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贺应浓看他,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有些伤感,又似乎是放松:“他都知道。”
六生:“啊?”
贺应浓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还说他呆。
原来他都知道......
贺应浓回到卧室,未免惊扰到钟声晚,他开的手机手电筒的灯,灯打偏许多,确保有光亮但又不会照到钟声晚脸上。
钟声晚的脑袋埋在两个枕头的缝隙中间,只露着个后脑勺,大概这样睡不是很舒服,呼吸声比平常要重。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得到了改善。
在贺应浓上床躺好后,原本埋在枕头中的脑袋一点点蹭过来,在抵到贺应浓的胳膊后就不动了。
至于手啊腿之类的,该抱的抱该盘的盘,一点都没落下。
呼吸声也重归于绵长轻缓。
贺应浓有些无奈,但这种无奈的情绪却是柔软向上的,侧身摸了摸抵过来脑袋,也闭上眼。
隔天,
吃早饭的时候,贺应浓问钟声晚:“这两天有空吗?”
钟声晚说有两天,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往后串,拼拼凑凑最多能有一周的时间。
贺应浓:“两天足够了。”
钟声晚好奇:“需要我做什么?”
贺应浓:“回趟家,可以吗?”
钟声晚忽的想起贺景兰:“当然可以。”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贺应浓看到钟声晚的蠢蠢欲动,又想起昨晚从贺景兰那里听来的话,原来这就是被毫无悬念坚定选择的感觉。
夫夫一体?
他忽然有些遗憾。
不过这遗憾蜻蜓点水似的,稍纵即逝。
贺姑姑接到贺应浓的电话,挺意外:“你不是说不回去了?”
她前几天给贺应浓打过电话。
婚礼怎么也要到明年才办,但结婚证已经领了,也该把钟声晚带回去给父亲,即最疼贺应浓的贺爷爷看看。
贺爷爷已经过世好几年,临去世最惦记的就是贺应浓。
有些话贺姑姑在父亲的嘱咐下都没跟贺应浓说,比如贺爷爷曾千叮万嘱让她关心着贺应浓,说这孩子看似凉薄实则重情重义。
只是如果这重情重义没有被发掘和呵护,凉薄的壳子戴久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那时候老爷子就看出来,贺应浓因为父母的事对感情对婚姻都十分反感,真是忧心忡忡,可惜到底没活到贺应浓成人。
这也是贺姑姑对贺应浓的感情生活这么关注的原因之一。
贺应浓:“想家了。”
他想的是和爷爷一起度过自己少年时光的贺家老宅,老爷子去世后贺应浓一度被赶出去,后来才夺回来。
也是那一次,贺家乃至整个北城都知道贺应浓到底有多狠辣无情。
贺姑姑是想贺应浓回去的,但现在人答应了,又有几分担忧:“小晚那里......”
那一大家子那个乱,最擅长无事生非和指鹿为马,是不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现在贺应浓和钟声晚好的蜜里调油,不要再被挑拨了。
贺应浓:“声声那里,没问题。”
贺姑姑:“......?”
是错觉吧?
以前只是稍稍涉及到家里的事,贺应浓不论是语气还是脸色都会冷好几度,现在怎么听着,有几分......骄傲?
贺应浓要带着另一半回来祭祖的事,在北城传的很快。
有人以为是谣言,毕竟大家都知道贺应浓有多厌恶贺家其他人,祭祖可要贺家一族全都到齐。
不过等六生提前回老宅洒扫整理,关注贺应浓的人就都知道,那位煞星是真要回来了。
畏惧的好奇的看热闹的,人人翘首以待。
贺家人心绪比较复杂,尤其是贺景兰蔫头蔫脑的回来。
贺父贺清海问过怎么回事,贺景兰只说是碰到贺应浓和贺应浓的那个结婚对象,被奚落了两句。
就这,贺父已经气到大晚上睡不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