她很多产业,大部分都在广阳府,在京城住了十多年,回头才发现自己家乡的好。
“我已经不去想他的事了。”玉明熙轻松的微笑着,长长的眼睫上下翻飞,拿着一副春联去递给丫鬟。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他,辜负了他一番情意,但是他脑子疯的厉害,听不进去我的话,也不愿意放过我。”好像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玉明熙语气平淡。
利用裴英是她的不对,她也想过弥补,可裴英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她。
两个人的想法从来都撞不到一处去,各自为政,最后只能分道扬镳。
看她一脸淡然,林枫眠说起当年一桩旧事:“你可还记得我刚回京那一年,太孙的生日宴上,你喝醉了。”
玉明熙点头,“我当然记得。”
那天她被好几个夫人请到侧厅喝多了酒,出来的时候瞧见外头月亮很美,不知不觉就走去了花园,然后在假山边碰见了一个小公子。
那公子脸皮薄,被她靠了一下就面红耳赤,说话声都不稳当了。那之后一阵子她还为此事忧心,生怕自己是招惹了哪家的贵公子,怕人家爹娘带着儿子找上门来,到后来,即使她把此事告诉了长孙怡,也始终没有找到那小公子。
许是没缘分吧。
认识张祈安的时候,玉明熙有一瞬间觉得他有点像那夜她招惹过的公子,相处之后才发觉,张祈安那样单纯的性子,与她单独相处都怕坏了礼数,想是不会喜欢酒后失德的她。
玉明熙自嘲的笑笑,紧接着就听林枫眠说:“那日我在花园找到你的时候,是陛下扶着你,后来又亲自将你抱上了马车。”
因为醉酒根本记不得的事,听在耳朵里格外陌生。
林枫眠继续道:“我当时以为你们是表姐弟,觉得陛下的举动也并无不妥,后来得知陛下对你……现在回想起来,他是不是早就对你……”
那个时候,裴英才十五岁。
玉明熙惊奇的皱起了眉头,她隐约还记得裴英说过“十五岁就不拿你当姐姐看待了”,那时自己只顾着生气,没有想过裴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她?
她醉酒之后,都对裴英干了什么啊?
玉明熙羞愧的捂住脸,暗在脑中骂自己自作自受。
平平淡淡地将所有的红纸都写好字样,林枫眠收起笔来,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我同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烦恼,只是怕你弄不清楚当年之事,总归离了京城,算是把过去事抛在身后了。”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好好跟过去道别,别留遗憾,也别再一知半解。
玉明熙缓缓吐息,平复了心情,努力扬起一个微笑,“管他的呢,天高海阔任鸟飞,我以后再也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