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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人谨慎,便问道:“还请高员外指点。”

高联左右看了看,知县立即令丫环退下,他低声道:“相公,你不是外人,我便剥心直说,高衙内死了。”

咯噔这一下惊讶的不单只是知县,还有屏风后的武松,知县听了虽然觉得很突然,可心想:“不要说高衙内死了,就算高俅死了也跟我无关。”

可他还是说道:“请高员外折哀顺变,不知衙内因何早逝去,是急病么”

屏风后的武松,已经知道高联来的目的,他紧紧握着腰间的两把戒刀。

“兄长一直身体很好,他是给人杀死的。”

“谁敢如此大胆”知县这一下倒不是装出来,高俅在东京只手遮天,除了皇帝,还真没人敢对他有所动作,更不要说杀他儿子。

“相公,上一段时间,武松是否到了东京”

知县听了,心中大骇,也猜出了几分,高衙内的为人他是略有所闻,武松仗义的心也是天下皆知,若然给武松碰到高衙内作恶

他不敢想下去,只得道:“武松在十几天前的确告假,说要回清河县拜祭父母,没听说过他要上东京。”

武松听了,心中感激:“相公还是向着我的。”

“相公,你给武松那厮骗了”

“高员外何故如此说来”

“今日叔父送来丧报,说兄长因跟人争吵,给恶人用齐眉棍打死,经过查探,说阳谷县都头武松嫌疑极大,还画来肖像让我辨认,相公请看。”

高联递给知县一副肖像,知县打开一开,吓得双手抖颤,里面的人不是武松是谁,杀人者便是武松。

第二百二十二章连夜逃离献给堂主腹黑男爱萝莉欠加更一章尽快补上

“高高员外,不会有错吧”

知县忍不住喵了一眼屏风,他担心武松会突然冲出来行凶。

“不会有错,我叔父是何人,难道会以此开玩笑吗,况且他跟武松素不相识,要是不是他做的,怎么能说到他头上,武松行凶时,化名陈松”

武松听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心中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那高联也一同击杀,这事尚可有几天盘旋,我带了大哥和金莲离去,就算连累相公,也是无可奈何。”

“高员外,你说应该如何处理”

高联阴沉沉的右手成掌,往下一切,做个杀人的手势,沙,屏风微微一动。

“嘿,恼人的小猫,又胡乱扰事,我待会自会来料理你”

知县骂道,高联稍稍看了一眼,也没有为意,武松听了知县的提示,强自按捺着。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知县喝一口香茶,镇定心神。

高联急道:“相公,不能拖沓,万一泄露了消息,为时晚矣,最好今晚便动手。”

“不行”知县急急的回了一句,看着高联狐疑的眼神,立刻说道:“武松的能耐你是见识过的,昨晚一百官军包围着,他仍旧轻易杀了西门庆,若是他发作,小小牢房岂能困住蛟龙,千万不要连累了下官。”

他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武松听的,武松心中一软,双手离开了戒刀。

“相公,你若能杀了武松,便是卖给太尉一个天大的人情,升迁指日可待,我方才说恭喜你,便是这个,若然哼,哼,你知道我叔父的能耐,恐怕赵太尉也是”

“下官不是说不杀,而是安抚了武松,令他死了也不明所以,不然,高员外你倒是给下官一条杀武松的计谋。”

高联一愕,要他此刻想一条到狱中杀武松的计谋,他还真想不出来,便道:“相公有何高见。”

“武松已经在牢中五天,他以为自己只是刺配到孟州,没有任何提防,要杀他,不能使强,只能下毒,此刻是半夜,没任何理由让他吃东西,倒不如在明日早饭之时,在酒菜中下毒,他根本就不会察觉。”

“相公高见那小人告辞,这事拜托了。”

“员外”知县一把拉着高联的衣袖,低声道:“是否武松一死,我便能升迁”

“这个自然”

“下官谢过员外大恩,感谢太尉栽培。”

知县最后几句话是在安抚高联,送走高联后,返回内堂,武松已经站在那里,他心有余悸道:“都头,幸亏高联先来找我,若然他跳过我,买通了狱卒后果堪虞。”

“相公,小人的事连累你了。”

“哎,这事不必提了,高衙内的为人我知道,你在东京撞见他的所为,自然是非杀不可的,现在就看如何了结。”

“都听相公的。”

知县在内堂不断的踱着步,良久,听下,呆呆的看着屋顶,悠悠道:“都头,你马上将兄长和妻子送出阳谷县。”

“相公”

知县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话,继续道:“明日卯时前,你回到牢里,我会令人送有毒的酒菜,你佯作发现了,打将出去,我会派兵来追逐,以后的事情便各安天命。”

武松立刻跪下:“相公大恩,武松没齿难忘”

“时间不早了,你去准备吧。”

武松走出内堂,心念一动,倒回来,说道:“相公,武松有一计谋,既可脱身,又不会连累你。”

“你说”知县听了十分高兴。

“相公,你明日卯时,去找高联,说杀兄之仇,最好他亲自来报,让他故意说感激我当日为他找回白玉马,知道我将要刺配孟州,来送我酒食,聊表心意,在酒中下毒,他自然不虞有诈,到时我自会佯作识破计谋,捉了高联做人质,离开阳谷县,就算高俅知道了,你是为了不伤高联才放我走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知县稍一沉吟,感觉这计谋行的通,点点头,转身拿了一壶酒,自己仰起头喝了一口,递给武松,说道:“日后珍重。”

武松十分感动,一口将酒喝完,大步走出县衙,回到紫石街,屋子里仍旧开了灯,他轻轻的敲着门。

“那么晚了,是谁来敲门。”屋里传来武大郎慵懒的声音:“金莲,那么晚了,就不要缝补了,二哥朋友甚多,一路上不会受冷受饿。”

武松听了,心中一阵甜蜜,吱咦,门开了,武大郎长着灯,奇道:“师父,你找谁”

“大哥,是我。”

“二哥,你不是在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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