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次他之所以要看看朱魁,就是想了解一下对手的消息,在采取相应的措施。
邪恶姐听他这么说立即嬉笑颜开。
翠云楼是上元县最大的青楼,这里虽比不上秦淮河的名头响亮,但也另有一番风味。
晚上翠云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朱魁定下了一个雅间,点了四五个粉头,整个一桌子的酒席,也算花了大价钱了。
整个桌子也就三个人,倒是有四五个粉头陪着。这些个粉头都是花丛老手,风骚入骨,放浪形骸。
苏则前一世见惯了大场面,那里将这些小打小闹放在眼中。虽在众花丛中依然神态自若。看得朱魁暗暗称奇。
酒过三巡。
朱魁忽然放下了酒杯,叹了口气。
来了苏则心中暗道。
他估摸着朱魁也该沉不住气了,当下故作惊讶道:“朱掌柜为何叹气”
王天河趁机挥了挥手,让这些粉头下去,他站起身来给二人满上酒。
朱魁痛心道:“老弟不瞒你说,金宝赌坊碰上麻烦了”
苏则心中冷笑,口中道:“什么麻烦朱老哥若是还当我是兄弟,就说出来”
王天河咳嗽一声,道:“苏少爷,这件事还不都是你那什么生肖票引起的。金宝赌坊生意红火,引起了同行的眼红。上元县其他的几家赌坊联合起来要告上衙门,说你们欺行霸市,排挤同行,连县尊都惊动了。幸好东家在里面说了好话,这才将事情压了下来。事情虽然压下来了,但是麻烦却没有解决。”
苏则佯装惊讶道:“有这么严重吗”
朱魁接口道:“可不是吗这帮人还知道是你出的主意,这不叫嚣着要找你的麻烦这些人都有些背景,兄弟若是落在他们手中,可不太妙。”
苏则微微有些好笑,他可是捞偏的出身,这两货就这点技俩,还想糊弄他。不过该装的时候也得装,当下沉吟不语,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朱魁见是时候了,当下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兄弟放心,朱某绝不会让兄弟吃亏。”
说罢目视王天河,后者会意,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了苏童的面前。
苏则假装疑惑道:“朱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朱魁咳嗽一声道:“兄弟,这里是八千两银票,你要你肯加入咱们银钩赌坊,这些钱就算是我送给兄弟的见面礼。”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那帮人不会放过兄弟的,不过有我朱魁在,兄弟大可放心”
苏则嘴角微微一硒,这朱魁的脸皮倒是厚的很,明明就是挖墙脚,却还装作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宁可他吃亏也不让兄弟吃亏。
不过苏则也懒得跟他计较,当下迟疑道:“这不好吧我拿着钱还是有些亏心”
见他语气松动,朱魁心中大喜,道:“兄弟放心,这钱是你该拿的。金宝赌坊那边自有朱某去跟你交涉。”
苏则叹了口气,道:“我若是不拿着,就辜负了朱老哥的一片心意了。你放心,金宝赌坊我是不会去了。以后就要麻烦朱老哥了。”
朱魁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吃了一颗定心丸,虽说这次花了八千两有些肉疼,但是以后的生意算是他自己的了,每月一万呢光想想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他望向苏则的眼光充满了得意。
王天河招呼道:“姐儿呢,都上来吃酒了伺候好了大爷,有赏钱。”
外面的粉头听到招呼,笑嘻嘻的走进来。
朱魁高兴极了,开怀畅饮,没有多久便烂醉如泥了。还是王天河扶着他上了车。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苏则冷冷一笑。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苏则再次走进翠云楼,对老鸨道:“给小爷准备一个雅间,让你们最好的姑娘出来陪我喝酒。”
老鸨知道他是朱魁的客人,也不敢怠慢,当下点了几个不错的姐儿,送了上去。
苏则只是扫了一眼,呸了一声,道:“就这几个歪瓜劣枣也来充数,你当老子没见过世面。”
说罢在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往桌上一拍,道:“去,再换一拨,若是小爷不满意,可就要去别家了。”
看着那一大叠银票,老鸨的眼睛都直了,好家伙这不得有几千两。
也不知那家的小少爷偷跑了出来,这一掷千金的气魄不是谁都有的。
她当下笑的合不拢嘴,手中团扇摇了摇,道:“小官人请稍后,老身去去就来。”
第十一章名妓素问
则斜眼看了看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这种人势力的很,都是人钱不认人主。只要有钱你就是大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在前世他见惯了这等嘴脸,当下只是冷笑。
老鸨下了楼,屁颠屁颠的跑到后院的一座小楼前。
这座小楼处在后院,环境优雅,一看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不是寻常的姐儿。
在大明朝,妓女的来源主要有三个。一个是官妓,她们大都是犯官的家眷,是贱籍,没有人身自由,终身不能脱籍。是各青楼娼妓的主要来源。第二个贫民,有的地方穷,儿女多了养不起,为了活命,自愿充当妓女。这等人的卖身契掌握在青楼主人手中,一般情况下是可以赎身的。第三种稍微有些特殊。她们多是名妓,有自由之身,挂靠青楼也是合作关系。
这座小楼的女主人素问便是第三种,她是扬州有名的花国才女,是翠云楼的主人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
说也奇怪自从她入住以后,翠云楼的生意日渐旺盛。素问姑娘琴棋书画、诗词小曲、吹拉弹唱那是样样精通,是当地文人争相拜访的对象,甚至有人不远从苏州慕名而来,只求与之见一面,听上一曲。
老鸨子刚说明了来意,就被门前的婢女拦住了,她冷冷道:“我家小姐休息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老鸨笑了笑,道:“烦请知会一下素问小姐,前厅来了一个小爷,一看就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小少爷,出手阔绰大方。可惜呀就是眼界高了些,前厅那些姑娘他都瞧不上眼。”
那婢女倔强道:“我家小姐跟你们老板早有约定,戌时过后盖不接客。这早就过了戌时了。”
老鸨有些不悦,心中腹诽不矣。
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啊再说你又不是那良家女子,还摆什么谱。就连一个小婢女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合着你们主子就是金鸡。我们这样的就是土鸡。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毕竟主人还指着这个金鸡下蛋呢
老鸨满脸堆笑,道:“紫怡小妹,劳您大驾知会素问小姐一声。那小子就是个雏儿,以素问小姐的魅力,只需要露个面,那小子还不被迷的神魂颠倒。这事也不复杂,只需素问小姐露个面,喝杯酒就结了,老身自有办法掏出他的银子。若是错过了这几千两的大买卖,主人追究下来。老身可担当不起啊”
这时房间内传来一声叹息。
一个女子柔声道:“劳烦妈妈了,这事我知道了,也就是露个面喝点酒。你去准备一下吧,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老鸨立即欢天喜地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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