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他想,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直截了当的说道:“有关神殿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苍鸿雲仰天而望,思绪已悄然飘向远方,幽幽诉说隐藏在过去角落里的回忆,“神殿,乃是六天之界诸神设在人间的势力,负责监视,亦负责随时颠覆世间。神殿共分为三十三天是神殿,除了最神秘的三清神殿之外,其余三十三座神殿分布在武林的各个角落,甚至是域外,他们或是一个人,或是一群人;或是一个门派,或是一个宗教。他们以不同的姿态,游走在世界的任何地方,执行着神所下达的任务。”
玄冥双眉紧锁,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倒在一边的尸体之上,“哪来时,袭击你的那群人,也是神殿之人。”
“没错,他们乃是色界十八天中的虚无越衡,擅长潜踪暗杀,是为刺客神殿,殿首是虚无越衡孙无定。”苍鸿雲也转而看向地上的黑衣尸体,“因我的反叛,恐将神殿之谜外泄,所以,只有杀死。”
“除了你,三十三神殿中还有谁是一心向正道的。”
“此事慎密,容我不能外露。”暗夜峰巅上的交谈,在一片星光月色中进行,庞大的神殿,在一点一点的交谈中越见清晰,越是深入,越是知道神殿的底蕴,“今日之事,希望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言过不传他耳。”
“这是自然。”
哪知此时乍起寒风,杀机阵阵,看不见的人已经悄然接近,死神的镰刀,将刺破跳动的心脏,绽放出美丽的死亡之花,透骨的阴寒,那是死亡之刀的接近,惊动神念,三人顿时警觉。
万里狂沙,茫茫不见神宫入口,苍等五人立足狂沙之上,心、是无比的焦约,只闻凤凰鸣一声沉喝、双手拨动,上乘道门绝式浩然成形,天地气流随纳吾手、阴阳乾坤尽受吾遣,“冲夷无极道分乾坤撒。”
太极漩流拨分黑白两仪、乾坤两坼,浩荡之气硬生生从满目狂沙之中开出一条无风大道,沙暴随成龙卷,刹时形成一幅罕世奇景,“好友,该你出手了。”
“嗯,苍、龙宿,在我运功压下此地结界之刻,你们要把握短暂时刻进入神宫。”只闻沉声一喝,乍见卧佛腾上半空,左推佛指、右运法掌,一股灿烂无伦的圣华、周身而生,“无已无限方便之门,开。”
看似柔和、犹带劲力,佛门圣气力克天然无形结界,磅礴无可敌、金石为之开,同一时间,盲佛遍照寰宇之眼看见神宫入口,只见盲佛指着入口方向,疏楼龙宿、苍两人便运功疾速前行,奔驰了许久,成功闯入盘隐神宫之内,龙宿、苍终於见到勉力擎柱的佛剑两人,只见两人巳是半身化沙。
“好友,让我助你脱困,喝。”一掌欲助,谁知换不住、触不苍,面前之人已是过眼黄沙,消散得如风如尘,只留下古尘佛牒、长挺苍天,疏楼龙宿满眼不可置信,“怎会这样。”
见此情景,苍蔚然一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情的发生了,“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这是假象吧,或是好友对龙宿开的玩笑。”疏楼龙宿仍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苍上前拍拍龙宿的肩膀,宽慰道:“形如沙散,心、却是两口毅然不倒的挺剑。放心好了,古尘与佛牒尚存,两人支撑神宫的能源,也许这就是两人的一线生机。”
“苍,你说得没错,神宫尚存,吾要设法救回他们俩人,吾相信他们尚活在天地某处,吾要设法。”疏楼龙宿转首便奔离,苍看着离去的萧索背影,只得再次一叹,“唉,时间到了,速离此地。”亦离开。
这方面、万里狂沙,忽闻盲佛一声哀嚎,甘露盲佛双眼冒出血水,凤凰鸣首先发现不对,“盲佛、盲佛,你的双眼。”
卧佛知道缘由,也是心急不已,“不妙,过度使用遍照寰宇之眼受创。”此时龙宿两人返回,凤凰鸣两人便收回阵法,苍也是上前一观盲佛伤势,“唉,盲佛需要静养,众人先回草堂再做商议吧。”
暗夜树林,大红袍拦住佛公子,语出惊人之语,言佛公子竟是灭境众天,佛公子闻言也是好奇不已,大红袍随后出言道:“正确来说,你是众天修行入度不转轮之后,为承载众天灵识所应而生的肉身,而最好的证明便是这本往圣留迹。”便取出往圣韶迹。
佛公子看着大红袍手上的往圣韶迹,“藏在无常庵的往圣韶迹,嗯,这本书怎会落入你手。”
大红袍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一笔带过,“当中的因缘,答证明你的身份之后便知,现在就请你翻阅此书,若你非是众天,此书便无感应,若你真是众天,书上自然浮现另一番文字。”佛公子言多年之前曾翻阅,并无发现异状,“时不同也,当时此书未开,只是一本无字天书,无常庵发生异事,才让此书感应邪气而开启。”
“若我开启,书上将载出何事。”
“书上记载众天生平,以及入度不转轮的修练之法。”佛公子知晓之后,伸手欲接过往圣留迹的同时,佛公子一运气,一股佛门清圣之气沛然充斥,一掌击向大红袍,大红袍亦出手对掌,却见佛公子脸上金光经然,大红袍脸上却隐现一股邪气,“还是被你发规了,没错,我却是是邪灵,但吾之居心你不用猜忌。”
“你是邪灵,又极力协助开启万古皇陵之事,身份来历皆是神秘,雅僧不得不疑,得罪之处、请勿见怪。”佛公子的赔礼,大红袍并不在意,只在意大师是开、或者不开这本往圣韶迹,佛公子并不回答,反而转问道:“我有数个疑问,仍须先生解答。”
大红袍示意大师有话但说无妨,佛公子也是问出心中疑惑之点,“为何施主一心找寻众天。”
“他是我之朋友。”见佛公子不明所以,大红袍出言解释道:“身为邪灵,在灭境当中只能与邪灵为伍,唯有众天不因种族界分,能与吾倾心结交,这份情谊较之寻常、尤为可敬。”
佛公子闻言又生出另一个疑问,即是如此,为何道隐凤凰鸣不闻此事。大红袍似是察觉,感慨万分的说道:“佛邪有别、各自有道,我不想为众天带来麻烦。”
“那开启万古皇陵之事,又是何因。”
“众天肉身必然透梧妙理、知天颐命,我故使皇陵开在不该之时,可逼使众天可能的化身者现身,也因此遝出了你。”大红袍的做法,让佛公子大摇其头,如此做法着实牵连无辜太大,“邪灵的作法一向极端。”
“你为何会认为贫僧便是众天之肉身。”
“众天之肉身必有宿命、善悟佛法妙理,吾心中的怀疑者本就不多,唯你与一生悬命两人。但另一个巧合,更让吾怀疑你。”佛公子不明所以,却听大红袍细细道来:“听闻佛公子本是儒生,身居教统之职,学海之中一人之下,却突有一日大彻大悟、由儒入佛,吾明查暗访、推算日期,恰与众天坐化之日将近,更添吾之疑问。”
“若贫僧真是众天肉身,为何至令尚未承接众天灵识。”
大红袍也表示不理解,“原因我不清楚,最大的可能是因众天灵识被人所获,所以唯有藉由往圣绍迹来确认你之身份。这样,你愿意翻阅此书了吗”
“让贫僧再思考吧。”
“可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雅僧手持往圣韶迹考虑着,“贫僧愿意翻阅此书。”佛公子缓缓打开往圣留迹,刹时佛光大织、耀眼刺目,随即,天聚祥云洒下金雨甘露,遍地生华、枯地生春,而被佛光笼罩的佛公子,平静的内心似受感应、焕然一觉,大红袍面露喜色,“众天、吾友,你真是众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