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华还以为是刀家两老拒绝的,不满地找上门来,却不料居然是袖袖自己亲口拒绝的。
他气不过,先说袖袖嫌贫爱富,但无人理会,后又见袖袖和沈羡之一起出入好几次,有说有笑,便说袖袖水性杨花,跟着沈羡之有一腿。
沈羡之一直都是男装,但刀家的人都知道她是女子。
毕竟她和宋月晚上都与袖袖住在一个房间里。
刀家这边没理会,只庆幸女儿脑子终于正常了一回。
而沈羡之这里也没工夫去管这闲话,因为刚收到夏侯瑾的信,他在云湖北岸,跟着夏侯绯云在那边处理疫情,现在才有所好转,正准备渡云湖到这南边来。
北岸那边的病疫是最严重的,如今沈羡之见到夏侯瑾说已有好转,那就是已经解决了那边的问题,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那边的病疫如此严重,现在也没问题了,那这边就更不是问题,等他来了,想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现在也有了夏侯瑾的消息,不用一直在这渔村里窝着了,更何况这些天大家的身体也都养得差不多,便准备启程告辞。
早前为了不引人注目,钱财未拿出来,如今要走,便将银钱给这刀家留下,顺便将宋月给留了下来,托这刀家照顾。
却没想到宋月不愿意,而且袖袖也要跟他们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若是往常,到没有什么关系,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刀家父母怎么可能同意?
可没想到袖袖还是跟着宋月一起追上来了。
沈羡之原本打算让鹿修澜把他们送回去,没想到正是此刻,遇到一伙南海王府的府兵强征奴仆。
他们一行人,除了老猫因为年老体衰没被看上之外,四人都被抓住了。
袖袖吓得不行,抱着包袱一脸惊恐,沈羡之却觉得是好事情,这正打算想办法就混进王府呢,没想到这瞌睡来刚遇到枕头。
沈羡之进城后,才换回了女装,与那相貌出众的宋月乔装打扮好,合计着把她和袖袖送回去,就被南海王府的这些人给抓了。
如今被抓紧王府,一般筛选,三人分到了夏侯婵儿的院子里去,袖袖因为没往脸上涂抹酱汁,也没点痣,所以做些轻巧活儿,至于沈羡之和宋月,直接被当做是那促使婆子使唤。
原是这府上要办喜事了,是秦少初和夏侯婵儿大婚,至于王府就这样从外面直接拉人进府,半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只因他们坚定地认为,自打灾情开始,这水陆两路都给完全封闭,所以在这片土地上的,自然是没有什么细作。
更何况他们所来的方向是海边,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即便要担心,也要担心往竹州方向来的人才对。
虽说这样定义是有些道理,但沈羡之觉得这南海王府行事也过于草率了些……这样真能成大事?
袖袖却十分担忧她和宋月的处境,心里甚是不解,“两位姐姐,你们若是擦了脸,必然是能到郡主屋子里做贴身的丫鬟,何必在这院子里受苦呢?”
这夏侯婵儿的贴身丫鬟有什么好的?府里的事情那夏侯婵儿也不接触,众人也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能打听到什么?而且来去还总叫人盯着,还不如这粗使下人来得自由呢。
第148章
而南海王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给孙女办理婚事,最主要的还是那夏侯婵儿病危,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所以大家偏爱她,便也顾不得选什么好时机了,只赶紧给她办婚事。
当然了,私心也希望,这成亲如此大事,能冲一冲她身上的病症,没准成亲后,她这身体就逐渐好起来。
也正是这样,所以如今王府上下一片忙碌。沈羡之和宋月这样的粗使下人,也跟着扎筹花,挂红联,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两人已经累得不行了,住得也是那大通铺,没有半点隐私可言,好不容易等着同屋的媳妇们睡了,沈羡之这才起身来,去了那书房一趟,然并未发现什么。
好在这白天虽然忙,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从大家的闲聊中也是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这夏侯婵儿的兄长,根本就不在南海城,更不在江南,而是暗地里去了西南。
府中仆人最为敬重于他,甚至有人私底下谈论,这南海王隐忍了这么多年才起势,不是因为等这一场天灾,而是南海王府的世子不足以当大任,反而是世子的这一双儿女,聪慧过人。
可惜夏侯婵儿身体孱弱,不然只怕以她的文学素养,若真能安心做学问,将来是要有大造化的。
至于她这兄长夏侯然,更是个不世之才,更擅那运筹帷幄之术,府中大部份事南海王都会与他商议。
然这样重要的时刻,不管是他妹妹出嫁大喜,还是他祖父的揭竿而起,每一样都是大事,他却不在这南海城。
让沈羡之不由得担心不已,不过回头一想,浔州要说老谋深算,没人比得过展元,文又有韩先生,武有关无忧和聂一刀,倒也不必太担心。
退一万步说,还有温先生那个守财奴,他的眼皮子底下,谁也休想在浔州白拿走一分一毫。
也是了,有这些人在,夏侯瑾也才能放心来这江南。
所以想到这些,她也是松了一口气,过多的担心担心。
然而第二日,沈羡之和宋月被派遣到正院里收拾的时候,终于见着了南海王,宋月下意识想要躲,沈羡之发现后连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压低声音提醒道:“你怕什么,他又不曾见过你。”
说罢,看了看南海王身后那个寸步不离的青年男子,看着也是一身华服,容貌气质也出众,莫非他便是秦少初?而且这年纪上也对得上?
若真如此,宋月的确应该避开些。
等着人进去后,宋月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沈羡之连忙问:“那是秦少初?”
不想宋月却摇着头,“不是,只是我觉得哪里见过他。”但是这会儿又想不起来。
“不是秦少初就好,想来就大家口中所说的那位谋士。”沈羡之也听说南海王身边有个特别宠幸的谋士,是个俊俏的郎君,可谓是英才少年。
院子里那些老嬷嬷和媳妇们说起来的时候,都恨不得将自己家的闺女给送到他屋子里去,往后便能求个衣食无忧,金银加身。
这小插曲两人也没放在心上,忙完这里的事情,管事的便来催促,不许多待。
直至晚些沈羡之和鹿修澜接了头,才说起这位年轻得宠幸的谋士,“此前并不曾听说有这一号人,你可打听到他是什么来路?”
鹿修澜正要与沈羡之说的便是这谋士的来头,“说是圆空大师的俗家弟子。”
圆空大师是这大夏首屈一指的佛门活菩萨,这些年来经常以一钵一杵游历大江南北,渡众生出这苦难之潭。
他走遍了这大江南北,大家几乎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那相国寺的主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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