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的机枪轰鸣起来,日军在两百米外遭到我们机枪的封锁。
“守住阵地,稳住。”我呼喊着,绝不能让日军突进到阵地,我们兵力太少,白刃战绝守不住。
两军在阵前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对射。
我们的火力很猛,日军被压的根本不能冲锋,不惜弹药,猛烈的阻击日军。
“稳住,不要让日军冲锋。”
在密集的子弹下,日军也无法发起冲锋。
轰,轰,轰。
炮弹扫荡着我们的阵地,伤亡很大,阵亡的数字每一秒都在极速的增加。
忽然有士兵喊,“战机战机”
我们抬头望去,黑暗无法看清战机的样子。
只见六架战机从天空里俯冲下来,重机枪咆哮着,在我们阵地前面扫过,将日军阵线撞开。
“草,是我们的飞机”
当卫立煌接到电报的时候,联络了西安航空大队,六架战机腾空而起,冲进硝烟弥漫的山西。
战机的重机枪横冲直撞,扫荡着日军。
我听见我的兵喊“空军万岁空军万岁”
这是山西最后的战斗,整个国军系统,已尽了全力。
“全部火力。”
196师沸腾,在战机的支援下,我们疯狂着。
日军并没有撤退,事实,战机虽然强大,但六架战机无法击溃三千日军的冲锋,被逼疯的日军开始发起最惨烈的冲锋,不顾一切。
日军的炮火还是猛烈的射击,空军队长命令。
“四五六战机支援阵地,二号三号,随我进攻日军炮兵阵地。”
“是,队长。”
战机分成两个编队,三架战机冲向了日军。
“放空炮火。”日军的防空炮开始攻击。
三架战机俯冲下去,重机枪扫射在日军炮兵阵地里,面对突如其来的空打击,日军炮兵伤亡惨重。
三挺重机枪扫过大炮,将炮弹引爆。
轰,轰,轰。
炮兵阵地一片火海,我们的压力瞬间变小。
一枚防空炮打在了三号战机的机翼,飞机摇晃起来。
“队长,日军炮火太猛,无法靠近,无法靠近。”
“俯冲,俯冲。”
三架战机贴着地面冲进去,日军的高射炮,高射机枪疯狂的反击。
三号战机在俯冲下来的时候,被炮火击驾驶舱。
“轰”
战机直接撞在地,将一堆炮弹撞的爆炸。
第二次的爆炸直接摧毁了日军炮兵阵地,烈火熊熊,把山峦照的通亮,爆炸引发大火,半个山坡都烧了起来。
阵地,三架战机配合作战,日军的冲锋十分惨烈。
“报告,二营阵地被突破。”
“告诉板头,不许后撤一步。”
“是,团长。”
日军撞进了二营阵地,三架战机都赶去支援,将阵地里的日军撕成烤肉。
我们被包围,被歼灭,但我们没有放弃抵抗。
在日军的炮兵阵地被摧毁后,几公里之外,又一个炮兵阵地开始攻击我们。
日军已下了血本,无论如何,要一次拿下老虎山。
“队长,发现日军新的炮兵阵地。”
队长喊“消灭他。”
“队长,弹药已快消耗完毕。”
“进攻。”
“是。”
两架战机再次向着日军炮兵阵地冲去。
轰,轰,轰,轰,轰。
日军的炮兵阵地放空炮全部开火。
“队长,冲不进去啊,弹药打光了。”
队长下令“二四五六号战机返航,再次命令,二四五六号战机返航。”
“队长”
队长望着手的电报,这是最后的战斗。
他对着他的队员喊“不要悲伤,我将完成我的使命,这是我辈的光荣,为了国家。”
队长的战机已冲下去,直接向着炮兵阵地撞了进去。
我们望着一架战机孤零零的飞向了日军炮兵阵地,直接撞了去。
“最危及的关头,战机,是我们最后的炮弹。”
轰
战机将十几门山炮撞飞,爆炸之后,炸出火海。
这是最后的战斗。
我已握着刺刀站起。
“国空军万岁国军人万岁”
日军在我的眼前,他们愤怒的脸像要把我撕碎。
我对着天空呼喊“国军人,全线反击。”
整个老虎山爆发出更惨烈的近战,日军的炮火已被摧毁,战场瞬间进去白刃战。
噗,噗,噗。
到处都是刺刀劈开身体的声音,那声音让人的神经剧烈的颤抖。
我们从阵地冲出来,撞了日军。
砰,砰,砰。
两军撞击,我们死战不退,一千号国兵在三架战机的支援下生生挡住日军的进攻。
战机没有返航,他们在我们头顶飞过,子弹将土地掀开,那是我们的土地,也是我们的坟墓。
“冲锋撞下去。”
所有的士兵都已经疯狂,军官冲在最前,冲在最前。
我们真的把日军撞下去了。
战斗持续了很久,当日军开始撤退的时候,我们只剩下八百人,但日军至少也扔下了一千具尸体。
这是我们打过的唯一一次有空军支援的阵地战,战机的出现大大增强了我们的战力,我们赢了,我们阵亡了七百人,日军阵亡了一千人,还损失了炮兵阵地。
但是日军的大炮没有全部摧毁,在日军开始撤退的时候,越有十余门炮又开始轰击,掩护他们的部队撤离。
那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在相同实力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打赢日军,真的可以。
板头冲过来,跟我说“团长,伤兵太多了,重伤的太多了。”
“马转移,先往吉县转移伤兵,马给司令部发电,报告战况,请求支援,武器弹药必须补充,还有,告诉司令部感谢战斗机支援,向空军致敬。”
我的电报该没有发出去的时候,张培梅将军接到了王靖国部撤退的电报。
他怒目圆睁,狠狠拍在桌“王靖国,你是在找死”
“给阎锡山发电,我要军法处置王靖国。”
“是,将军。”
张培梅将军坐在椅子,神情沮丧。
“完了,完了,王靖国一撤,门户洞开,老虎山被日军全部包围,新军又迟迟不动,完了。”
“报告将军,运城方向卫立煌部与日军发生了激战,在运城附近击退了日军一个旅团。”
“王靖国,还不如个卫立煌啊。”
“报告,新军一二四纵队在向前线移动之后,没有与敌发生接触。”
张培梅忽然站起来,握住了他那把战刀,那是二十年前他干死一个师长缴获的战刀,这把刀,已经二十年没有染血。
他将战刀递给了张世平。
张世平一惊,喊“将军”
“拿着我的刀,拿着我的命令,去新军五纵队,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