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合掌说道:“正是伯温,若非他为我定下了方针,我也不敢在天下大乱之际,以身涉险前往洛阳。”
郭嘉笑道:“此计可行,但是最关键的一环不知道大人有几分把握。”
吴名说道:“当时伯温已经说过了,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收复江夏,当时给我的答复是十成的把握,只要这一步没有差错,我们就可以偷梁换柱”
“好好”
连道了两声好,郭嘉说道:“奇思妙谋刘伯温,看来我郭奉孝不去会一会他,此生必定会有遗憾。”
这叫什么这就叫强者的惺惺相惜,哪怕是二人没有见面,但只要能听闻一点举动,就会开始向往
“是这里吗”吴名抬头看了眼巨大的牌匾,上书列侯府
甘宁早早安插在洛阳的兵卒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上去敲开了大门。
“是你们列侯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下人认出了那个甘宁的兵卒。
那兵卒引着吴名朝里面走去,还压低声音说道:“甘将军打点的钱财已经走通了门路,这次算是吊足了张让的胃口,接下来就看吴兄弟的了。”
此刻他还不知道吴名就是江夏太守。
嗯了一声,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来到一处庭院,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么大的庭院竟然是一处书房。
“列侯,人到了。”
“嗯让他们进来吧。”声音尖细,一听就是少了个零件。
“吴兄弟,我就不进去了,等会称呼张让要叫亚父或者列侯,他似乎不喜欢听人叫他中常侍。”
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这才和郭嘉迈步走了进去。
白眉虚髯,灵台高悬,一抹皱痕穿插其中,看起来有些老迈。
“江夏太守吴名,见过列侯”吴名双手贴在眉心,躬身行了一礼。
“嗯”那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却又一丝疑惑:“江夏太守你们不是锦帆贼的人”
吴名心底一笑,还收拾不了你了,要是自己来就恭敬的行礼,肯定会被他晾在一边,倒不如先自报家门,给足了他好奇,就会上心了。
“实不相瞒,卑职正是江夏太守,在上任的路上突然传来噩耗,江夏已然失守,无奈下劝降了锦帆贼的人马,这次前来还有一份大礼,请列侯收下”
张让眉头一挑,双目露出贪婪,放下手中用来装逼的古书,正色说道:“何礼”
吴名拿出一份公文,低着头递了上去。
起先张让还不怎么在意,但看到最后眼睛却亮了起来。
“这份功绩可不小,你竟然愿意送给我”
吴名笑着说道:“这不过是微末功绩,若是大人愿意与卑职坐下来谈谈,更大的功绩也会双手奉上。”
张让笑了一声,连忙说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让吴大人落座了,快请快请。”
吴名暗笑不已,这世道,不给点甜头哪里都去不了。
落座之后,再次拱了拱手:“想必列侯已经看到了,九龙山的兵马已经被我收了,其下近三十万百姓重归汉室,这功绩我全数送与列侯,并且不瞒大人,江夏叛贼赵慈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这份功绩我也会送给列侯。”
张让深吸一口气,身子不由得坐正了三分:“你说的可当真”那眼睛都快能喷出星星了。
吴名说道:“天子脚下,亚父庙堂,卑职岂敢有半句假话。”
张让屏息凝神,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怎么也无法彻底平复心情,因为收复江夏的功绩太大了。
本章完
第59章说服张让
赵慈起兵三十万,对于近年来的叛军来说,只属于中等。
但赵慈起兵的地点是荆州,这就有点不同了,毕竟山高皇帝远,叛军的影响比北方大多了,如果平复叛乱后的公文上添上张让两个字想想都让人激动啊。
“咳咳吴名吧,不知你表字”
“列侯,卑职表字凌云。”
“凌云不错,男儿就该有凌云之气,方能不负年少,但是你把如此功绩送给了我,你又如何自处”
正题来了,吴名端正了一下身子,眼珠子跳动,说道:“我要坐荆州牧的位置。”
张让呼吸一滞,凝视着吴名,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而吴名丝毫不畏惧,张让这个人搜刮暴敛、骄纵贪婪,到了嘴边的东西他才舍不得让出去。
果然,张让靠在椅子上说道:“荆州牧,凌云啊,你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吴名端起茶杯,说道:“大吗列侯何不听听我付出的代价”
“代价”张让嗅觉灵敏,似乎有很大的好处在靠近自己,赶忙说道:“说来听听。”
吴名笑道:“如今神州大地,仅有冀州牧皇甫嵩、益州牧刘焉,还有幽州牧刘虞代天子牧守一方,卑职索要荆州牧确实有狮子大开口的嫌疑,但我给亚父和圣上的好处,也不小”
张让身子不由朝前面靠了靠,情绪不自禁的跟着他的言语在波动,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会在暗处,将获取的功绩全数添上列侯、圣上的名字”
很平淡的话,却让张让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吴名的意思很简单,无论是他取得怎样的一份功绩政绩,都会有张让的一份,说直白的,就是吴名会靠向他,成为他在地方上的势力
但张让也察觉了一丝不对劲,因为吴名的话里面提到了“暗处”两个字。
“这暗处又作何解释”
吴名解释道:“我在明处的时候,将会装作和列侯不相识。”
话音一落,张让的气势就变了,甚至有一丝恐怖的怒意。
冷笑道:“凌云啊凌云,你这算盘打得好啊,既想通过我登天,又想将自己置之事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我张让是傻子”
吴名也不惧怕,抱拳说道:“列侯多虑了,卑职之所以这么说,乃是有原因的,奉孝,由你来告诉亚父吧。”
张让眉头一挑,看向郭嘉说道:“你又是谁”
吴名想说是军师,但郭嘉并没有答应自己要做下属,砸吧了嘴没有说话。
“卑职添为吴太守幕府军师祭酒,不提也罢。”吴名猛然回头,诧异的看着郭嘉。
郭嘉轻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主公曾有言,今后的功绩将会与列侯对半分,之所以躲在暗处不能相认,乃是为了列侯好啊。”
gu903();声音拖得很长,再次勾起了张让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