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朝那温言道:“听说,日月神教里有什么保险金?这个怎么说?”
这个温言当然清楚,毕竟和他的天宝号是联动,不过还未推行,金堂主那边还在整理资料,不过听到关无忧这样问,当然是乐得给他解释的,心里也怀疑,莫不是这个老浪子在江湖浪了这么多年,终于打算安定下来了?
于是便想,那日月神教的教主虽然是沈羡之,但是沈羡之也算是自己的表嫂,四舍五入她这日月神教的人,不就是表兄的么?
因此也是十分热情地给关无忧和在座的众人解释,“是这样的,但凡是日月神教的人,无论职位高低,每月的月钱里会扣除一部份,用来缴养老、和医疗,你自己交一半,日月神教给交一半,这些银子呢都交到我天宝号。到时候若是生病,不管花费多少,天宝号一律承担,不过为了以防有人骗医保,到时候我们会派人调查。”
也正是这样,所以这其中还不知道需要设置多少环节,安排多少人手,才能以防有那心怀不轨之人去骗保。
“至于这养老金,则是教满二十年后,若是不在职位了,每个月依旧能领相应的银子,按照现在初步的计划,分几个阶段,倘比如这二十年里,每年总共交八两银子,那二十年后,每月就能领三两多。”
众人听了有点懵,“温先生这意思,就算是往后什么也不干,每月还能领着好几两银子?”
温言颔首,“是这样的。”
然后又有人问起日月神教现在的月钱,“听说月钱并不算高,这样的话每月缴了这些费用?还剩下几个钱?还有,那医疗金,若是交了不生病,岂不是白交了?”
不过这人话音才落下,立即就有日月神教的人反驳,“人生在世,哪里有不生病的,只要吃这五谷杂粮,都逃脱不了,又不是神仙。不过真没生病,那是好事情,就当是花钱买平安。至于月钱,我们日月神教的月钱还真不高,但是每个月加上全勤呀各种奖金啊,也就是十两而已。”
温言看着发言的那小子,见他嘴角都快笑到耳根子下去了,心说这也太不低调了吧?又一面飞快地算,那这样的话,入画岂不是背着自己已经存了许多私房钱?
如今入画可是做两份工呢!还骗自己没多少钱。
入画像是感应到了温言的眼神,连忙别开脸,“你别听他们胡说,有些的堂的确奖金挺多的,但是我就是打杂,能有多少月钱?”
“呵,是么?”温言表示不信。
而如今这满赌坊的人,也不着急下注了,只因那个日月神教的人开口说了他每月的月钱多少后,整个赌坊里就炸开了锅。
有和他认识的,立即难以置信地惊叫起来,“好小子,你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能赚这样多?”
没想到这小子十分凡尔赛地摸出两个小本本,上面分别的是‘伐木从业资格证’和‘农作物培育从业资格证。’
大家争先恐后地看过去,“这不就是砍树和种地么?怎么一个月还能拿这么多钱?”就好奇,日月神教哪里来这么多银子的?
忽有人说,日月神教不是有莫家的店铺么?听说大部份都是这沈羡之的。
但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吧?
不想却听那小子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这个还不算高,听说瑾王爷要在鲖阳县设什么试验田,到时候会抽一批人过去,我争取再努力努力,没准往后能拿更多呢。”
关无忧和那聂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温言身旁了,“你素来没少作假?那小子是请来的托么?”
天地良心,温言现在都想关了这赌坊和天宝号去种地。一面摇着头,“我说我没有,你们信么?”
聂一刀如今是想过了归园田居的日子,但是一直就担心种田养不活自己,自己除了这一把刀耍得漂亮之外,没什么本事。
年轻时候觉得这刀法能上榜,愿意付出一切。可是这人到中年了吧,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厌倦了这漂泊的日子。所以听说那三圣人之一的韩庸都在这西南定居了,他也想来看看。
正巧遇到关无忧,就一起来这赌坊里。
一面忍不住问:“那个种地的证,在哪里能搞到,给我弄一本?”
温言嘴角抽了抽,“我没那本事。不过你想要其实也不难,那王府大门左转,不就有一个学习棚么?你天天去听课,能过考核,就拿到了。”
所以种地还要学习?聂一刀觉得自己还是先考虑考虑。
但是关无忧表示很有兴趣,第二天就去围观,第三天正式上课,学了这样继续学那样,后来把整个能学的资格证都拿到了手里,简直就是学习达人。
往后也没少拿他那厚厚一垒资格证到处炫耀,不过这些是后话了。
如今他更好奇的是,关于日月神教这养老金和医疗金,“个人交一半,并不算太多,可日月神教一口气却要给这么多人交,哪里来这笔钱周转?而且这算下来,最后日月神教反倒是吃亏了。”
这个问题,温言当时也朝沈羡之提出过,所以听到关无忧问,便道:“瑾王妃的意思,这些银子数量一直是不变的,就好比今年朝廷铸银三千万两,这些银子流出去后,还是有那么多穷人,那么与其把银子都攥在手里,不如拿出来将这个银子一直流动。”
关无忧觉得自己还是没明白,可能也是这温言没解释清楚,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明白了,这样做其实是给了普通老百姓一个保障罢了。
那些富贵之人,病来不会担心医药费,老了也不会担心无人伺候养老。
“那我这样的,到日月神教,一般会被分派到哪个堂里去?”关无忧又忍不住问。
那聂一刀听罢,也凑了过来,心说自己和关无忧差不多。
温言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得去日月神教打听。”不过心中还是有些震撼,这俩人不会真的都想加入日月神教吧?
而从这里出去的石髯客,一直寒着脸,遣散了自己带来的这些护卫后,便独自朝着街头走去。
今天是元宵,这浔州城像样的灯笼都没有一盏,但是这街道上仍旧是十分热闹,他朝着那日月大街走过去,往路边的小摊上点了一份元宵,顺便也管店家问起了比武那天的事情。
等着元宵吃完了,他也将这前因后果给查出来了,可是即便如此,作为武林盟主身边的心腹,长久以来处处被人奉承着。
在他看来,即便是少庄主和白姑娘的错,可是这温言也着实不识抬举,他当日大方将这笔账勾了,还能得落霞庄一个人情,却一定要选择这死路!
又听到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少人对这日月神教的向往之心,迎着这夜里的冷风,心想天凉了,也该教一教这日月神教懂一懂江湖规矩了。
作者有话说:
天凉了,多添衣裳。
第94章
翌日一早,石髯客带着那些个护卫,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驰骋于这人声熙攘的大街之上,朝着日月神教而去。
他今日便要拿着自己这武林盟主左护法的身份,好好教一教这日月神教的教主。
他倒是威风凛凛了,却不知晓,这浔州城中因为街道老旧,所以到这后来街角变得热闹起来了,因此西南王府便定了新规矩,除了有紧急任务,所乘骑的马儿会带着红缨之外,任何人不管什么身份,任何借口,都不得当街骑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