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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吓了一跳,旋即指着李闯王怒道:“你这人好没良心,我都帮你这么多,你连块破手绢都舍不得给我”

“不是,不是”李闯王递给柳梅儿的那手绢可是张雯瑜送给李闯王当念想的,偏偏此时又说不得,李闯王只得喃喃地道:“那手绢是我用过的,怕不干净”

“你骗人,哼”柳梅儿见李闯王说是他自己用过的,一想还好自己没用,见李闯王呆呆坐着,想起自己刚还失态哭了,不由得俏脸一板,对着李闯王佯怒道:“手绢舍不得给我用,还不会帮我把水囊取来”

待得李闯王取来水囊,擦洗脸后,柳梅儿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靠着那火光,抱着自己的双膝,居然又发起呆来。

李闯王见柳梅儿无心说话了,也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对着柳梅儿道:“你坐会儿,我去弄点东西来”

柳梅儿理都没理李闯王,只是呆呆地自己胡乱想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闯王扛了两根大树过来,又抽出闯王大刀飞快地削着树干,不一会儿工夫,就在边上搭了个简易的三脚棚架,离地处还用树枝密密地铺了层。

“你有行囊的话,你就进去睡吧”李闯王取出自己的包裹,将几块袍子,细细地盖住三角棚架。

“哼算你有良心”柳梅儿早就被李闯王弄出的声音惊醒了,只是就算是她经常走标,但也极少在外露营,就算露营也还是会找个山洞什么的。

其实按照陆地行标的规矩,一般都是下半夜启程,中午时分休息,下午再赶路,在入夜时分休息,走一天的标后,入夜还要注意三不住,三不离的,更要随时惊醒。

本来此次按柳总标头的意思是李闯王不懂行标,一路上要柳梅儿来照看的,但今天看来,不管是吃还是住,这李闯王似乎比柳梅儿都要更在行些。

“我娘死前说过,如果是女孩子取名叫梅”柳梅儿在简易棚架前站住,对着正在把袍子当棚布扎的李闯王细声地道:“如果是男孩就取名叫杰,李少侠如果真的没好名可取的话,不妨取这个”

“李杰”柳梅儿话音刚落,李闯王顿时犹如雷轰,呆立当场了,这李杰不正是自己没来汉末的名字么因为算命先生说自己五行缺火,杰字明面是木火,但下面四点水实际由火演变而来,所以取名火上木。这名字无数的,偏偏柳梅儿恰好点到李杰,难道这就是天意

第八十四章月黑风高

“李杰,李杰”李闯王在嘴里接连重复了几遍,又道:“那字什么呢”

“你个呆子,你都没行冠礼,要什么字啊”柳梅儿白了他一眼,一边提着行囊钻到简易棚架里,一边道:“别叫什么闯王闯王的了,怪别扭的,你也不小了,还真当闯祸的王”

“那我以后就叫你李杰了”柳梅儿也不管李闯王是否同意,又传出声来:“上半夜你来守夜,下半夜我来守”

呆坐在火旁的李闯王,心里此时感概不已,要说来到这汉末,自己不仅在修炼一途见到张郃,方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就是取个名字,如果柳梅儿不说,犯了大忌自己都不知道,这三国乱世才开始,自己可得千万小心,今天柳梅儿这没头没脑的一说,看来自己还是顺应天意,改回原名才好啊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从此,我回复本名,姓李名杰”李杰摸了摸手中的闯王大刀,暗想,为了纪念这叫李闯王的日子,这把大刀就还是叫闯王大刀吧。

随着李杰打定主意改回本名,似乎真的是顺应了天意一般,当他再次握着灵玉龙配坐上修炼的飞机时,李杰甚至感觉如同魂体合一了一般,这修炼似乎都加快了不少,按这样的修炼速度,这炼气五层怕是指日可待了。

就在柳梅儿和李杰打尖休息时,离他们约莫不到百里的镇远标行车队也人喧马嘶,份外的热闹,果然,依照正常的速度,标行车队日行不足五十里,甚至都还算是在朝歌范围。

初夏的夜,来的并不算太晚,入夜不久,做为老牌标行,镇远标行无论是在扎营,还是警戒方面都熟门熟路,而且格外的谨慎。

整个标行营地的警戒布置甚至可以说是样板级别了,不管是外围的探子,布置的明桩,还有潜伏的暗哨全都一应俱全,甚至在标车周围都拉起了警铃。

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初夏的朝歌夜正是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这晚朝歌县域的镇远标行得车队便遇到了这样的状况,但不同的是,寻常的杀人跃货是悄悄进行的,这镇远标行碰到的反倒有点直来直往了。

入夜后不久,甚至都没等标师伙计就寝,甚至丝毫没有瞒过警戒的意思,李副标头负责的甲字组便被一群身着黑衣的汉子大刺刺地包围了。

来者不善,李副标头当即果断,立刻点燃了甲字组五台车的猛火油看,顿时火光滔天,标师伙计们一哄而散,奇怪的是这群伙计并不急着追赶,只是有条不紊地朝着柳总标头负责的中军丙字组车队杀来。

说来也怪,李副标头这边杀得热火朝天,柳总标头所在中军车队,也正是丙字组车队营地丝毫不为所动,似乎这烧杀的不是镇远标行一般。

随着这群黑衣汉子的追击,落在后面的马副标头处也同样围来一群同样打扮的汉子,一身炫黑,在黑夜里的火把照耀下,都影影绰绰,都看不清到底有多少。

这人马虽多,但奇怪的是偏偏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偶尔的利刃入肉,利箭穿胸造成的镇远标行标师伙计的惨叫声。

“飞蝗柳交出东西,留你全尸”

前后两群汉子把丙字组围了个结结实实,这时丙字组的外围,明桩暗哨在甲字组遇袭点火不久,便都撤了回来,呆在营地早已准备好的帐篷里,一声不响。

“柳某等候已久”外面汉子整齐的话音刚起,柳总标头似乎知道什么,一身便装居然站在了营地竖起的镇远标行的大旗下。

“哈哈飞蝗柳,多年不见,不知你可还曾记得马某”一名身高怕八成有余,极为高大壮硕的青年从暗处走了出来,手上提着跟硕大的狼牙棒,棒子上的尖刺在火光闪耀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gu903();“哈哈,这些天,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你”柳总标头一见这青年男子,不由得昂天大笑:“我道东家缘何如此紧张,没料居然是你这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