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三家都只是修正,在内部还依然为未来的战争积蓄力量和资源。
只是在没有绝对优势之前,三家都不在妄动。
我却一直很忙,知识树经常给我派各种莫名其妙的任务,例如去救一只鸟,给三族某个族人去送些什么东西,阻止哪个人经过哪,让谁和谁遇见等等。但不管任务多不正常,我只能去完成。
我开始有点理解那个世界的人得多绝望,某种程度来说,系统已经成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每个人对他除了服从,别无他法。所有的人和事都经他选择,不得违反他,每个人存在的意义反倒都像是为系统提供的资源而已。
我不就是每天跑来跑去的在为他服务吗,只能服从,没得选择。
例如今天,系统给我的任务是去杀一个精族的人。我对三族关注的久了,很多名字倒也记在了心里,但这名和姓很陌生。
我吃惊的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确认了这就是一个精族的普通族员,普通到家里甚至没有出过一个战士。既没有主战的,也没有反战的,他整个家族的每一代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只简单的过自己的生活。
对这个世界看起来毫不起眼,就没有一点作用的那种人。
我十分想知道知识树为何让我去杀这样一个人,但知识树从来没有答案,只有命令。你只能选择是和否,选择的后果由你自己承担。我瞠目结舌,第一反应却还是怎样去执行,而不是做不做。
虽然犹豫,矛盾,但相比后面我要在的事情,一条命并不值牺牲那些事情。
我变成了精族的样子到了那个村里,居然还是个女精,我暗地里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异常。屋内的东西都很简陋,她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的虽然很秀丽,但可能是常年劳作的原因,看起来有些粗手粗脚。
在路上的时候,我说服了自己,可眼看到她以后,我却又犹豫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手杀这样一个人,我并不能像系统那样的冷冰冰,不问青红皂白啊。可这答案,我能找谁要去呢。
我犹豫了会,解除了隐身,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我,不敢相信的捂着嘴,一下楞在那里,我赶紧使了个咒语,让她发不出声音。
“我需要杀你,我需要完成一件事,可这个事必须要你死,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出来问问你,还有什么交待的吗我帮你完成。不要喊叫,我不怕人来,但我不想伤及无辜。”我对她说完,就解开了她。
她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只好用了个气罩将我和她罩了起来,以防止她的哭声传出去。她一边哭一边惊恐的看着我,哭了好一会抽泣着问我。
“我和家人向来懦弱,从未跟任何人争过什么啊。到底是什么人,何仇何怨,居然如此心狠,要我这样人的命,我又家贫,如果要是看上了什么只管拿就行啊。但也没什么东西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我只好说:“非我所愿,也非人所托,你就认为是你自己的命吧。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我帮你善后。”
女精看我态度坚决,不禁又大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止住了哭声,变成了小声呜咽。
“我还有个。。。。。”她向我小声哭泣到一半,突然又止住了。只是眼朝内屋看了一下。我心想她还以为我是惦记她有什么珍宝才来杀她呢。
于是再次跟她解释:“你放心,我并不取你物,这些东西还是会留给你家里人。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所托没有吧。真的,我等不及了,我需要做一件事,很重要,否则我绝不可能取你这样人的性命。”
上古4
我一直催她的原因固然是害怕任务超时,但更重要的原因确实内心深处的煎熬。
来之前我为自己洗脱了很久,什么这毕竟是个虚拟的世界,那些人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命。
什么我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拿走一个人的幸福而已。她和那两个世界的人相比,当然应该牺牲。
难不成我要为了一片叶子看着树死吗,我觉得自己说服了自己,但当我到这以后,我发现我还是无法面对她和面对要开始杀戮她的自己。
我不是没杀过人,过去的经历中,和那一世的三族多次厮杀过,残肢烂骸经我手都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可他们都站在我的对立面,是我的敌人。帮黄帝杀了刑天是因为他们本身也都是战争者。
和三藏一起西去的时候杀的毛贼,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好人。
可这次,我要杀的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精,她不是坏人,也不是我的敌人,并没有做过什么事。而且也不是要死在战场上,只是siri的知识树计算出了她不符合上一个世界的运行轨迹而已。
我原因所有的借口在她面前还是崩塌了。
这样的煎熬让我觉得无法忍受,我要尽快的把事情完成了,越迟越没有勇气。
她极度恐惧的浑身战栗起来:“为什么非要杀了我,你到底要什么,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真的只能要你死,你快说吧。你再不说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好不好,用你能想到最解气的办法折磨我。为你自己报仇。”
她的眼神彻底恐惧了,跪在地上叩头不已。嘴里还是念叨个不停求求你,求求你。
我无奈的举起金箍棒。用最轻的力量砸下去。想给她留个损伤最小的尸体吧。金箍棒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肩上,我发力,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外形看起来却没有损伤。
她趴在了地上,七窍都流出一滩血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内心不安,浑身立即觉得软了下来,只想坐在地上。呼吸居然也开始觉得沉重起来。
“你为什么打我妈妈”突然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我大骇,扭过头去,那女精刚扭头去瞧的内屋门口突然站了一个小女孩。
我顷刻间明白了,她刚是想哀求我她还有个孩子。可不知道我来意,又突然害怕我去伤害孩子。所以硬生生又住了口。她后来突然由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哽咽,估计也是不想惊动她孩子,免得她突然跑过来。
我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刚刚杀了她的妈妈,她还小,却还没有意识到。我赶忙施个法术,暂时遮蔽了女精的尸体。我不敢毁灭女精的消失,因为siri说过,除非特别的情况,不要人为的去影响任何结果。
gu903();既然让我来杀她,说不定是世界需要这具尸体。几个时辰以后,这个尸体就会又复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