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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戒备,只见夜色空中,突来殃云天降,雷霆电闪,凝成一颗巨大的电球,自远方急殒而来,破山开路,丝毫不豫,“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

随着邪乘现身,随后七邪灵也齐齐现身鹿苑,问天敌扬掌起手,煞气弥漫,“无界主问天敌,今日踏平鹿苑。”

一举掌,声动天地,掀起战端,一踏足,威震乾坤,再燃战火。元品无明以劫破招,手上戒刀虎虎生威,霸气决然,一念只有护住鹿苑,问天敌单掌对刀,引爆极端气势,“明王,值得一杀,喝。”

而另一边,答非、所问率领鹿苑众僧抵抗邪灵天禁,杀声高扬,一者为救主,招招不留情,一者为诛邪,式式豁尽全力,一时斗得火热,战火更加炽烈。

六轮鬼贼、销骨箕伯如入无人之境,左突右杀,力败一众武僧,杀得鲜血遍地,哀声四起。持杵明王元初一念、持环明王恒河沙劫适逢双双杀入,挡下邪灵的猛烈攻势,为鹿苑挽下将倾的败局,又有持枪明王法门宗晦提枪杀入,劲风四扫,局势瞬间转劣为主。

而元品无明面对昔日灭境灭世魔头,尽展威能,举手投足间佛门秘式纷现,“无名火。”

招式一出便被问天敌轻易挡下,“明王的能为不过如此吗喝。”随即一掌击伤元品无明,“哈哈哈,堂堂佛门鹿苑,尽都是些如此角色,让人失望。天关双炼天坠残阳。”

问天敌拨开阴阳气旋,震荡整个百灯联戒,正是无界主成名绝招,天关双炼再现尘寰。眼见逼命危机,元品无明虽是有心却是无力,就在紧要关头,一阵佛光大耀,充盈佛门圣气从鹿苑之内疾驰而出,“七佛灭罪梵海神击。”

两招交击,残阳照梵海,灭罪坠天关,“一花一世界,一杀一天堂。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花。”一步莲华足踏金莲,一步佛光闪烁,一步梵音声唱,尽化罪孽,度尽众生,“屡屡犯恶,邪灵当诛。”

“哈哈哈,就看你的本事了,是邪灵以佛血铺就霸业之路,还是愚佛最后拯救凡尘,手上见真章吧。”问天敌不惧仍何来敌,眼中仍是睥睨傲世,双掌再起末世威能,在对眼前大日佛者。

而另一边,随着邪灵天禁的全部杀入,众僧难掩败局,一时左右支拙,险象环生。十一天禁邪灵,乃是邪灵精锐,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只见一邪灵全身雪白,手拈一朵黑色蔷薇,带有冷邪凄艳的阴柔感,招式狠辣之极,法门宗晦一时不察,天堂之萼刺入体内,当场爆碎身亡,“凋零之飞狂,盛开之死亡,何处是黑色天堂。”

眼见同修身亡,元初一念、恒河沙劫怒火中烧,恨从心起,手上力量再添一丝。好似是对天堂之萼的挑衅,就在法门宗晦身亡瞬间,飞驰一鞭击中六轮鬼贼,只闻一声哀嚎,骨骼碎裂,当场身亡。

冷光中,一道倩影持鞭而入,战局顺分,一人独对销骨箕伯、九阴魔蝎、叛经恶蠹、吞尸鬼四位邪灵,扬鞭走雷霆,挥鞭如九冥,灵巧似蛇,多变如龙,一条九幽骨鞭,舞动如风,挥动如雨,声声鞭鸣,激荡四野如歌。

战局越加不利,护法金刚再次双双殒命,一股败局之仇缭绕众人心头,虽是有心舍身成仁,奈何终究力小甚微,无可撼动败局已定。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一道大明剑气划破长空而来,“须弥般若有无空,阴阳道化真虚同;洗尽前恩本非相,还吾面目下九重。”

持剑明王破匣求禅的及时回援,让众人心头大震,一股希望的喜色开始蔓延开来,“是破匣求禅回来了。”随着呼喊声,破晓求禅持剑而来,扬神锋,禁招现,梵海修罗印气势震天,问天敌冷眉一竖,“鹿苑之中竟有你这等高手,可惜了。”

而玉观书阁两名编阅加入战场,也让众人压力顿减,心中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哪知还不急平复心中波动,邪灵再出强敌,“礼仁祸世,我学定天。”

“圣谛沦世,我法无天。”

“无为惑世,我常逆天。”

灭度三宗,连襟而出,三股交织的气势,撼动了日月,震荡了大地,强悍的力量,让原本生出希望的一众武僧,心中沉到了低谷,还未出手便也弱了三分。

“终于等到你出手了。”一声意外之语,一道意外身影,一位扭曲的天才,一个被世人所不容的女子,绯儒,绯儒,慢慢踏入鹿苑之战,樱唇微扬,明眸带有一丝邪邪的审视,审视着眼前的灭度三宗,“是非善恶,胜者评说。”

琅嬛玉洞,琳琅纵声,别有一番轻微,滴水成语,好似天极海言,那背坐的身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无不在说着眼前之人,是心中不可或缺的忘记,但时间的流淌,又让本来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只闻悦耳如润心田,“人总有太多迷茫。个人人为终脱不了一种信仰,一种最求你认为,何为道,道为何。”

听闻此言,莫涟清心中顿生疑窦,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道背影,似是想从其中看到些什么,但目光所及,不过一片茫茫,看不真切,亦观不真实,“道行之谓道道何为道为之行”

“乍听简单的回答,却隐藏着深层的意味,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说的此。”那人似是心情愉悦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人有善恶,便将万事万物区分开来,有魔、有邪,有正道除魔卫道,有邪辈霍乱天下。那,道有正邪吗”

又是一个偏僻入里问题,莫涟清心中似有所察,人前之人必定亦正亦邪,“何谓天何谓地道者存,天地生。何谓人人生谓何道九衍,万物生灵各行其道,物物相通。人之于世,百年光阴,生死有其序。所谓人生,来也刹那,去也刹那。道之人生于世,发于心,顺乎自然,所为之事皆顺其心。人生之意义,无非做些于己来说有意义之事,使本无意义的人生有些意义罢了。或正,或邪,或对,或错,皆源于道,只感殊途,实乃同归”

“既然是同归,又为何有煞费苦心的区分开来,这样以来,不就成了多此一举了吗”

“道无对错,错的只是那些修习之人,心善则影直,心恶则影曲,然人总是向往傲然正气,而远离阴冷邪气,这是一种阳光下的本能反应。但总是会将一切的过错,推托到别的人事物之上,魔功是也,邪气亦是也。”莫涟清将心中一些看法如实说出,如此相谈,心中却无半点芥蒂,反而有本应如此的想法。

“人活着,痛苦,快乐只不过是一种过程,是一种心境的磨练。对绝大部分来说是尘归尘,土归土。过往云烟,唯有信念,精神才是最可贵的。永恒,躯壳长生又有何用真正的是精神早已沦陷在悠久的性命之中了。”

“茫茫目目,醒兮,梦兮如梦似醒,如醒似梦何为自我,自我还我,真自我。”莫涟清顺着那人的话,接下并概括了自我的真实,以及自我的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