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帝要杀鳌拜的时机已经成熟,便需要一个帮他下手之人鳌拜是顾命大臣,前任皇帝在遗嘱中写的明明白白,除非谋逆,否则顾命大臣自带免死金牌效果。
所以皇帝下诏,要在法场诛杀鳌拜全族的旨意,估计在清国高层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
好吧,鳌拜违背君臣之道没得说,但到没到谋反那一步,这说法可以假设,但缺少实锤证据,换句话说,以这个理由将鳌拜治罪,难以服众
清国皇帝虽然年幼,但人又不傻,才坐稳龙椅的位置,屁股都没做热,此时自然不肯再大动干戈,要以最小代价解决鳌拜,还得让其他权臣心服口服比如,找到鳌拜谋逆的证据,如果没有,就弄一个出来。
办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得交给心腹之人,韦小宝自然是最好人选,但那哥们耍耍小聪明可以,搞这种大阴谋还嫩了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锅甩给于梁。
送佛送到西,杀人杀到底,上次都帮忙了,他这次没理由不动手这皇帝算计的本事无疑可以,算得于梁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若拿不出丰厚的报酬,就算你是皇帝,哥哥我也得跟你捣掰捣掰。”
于梁碎碎念一句,这才带着妹子匆匆往回赶,然后刚行几步,又猛然想起一事为何老王一定要自己绕道北门方向21037
第二百九十六章来自老铁的建议
莫非哥最近膘肥体健,老王有意让哥跑跑路,锻炼一下身体
嗯,相信这理由,于梁可以确诊王维扬得了老年痴呆症,有病,得治
好吧,对方并没有,身心健康笑口常开,起码还能再战十年江湖,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何要哥往北门方向绕一圈
于梁怔了片刻,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那里有天地会的一处分舵
他上次和徐天川见面,就在北门的一处药材铺子中,莫非老王知晓此事
想想还听可能,燕京城是镇远镖局的大本营,消息路子自然广得紧,查出天地会的一鳞半爪毫不稀奇。
明明皇帝要哥杀鳌拜,王维扬却暗中提示先去找天地会有意思,莫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于梁心思一动,料想是宫中太监传旨到镇远镖局时,王维扬顾忌人多嘴杂不肯明言,所以才隐晦的通过妹子们的口提醒自己。
老铁,走心了
他心中暖意多多,暗道这老王在江湖上厮混出偌大的基业,果然不是偶然,不但业务素质过硬,人品也相当不错。
“我们走吧。”
于梁心中有定计,朝着妹子们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挥手示意跟上。
皇帝召见得急,他便没多耽搁,行到北门时,暗中吩咐妹子们做挡箭牌分散路人注意力嗯,保险起见,万一有宫中探子混在了吃瓜群众中监视自己呢
几个闪身后,他消失在了胡同中,一路施展轻功疾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天地会的分舵。
还是那药房,还是熟悉的接引客,唯一不同的是,那乔装成江湖郎中的徐天川,今日似乎格外喜庆莫非他娶媳妇了
“于镖头,你来的正好,总舵主正好在此,我带你去见他。”
徐天川开口一句话便解释了他的疑惑,还附带了其他利好消息,于梁连回答都省了,直接做了个走你的手势。
两人进了内院密室,于梁定睛一看,嘿,好家伙,七八个劲装汉子依次列坐,上首位正是陈近南,他旁边坐着的,赫然是那日在扬州分舵中遇到的绝色美人
“嗯是于兄弟,真是稀客,快请坐”
陈近南眉色一喜,亲自起身迎接,于梁客气一笑,并不落座,只颔首道,“好意心领,我很急,客套话就免了,皇帝控制住鳌拜的党羽,要灭他这老大了,定于近日斩首,这件事,你们听说了”
“没错,小宝也传了消息给我,所以我星夜赶来京城,也是为了此事。”
陈近南倒也光棍,将目的和盘托出道,“这人杀了我天地会弟兄不计其数,我定要拿他人头祭奠死去的弟兄。”
于梁伸出大拇指,讲道理,若非清廷不待见这天地会,皇帝小二完全可以雇佣陈近南去杀鳌拜,简直是双赢的局面。
“皇帝需要鳌拜谋逆的罪证才好名正言顺砍他脑袋,召我入宫,多半便为此事。”
他飞快解释一句,陈近南豁然一惊,摇头道,“这可不是件好差事,鳌拜党羽似乎正准备策划劫法场,你现在去,就是祸水东引。”
于梁脸色一黑,暗骂那皇帝不厚道,推他出去挡枪也就算了,还要做诱饵,叔可忍,嫂嫂都不能忍
“劫法场的人实力如何,你有消息”
于梁急急问道,他才不想带着妹子以身犯险,杀鳌拜可以,怼鳌拜集团,那就算了不是他不想,而是怼不过
那日生擒鳌拜后,于梁满以为能搞定与鳌拜集团阵营战的任务拿系统奖励,然而直到鳌拜被关押入大佬中,他才惊疑的发现,任务进度只不过完成了区区百分之二十多
换句话说,鳌拜集团中,除了鳌拜以外,还有其他众多高手
这绝对是个糟糕透了的消息,若不是有皇帝诛杀鳌拜党羽,他真想赶紧逃出清国地盘,免得被人秋后算账。
而随着鳌拜党羽逐渐伏诛,任务完成比例慢慢升到了百分之七十左右,然后就一直停在这水平线上,那代表着,鳌拜集团的残余势力隐藏了起来,更难被剿灭掉。
所以陈近南口中的劫狱之人,很可能就是这些余党
“鳌拜曾在倥侗派拜师学艺,所以救援他的人中,肯定有倥侗派好手,然后他统御血滴子多年,应该也有死忠部下,总之非常难对付。”
好吧,陈近南的陈述与他推测不谋而合,于梁嘴角一阵苦笑,暗道哥这辈子就别想遇到顺手摘桃子的买卖。
“于兄弟,你是不是担心皇帝利用你去对付鳌拜,不但要坐实他谋逆的罪名,还要你做诱饵,引诱鳌拜党羽出手劫法场,然后坐收渔利”
陈近南何等精明,看他神色数变后,立刻问道。
“是,讲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敢进宫去。”
于梁苦笑,并不在意暴露怯懦的一面这种时候,打肿脸充胖子,没一毛钱的好处。
“既然如此,要不我派天地会的弟兄乔装打扮,伪装成你镖局的镖师,跟你进宫助你一臂之力,就算真有人劫法场,也尽可应付”
陈近南似乎早有此意,见他为难便顺口问道。
“那敢情好,多拍几个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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