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订婚宴上时间还早,和金云东瞎聊时吃了一小盘芒果,后来在贺应浓那,又吃了一小盘。
睡不好,早上起来就顶着个黑眼圈。
这时候,贺应浓已经和钟父、钟雁翎在客厅沙发上喝茶闲聊天了。
早饭吃过了。
厨房单独给钟声晚留了一份。
贺应浓看钟声晚困倦的样子,问他:“起这么早?再去睡会儿,还是吃点再去睡?”
他理解钟声晚的这种情况。
昨天那样......谁晚上也不能睡的好,总得缓几天。
钟声晚捂了下双眼,往沙发上一瘫:“不了,饿......”
贺应浓就问他要吃什么,还把早餐名报了一遍。
这件事做的自然。
之前他去剧组探班,遇到过钟声晚拍夜戏的情况,休息的时候拥着被子打瞌睡,经纪人怕他饿坏了胃,就这么报菜名。
吃完了往被窝里一缩,什么都不耽误。
钟声晚选了几样,旁边候着的阿姨就去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他偏脑袋靠着沙发又闭上眼。
脑袋挺清醒的,就是眼睛疼,乍一见光不是很舒服,得缓缓。
钟父和钟雁翎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已经晒到客厅的阳光,起这么早,九点半,是够“早”的哦。
又对视一眼。
亲父子,有些信息都不用说出口,比如贺应浓问钟声晚吃什么的自然而然,钟声晚脑袋往贺应浓坐着的方向一偏,说不出的信任和依赖。
这么着,心里稳妥了很多。
等钟声晚低着脑袋吃早饭的时候,脖子上隐约几点淡红色,在他白皮肤上很是显眼。
钟父看了一眼,移开目光,就说怎么这么困......
钟雁翎扫一眼,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这时候该当不高兴的的。
以前碰到楚锦宸和自家小弟站的近了,他都会很反感,但奇怪的是,贺应浓这都上手了,却又觉得该顺其自然。
大概是人和人到底不一样。
贺应浓明明是一个很冷肃的人,看着他家小弟的眼神却很柔和,楚锦宸看到钟声晚的时候,却是诸多挑剔。
当然是后者讨人厌。
钟声晚吃完又,又被撵上楼补觉。
贺应浓跟上去,看到钟声晚脖子里的不一样了,得问问。
没当着钟父和钟雁翎的面问。
也是发现钟声晚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不好的事就自己憋着,他不赞同这种方式,但对此表示尊重。
钟声晚摸摸脖子,忘了这茬了,编瞎话:“房间里有蚊子。”
贺应浓觉得不像是蚊子叮的,凑近看,果然,连个破口都没有,按了按周边的皮肤:“疼吗?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贺应浓手指的温度比钟声晚的皮肤高。
钟声晚缩了缩脖子,看贺应浓眉宇微敛,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为他担心,他在这说瞎话,太不好了。
小小声:“芒果......”
贺应浓乍一下没听清,琢磨了下钟声晚的发音,想明白了,只是昨天吃的量不多,他切的时候控制着:“过敏严重了?下午我带你去医院。”
如非必要,钟声晚没有去医院的爱好,反正话都说到这了,索性坦白从宽。
贺应浓:“......”看钟声晚眨巴眼无辜看他,虚点了点这小孩的额。
中午大家一起吃的饭。
饭中钟父说了些钟声晚诸多小毛病,爱吃什么爱喝什么,连天冷了图方便,裤子只穿单条,结果冻的晚上小腿肚子疼都说了。
贺应浓一面听一面记。
钟声晚听着不太对味,他爸这怎么看着......说句不太吉利的话,像托孤似的,询问的瞅向自家大哥。
其实钟父还是舍不得,总觉得孩子在自己跟前才能不受委屈,
大概做父母的都这样。
但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比起楚锦宸,贺应浓出现的时间是太短了,但有些事,时间并不是问题。
钟雁翎:“戒指都戴手上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总在家里两个光棍面前晃。”
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