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鸣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知道,若是能坚持住,扛下来保住小命,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战斗力的暴涨。
修为只是其次,真气的实质提升,才是文一鸣最为期盼的结果。在痉挛加僵硬的麻木中,他就差没喜极而泣,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真气的浓缩凝练已经无限接近液态了。
这是什么状况他不清楚,自从他进入暗劲境界后激活了种族天赋,他感觉自己好像走入了另一条道路,之后的化劲境界仿佛已经和他无关。
文一鸣看似坚持得很痛苦,但是时间并未过去多久。他体内的剑意已然慢慢回归脑海中的纸页,在最后一道剑意落入纸页时,那血红纸页轰然碎裂,脑海剧烈的震荡险些让文一鸣一头栽倒,他再一次七窍流血。
若非那九道星云在瞬间散开护住脑海四壁,他相信自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就在他感觉九道星云快要抵挡不住那些炸开的碎片余力时,其中一道星云忽然闪亮了一下,发出一片绿油油的光芒,将整个脑海都映得苍翠欲滴。
瞬间,那些肆虐的纸页碎片的余力消散无踪,只在脑海中留下一点的赤红血滴,其内部隐约可见一道利刃在震颤,将那血滴牵引得犹如一枚小小的血色火焰一般。
而闪亮之后的那道星云也同其他八道星云回归轨迹,仿似从未移动过分毫似的。
不过,文一鸣却发现那闪出碧绿光芒的星云中,有一个通体雪白的兽类影像在若隐若现。
文一鸣还未仔细感受,那血色火焰忽然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文一鸣感觉自己恢复了行动,睁开双眼之时竟然发现膝盖上的笔记已然凭空消失。
他还未来得及思考,浑身上下,四肢百骸,尤其是眉心,瞬间传来剧烈的痛疼,痛的他无法忍受,他甚至感觉有一颗牙齿都咬碎了。
他没发觉自己全身染血,白发已染成赤红。
文一鸣仿佛自己在被凌迟一般,拳头啪啪的捏响之间,他感到一股锐气冲天的凌冽剑意在他体内纵横。
“呃啊,吼”
非是战嚎,却挟带着一股暴戾到极致的杀意咆哮而出。
与此同时,文一鸣的上身的衣衫瞬间震成碎末,那些被剑气切割得纵横交错的伤口中,四面八方的激射出道道剑气。
嘭
一声碎裂的巨响,坚硬如铁的巫神木车厢,在数百道剑气的释放下,轰然碎裂成渣。
远处席地而坐围成团的简易用餐的几人,在听到那惊天咆哮之时,已然神色巨变,腾的站起。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刚才那野吼般的咆哮声中,挟带着无尽的杀意,暴戾到仿佛看见血流成河的炼狱场面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几人惊魂未定之间,便看见那车厢中射出无数的凌厉剑气,而同时,那马车已然炸开,漫天的巫神木碎片。若非是车夫早已将几匹乌云驹牵走去喂食,估计场面会极其血腥。
此刻,展现在玉藤香几人面前的文一鸣,仿似一个血人一般,浑身交错的伤口,就像是被剑气瞬间摩擦带出的高温灼烧得愈合了一般,显得触目惊心;血发乱舞下的面容极尽冷酷,找不到丝毫情感。
“这这”杨天昊背脊发凉,完全懵了。
顾剑书咕噜一声咽下唾沫,看着散发着层层血腥杀气的血人,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
“是是修罗剑体”慧眼玉藤香,她知识的渊博在整个墨香书轩都闻名遐迩,此刻却已惊疑到仿佛看见破碎虚空的传说一般。
鲜于千阳猛的看向玉藤香,眼神中的震惊已经转化成了恐怖,颤声道“不不可能”
东宫杰和艾溪文香彤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只觉得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浸湿,在微微发凉。
当他们发现文一鸣周身散发的杀意中挟着一股死气时,文一鸣再次动了。
疼痛在继续,依然无法忍受
低头,指骨爆响握拳,捏出如线牵般的鲜血
俯身,深深弓腰之时,两臂紧绷于体侧展开
吸气,如长鲸吸水般,仿似吞噬生机般诡异
整个过程极其的缓慢,仿佛在蓄势一般平静得可怕。
就在文一鸣全身伤口快要崩裂时,他接下来的一气呵成的动作尽管不快,却狂暴到了极点。
直腰挺胸,双臂斜举展开,仰头怒目又是一声狂吼
“呃啊吼”
一圈血色的气劲震荡波朝四周轰然扩散,尘土飞扬。
几乎与吼声同步,一道血红利刃的影像浮现在文一鸣头顶,而后从天而降。
铿
几如实质的金鸣之声由其眉心传出。
玉藤香失神道“果然是修罗剑体”
鲜于千阳状若痴呆,“怎么可能”
。
第一百九十四章:修罗剑体四
六人中,唯有鲜于千阳和玉藤香处于震愕之中,余者均是心生惊疑和一股莫名的
这时,文一鸣却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文香彤和杨天昊几乎同时抢将上去,在发现文一鸣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昏迷后,这才松了口气。
玉藤香讶异的看了一眼文香彤,这和她认识的闺蜜有些出入。
接下来的行程离墨香书轩已没多少路途,虽然少了一辆马车,不过还有两匹乌云驹。
除了顾剑书和东宫杰骑马,其余的男女眷分别乘坐一辆马车。
文一鸣躺卧在马车中,独占了一张坐榻;杨天昊无聊斜靠着闭目养神,而鲜于千阳却无法冷静下来,就那么坐着,愣愣的盯着文一鸣满是伤痕的身躯,表情复杂之极,对于修罗剑体他所知有限,但是忽然看见数千年不出的特殊体质,已足以让他将此生的震惊耗尽。
女眷马车里,文香彤手肘撑在靠窗的小台上,托着柔嫩的下腮,目光透出窗外看着官道旁飞速后退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香彤,我看你对那文一鸣似乎颇为着紧啊,你们都姓文,莫非是你什么远房”玉藤香过了良久,问道。
“啊”文香彤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好似在组织语言一般,半晌后道“从大殿里见到这孩子第一眼时,我就有种亲切感,而那个时候隔得太远,加之我座在侧面,根本没怎么看清他的长相;但是那种亲切感我却感觉很真实。”
勉强一笑后,她看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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