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香气,他寻着香气看去,只见破庙里飘起缕缕青烟。
“好了,原来破庙里有人”
武松立刻抱起篓子,走进破庙,只见破庙里燃了一堆篝火,一位道士在火上烤着一只肥鸡,旁边摆了一个大红葫芦,里面酒香四溢。
看那道士,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眉清目秀,道骨仙风的,武松看了心中赞叹:“好一位道长,定是有道之人。”
“道长,小人有礼了。”武松行礼道。
道长看了武松一眼,点点头:“有礼了。”
“道长,小人两兄弟从山上下来,饥渴交迫,请道长分半只鸡半壶酒给我们,可好。”
“不好”道长把烤鸡拿到身前,撕下一个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又喝了一口酒,武松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道长,出家人予人方便,我用银子跟你买,可好”
“贫道一点也不方便,不予”
武松心中愤怒,强忍了怒火,压低声音道:“道长,我大哥病重,你便给几口酒他喝吧,我就不要了。”
道长转头瞟了一眼篓子里的武大郎,咬了一口鸡腿,说道:“他脸色苍白,气若柔丝,眉宇间十分狭窄,不像长寿之人,给他吃了,不到一天也是要死的,无谓浪费美酒”
武松听他咒骂武大郎,岂能忍受,拿出戒刀,在炭火上一挑,炭火将道长的胡子烧着了,他拼命拍打着,骂道:“你这人十分无礼,我看你衣服上满是血迹,定然是官府缉拿的犯人,我便去告官”
“不错,我便是杀了高衙内的武松,今日被官府追捕,已经杀了不少人,也不差你一个牛鼻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死而复活
“哈哈,你便是武松,贫道听闻抓拿你,有千两赏钱,今日早上,算了一卦,说福从天降,原来便是这一笔横财”
武松听了,更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也不说话,举起戒刀直劈道长的脑门。
“好狠的狂徒”
道长一脚踢起炭火,武松连忙挥手挡住,就在一迟疑间,道长从腰间拔出七星宝剑,直取武松心窝。
武松冷笑道:“这等用来杀鸡的剑法如何能对付好汉”
他左手戒刀挡住宝剑,往下一削,要将道长的手指削去,右手戒刀斜劈他脸面。
“好刀法”
哐当
道长左手松开,宝剑落地,右手一扬,叫道:“你要便给你”
武松伸手一抄,满手油腻,原来是那只烤鸡,道长趁势跳出圈外,喊道:“好厉害我去找帮手”
说完跳出庙门,武松哈哈大笑,也不追赶,此刻已经出了城门,他倒也不担心,他抓起烤鸡,用力的咬了两口,肥美香甜,又抓起大红葫芦,猛的喝了一口酒,“好呛,好酒”
那酒入口如刀割一般,到了胸腹,如同燃起一团烈火,隐约间口中似乎有浓浓的药味。
“这是药酒,管他呢,就算是毒酒,也喝他半壶”
武松举起酒壶,喝一口,就喝彩一句,再咬一口肥鸡,竟然十分惬意。
“二哥,水”
武大郎低声的沉吟道,武松拿着酒壶道:“大哥,这是烈酒,你不适合喝,待我喝完,有了精神,便背你到前面酒馆,你忍耐一阵。”
“酒也喝,我难受得很。”
武松心道:“酒能行气活血,给一点大哥湿润一下喉咙也是好的。”
他用手指沾湿一点酒抹在武大郎的嘴唇,谁知道武大郎不知从何来了气力,双手抓着葫芦,拼命往嘴上靠去。
武松微微一笑,也不阻拦,任由武大郎喝便是,武大郎竟然一连喝了五六口,方放开葫芦,脸上红红的,似乎有了一点血色。
武松看了十分高兴,把肥鸡吃完,剩下的酒也喝完了,精神大振,心道:“牛鼻子说去找帮手,也不知真假,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走吧。”
他抱着篓子,大步出门,刚迈出门槛,脚上一紧,给一根绳子绊了一下,双手不稳,篓子向前一倒,武大郎便从篓子里面倒了出来。
他慌忙伸手去接,却是接了个空,不禁大骇,要知道,以他的伸手,怎么可能接不住武大郎,抬头一看,只见方才那道长一手夹着武大郎,捋着烧焦的胡子,笑口盈盈的看着武松。
武松心中一惊忙道:“你放开我大哥”
“武松,我问你,你堂上可有父母”
武松微微一愕,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口道:“二十年前都仙逝了。”
“那便是长兄为父了”
“不错”
“嗯”道长点点头,突然扬起手掌,在武大郎脖子后脑跟脖子之间用力打了一巴掌,骂道:“哼,你抢我酒肉,便是父母管教不当,打你大哥,也是情理”
“哇”
武松一声大叫:“牛鼻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嘭
道长在武大郎胸口重重一拳,武大郎眼睛一翻,便晕死过去,道长笑道:“你骂我一句,我便打他一拳,直到打死他为止”
这一下,武松反倒平息了,他冷冷道:“有本事便将他一拳打死,我再来杀你”
“你竟然如此狠心,连兄长的性命都不顾”道长有点意外。
“我跟大哥的感情无需你去管,反正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你,就算你手握我兄长性命,我也毫无顾忌”
武松想法很简单,武大郎已经命在旦夕,还要遭受此等侮辱,何不直接上去将道长杀了,就算他将武大郎杀了,也是如此
刷
武松不动声色,一刀砍向道长,道长举起武大郎,往刀上一迎,武松刀锋向下,贴着武大郎的胸腹,直接刺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