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称奇道,“怪不得这家伙有通阴阳的能力,除了麒麟臂之外,还有这么离奇的身世――原来也是个遗腹子。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事告诉他”
梓杨道,“我本来是想说的,但是一看到阿冲现在的情况又犹豫了,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万一知道这些精神受刺激,我怕他再说,他走的这么急,你这家伙在旁边又一直搭茬我哪有机会”。
其实,梓杨心中还有一层考虑,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想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当年完整经历过此事的老人基本上也都七老八十了,梓杨爸爸这一辈的当年也就十几岁的小伙子,阿冲父母死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知道的并不一定有多少,很多事情可能永远成了谜。告诉他也只能凭添烦恼。
梓杨内心深处,其实也不希望再去翻那段旧历史,说不定还会给自己父母和族人带来麻烦,现在,知道阿冲还活着,就已经足够欣慰了。有些事情,知道真相或许不如蒙在鼓里好。
接下来这几天,梓杨跟老王又昏昏碌碌地混日子,除了老王每天早晚顶着宿管办阿姨的杀气去女生宿舍逛两次之外,照旧是闲的蛋疼。
校园里照旧是了无人烟,空气仍旧是那么的炙热难耐,宿管办阿姨的白眼照旧是犀利异常。
直到有一天,老王看望女神的时候,手贱接了她们宿舍的电话老王说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想看看哪个狗男人勾引我的老婆,结果那“狗男人”大发雷霆:“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女儿宿舍里,你把我女儿怎了,你个小流氓”没几个小时的功夫,一辆小轿车疾驰而至,一个中年男人怒吼着把女儿接回家了。
梓杨叹气道,“你这未来老丈人,也是个暴脾气啊”
老王说,“就是啊,你说这以后成了家,日子可怎么过啊,还不得天天被老丈人怼啊。”
不得不说,老王这个人,凡事都会想得美。
不管如何,女神还是被老丈人老王语接回去休养了,老王这一番惆怅。心想我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想摸下手,怎么就成耍流氓了,这几天的早饭钱女神都不客气的吃了,您老都没给我报销呢
第十九章:遇黎叔
这天梓杨正蹲在地上数蚂蚁,老王捏着一叠钱喜滋滋地回来了:“工资发了,老子的生活费也到了,小李同志啊,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度过了,胜利的曙光在跟我们招手”
梓杨哼哼着说道,“省着点花,还得交学费呢”这些天跟老王的吃喝玩乐全部都是自己承担,虽然两人某种程度上算是勒紧腰带过日子了,但是上网、零食、给女神买饭营养品之类的,开销也算不小。
老王道,“不用你操心,学费早就存了起来,剩下这些就是咱兄弟两的花差花差了。”
梓杨翻身而起,“我去,你零花钱有这么多你爹被富婆包了”
老王踢了梓杨一脚,“滚你个蛋,我老子这几年脑袋开窍了,跟人合伙做木材生意,小发了一笔,我这马上就要步入富二代的行列了。”
梓杨啧啧道:“看不出来,你这细眉小眼的家伙,竟然也要叛变贫穷群众了”
老王挺胸凸肚地拍着梓杨的肩膀道:“嘿嘿,小鬼,想不到农奴也有翻身做地主的一天吧”
看着得意洋洋的老王,梓杨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段时间的闹腾现在想想还后怕,真是人生一大考验啊,好在我们福大命大都没出事,最可怜的是那个死去女同学了,他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王一听,神色也黯然下来,“是啊,那女孩子我虽然没跟她说过几句话,但是看样子也是勤奋节俭,两套衣服换着穿一个季节,一看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苦丫头,我们以前一起打工的时候,一个盒饭她不舍得吃完,要分两顿吃。他老爹来学校的时候我还去接过,看样子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农村人供养个大学生不容易,一家子把希望都放在这个女儿身上了,这一去,等于家里的房梁塌了。”
梓杨问道:“陕西那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老王翻着白眼想了想:“恩,坐火车的话,得有十几个小时,起码的。”
梓杨掐指算了算,“恩,我这次回来,家里多给了点零花钱,我算了算,去掉这些天的开销,还能富裕几百块钱出来,要不,我们买点东西,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天天跟你混着也瘆得慌。”
老王眼睛一亮,说道:“想法不错啊,小李同学,没看到你还有这么一副悲天悯人的胸怀。我这里凑吧凑吧也能挤个千八百的,以后少吃几次馆子就省出来了。”
梓杨问,“那老乡家里的地址你有不”
老王道,“我这里没有,不过李老师那里有,当初女孩爸爸来回的火车票,也是他帮忙订的。”当下老王就给李老师打电话,约李老师出来吃个饭。
那老师离学校倒不是特别远,接了电话也没客气,一个多时辰后就赶来了,这李老师看起来一副落魄知识分子的模样,三十来岁的年纪,大大的黑框眼镜,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破败程度跟老王不相上下的汗衫大裤衩,拖拉着一双拖鞋,看起来私生活也不是很讲究,身子瘦瘦的,细胳膊细腿,起路来像只大对虾一般。
三个人在小饭馆里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老王把大概意思一讲,这老师双手赞成,并表示要不是家里上有贼婆娘、下有熊孩子的话,就跟他们一起去了。到最后,这李老师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把钱,说手头拮据,这点钱是个意思,让二人带个心意。老王把一百元整的拿过来,剩下几十块钱的毛票、钢镚儿留下,说您老留下自己改善生活,心意到了就成了。
当下要了具体地址,二人就收拾行李,去火车站订了两张票,好在暑期之中,票价便宜,加上学生票半价,算起来这来回路费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绿皮火车,是当年的主要交通工具,一排两列座位,每列座位正对能各坐三个人,中间是屁股大一个小桌板,上面放满瓜皮果屑,头顶上一排架子是放行李,夏天天热,列车组很人性地在架子下面装了个电风扇,聊胜于无。有那身手俏的就坐在椅背上,把头脸凑在风扇上吹。
虽然是暑期,但是人也是坐的满满,多是外地打工的乡亲,有些人买不到坐票,就立在走道上、两节车厢相连的过道上,有些人甚至身子一缩,就钻到座椅下的空档里,铺两张报纸,跟卧铺没啥两样。
不时有列车员推着小车经过,嘴里喊着:啤酒饮料矿泉水啊,香烟瓜子火腿肠啦,唉,脚收一收
gu903();虽然吆喝卖力,但是很少生意,这上面的东西贼贵,一般人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