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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灭了潘金莲的希望,就算那少女是有心救武大郎,当天她愿意为西门庆引诱潘金莲,自然是受了要挟,受了要挟的人又怎敢出面指证呢,就算她敢,估计早给西门庆藏起来或者送到千里之外了。

“有希望总是好的,二婶,这两天我便不来帮忙了,我要将小姐姐找出来,估计西门庆家里的耳目也不会注意我一个小孩。”珲哥说完,立刻往外走,他也是很想救武大郎,在门外,他喊道:“二婶放心,这两天我会安排小厮过来帮忙的”

“嫂子真是心好”王二牛恍然大悟道:“你方才说的第三条路就是找那少女,不过你知道就算找到了她,定然会你连累人家,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你不屑去做,是吧”

潘金莲微微一笑,算是将错就错默认了,王二牛自然知道西门庆觊觎潘金莲的美貌,他自己也是好色之徒,以己度人,就算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请府尹帮忙,所以他认为西门庆一定是想报复武松,固且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殊不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千年来都是一般,西门庆就是差点能够得逞,结果给陈二狗破坏了,对潘金莲的浴望已经掩盖了一切,况且他早一定下了杀武松的毒计,更加肆无忌惮。

在洪福楼包厢里,看着如摇风摆柳般走进来的王婆,西门庆摊开手掌,微微一笑:“干娘,此刻认输,小人便收三两银子罢了”

王婆也不含糊,从贴身的地方摸出三两银子放到西门庆手里,大大咧咧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便喝,脸上带了红晕才悠悠道:“大官人,这三进三入的把戏,老娘却是多年不玩,生疏了”

西门庆心中一凛:“这老鸨果然是天下第一吟媒,也是挑通了眼眉,老子的心思竟然给她一眼看穿。”

不过他也是风流之人,心中惊讶,脸上却是挂了吟笑,将银子放鼻子下一闻:“哎呀,怪不得自有一股骚味,下手处略带潮湿,看来干娘这银子别有用途啊,哈哈哈,定然是从那风流处取出,好,好,好,晚上小人便送你两名健壮的下人,让干娘寻回二三十年前的风采”

“呸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王婆淬了一声,随即笑道:“嘿嘿,老娘如同那摆卖的算命先生,一朝不发市,发市当十年,恐怕你那两男会油尽灯枯”

“好说,好说,小人家中男女甚多,随干娘使唤”西门庆轻轻抓着王婆的手腕,拉了过去,王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三两金子,放在王婆手掌,双手替她合拢,轻笑道:“干娘,你的三出,这是小人的三进,哈哈,哈哈哈”

王婆手掌一翻,将金子放在桌面上,西门庆脸色一沉,不过还是不作声,王婆夹了一只鲍鱼放在西门庆的碗里,西门庆立即转阴为晴,拿起筷子正要吃,王婆在那碟霸王鸡上夹了一个鸡爪,放在鲍鱼上,笑道:“大官人请一口咬了,其中滋味,一试难忘”

“干娘取笑了,小人的嘴巴哪有那般大,就算有,这鸡脚骨头坚硬,怎能一口咬下”

“大官人口大能吃四方,心大不怕鬼神,老娘虽也胆大,却懂孝道,知道爹娘给的这身体不能糟蹋,老娘是宁愿吃多几年豆腐,也不愿因为一碗燕窝而噎死”

西门庆一听,心中了了,却是故作懵懂,笑道:“干娘说话带有玄机,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懂,请你给小人挑明,这三两金子便笑纳,也不作他求。”

王婆贪财,听了他如此说来,何须客气,立刻将金子放在怀里,笑道:“大官人,咱们都是明事理的人,便推开天窗,把那光亮的话说出来。”

“你是贵人出身,不愁吃喝,爱吃鲍鱼,却喜觊觎别人碗里的,此刻已经将别人碗里的抢了过来,奈何人家是穷人家,不懂焖煮,需要你再来烹煮,你在紫石街折下那三寸矮树,混上谷树皮,把火烧好了,鲍鱼也滋味了,可你呐,自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欠一个替你捧出鲍鱼的丫头,老娘为人下贱,便该做此活,可在炉火旁,站了一只霸王鸡,听说还曾把那大猫杀死,哈哈,老娘还没到嫌弃命长的时候”

西门庆微微一笑,走到门口,静静听了一阵,才折回,伏在王婆耳边,低声道:“干娘,若然小人把死去的大猫,加上山中毒蛇,将那霸王鸡一同焖煮,做成了龙虎凤,你敢尝一口么”

咯噔王婆心中一凛,失声道:“你要杀了武松”

西门庆用手在她嘴上一按,低声道:“无毒不丈夫”

第一百二十六章王婆三度说风情

“这是大官人的勾当,老娘便作没听到”王婆站起来,装作要离开,可手里还夹了一只鲍鱼。

西门庆双手在她肩膀一按:“干娘的风韵便如二八少女,自当耳聪目明,怎么会没听到,只要你为小人到厨房捧得美味,一条金条自然是少不了的”

“王二牛曾替武松送老娘一条金条,已经买了棺木,放在房中,每次看到,总是念及他的恩情,所谓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两条金条,那草还结来干嘛呵呵,呵呵呵”

“知县相公成答应,抬举犬儿到高联身边做个心腹所谓老来从子”

“这事可是高联亲口应允”西门庆对潘金莲是恨痒难消,明知道王婆在不断敲诈,仍旧耐着心的贿赂。

“相公说了便是当真”王婆咬了一口鲍鱼,慢慢的喝了一口酒。

“小人听闻令郎在东京某事,这两天小人也是要派人到东京办事,倒不如请令郎回来,跟干娘聚一聚天伦如何”西门庆赔笑道:“令郎一表人才,小人身边只有一个张小三,那人阴阳怪气,甚是不解风情,哎,还是怀念那鹿帅啊,纵观阳谷县,也只有令郎能与之媲美,本来在小人身边办事,也正好让干娘从子,可惜已经投入高联门下”

“这事还未作准,高联未曾亲口答应,若是大官人肯抬举犬儿,犬儿自当效力”王婆心满意足,她如意算盘打得飞快:“儿子到高联身旁办事,却是经过知县的推举,疏了一层关系,若是拜在西门庆门下,便是真正的心腹,那厮家当下自然比不上高联,可俗话说,破船有三斤钉子,他再不济也是阳谷县第二富人,这买卖划算”

“这又有何难呢,待小人心事了了,自当好好跟令郎亲近亲近。”

“大官人晚上仍旧在这,摆下宴席,有多豪华便多豪华,也回去换上衣裳,有多风流便有多风流,保证你称心如意。”

西门庆和王婆这一对老鸨与吟贼的组合欢乐畅快的喝着酒,那边不知被人算计的潘金莲在厨房炸着鸡翅,每当小厮进来保单,总是以为珲哥回来了,心中一阵狂跳。

申时到了,珲哥仍未见其面,店铺内的客人也是没有了,甚至连榕树下的说书先生,今日也是说染了风寒没有过来,潘金莲只得提前两个时辰关了店铺,独自回家。

大街上,三个婆娘拦了去路,一婆娘问道:“武大娘子哦,不对,是武二娘子,今日为何早早关门,买卖难做吗”

对于这种幸灾乐祸的婆娘,潘金莲是司空见惯,婆娘间最揪心的事情,便是别人比自己过得好,最舒心的,便是别人比自己倒霉许多,自从武大郎开了店铺,婆娘们便寻机会冷嘲热讽。

“金莲,我听得大郎深陷牢狱,心中也是替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