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gu903();比这七品芝麻县令不知道大了多少。

钱袋子一面躲开,捂着后脑勺不满,“这不一样。”瑜王哪里像是王爷,不都说那些王公贵族们,尤其是皇室贵胄,老百姓见着了得磕头行礼么?

可是他来王府都这些天了,也没见哪个给瑜王磕头。

当然也没给眼前的瑾王妃磕头。

“有什么不一样?把东西给我,你自己忙去。”沈羡之说着,一把让他给帮忙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带着一队人就骑马直接去了雁环山。

至于被她晾下的司郢之两人喝了那粗茶后,也只能告辞。

这一趟来,除了耽误点时间,他们没什么损失,不过刘典史又觉得心里不舒服,出了王府就忍不住跟司郢之说:“不管瑾王妃疏浚河道分流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救了咱们整个古兰县是真的,她竟然一点好处都不要,这不对劲啊。”

是不对劲,司郢之虽然才进入官场两年不到,但是也正因为这官场的制度,他没能讨好上司,所以被打发到了这偏远落后的西南做县令。

而这位瑾王妃,居然没讲官场现在这套规矩。

不过刘典史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他的目光很快被街上开起来的店铺给吸引了过去,尤其是看到好几家老字号都重新开业起来,更为震撼。

再看到那花家染坊后,只连忙朝司郢之指过去,“这花家不是破产去做了上门女婿,离开西南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只是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胡说什么?我爹才没做上门女婿。”

两人回头一看,是个满面怒容的娇俏女子,穿着一身红衣,怀里抱着不少白底料子,正要进花家染坊去。

显然,是花家的人。

司郢之连忙道歉,回头教训起刘典史,怎好在人家门口说人家的不是,这倒好,叫人直接听了去。

所以拉着他赶紧走,在街上转了一圈下来,不得不承认这瑾王夫妻俩的决心,看来是真要将这西南扶起来了。

司郢之看得热血沸腾,很是想要加入他们这队伍,但又担心朝廷那边。

陛下待瑾王也瑜王什么态度,他们心中都是有数的,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好。

那刘典史就没这么多想法,回去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同司郢之说道:“咱们得该跟浔州城学一学,他们怎么让老百姓们忽然变得勤劳起来?”

这几年他们古兰县的老百姓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一点不上进了,能吃饱就不想别的了,这样下去可不行的,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司郢之听到这话,顿时豁然开朗,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他学着浔州让老百姓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朝廷总不能因为这个给自己治罪?说自己和瑾王瑜王结党营私吧?

而沈羡之这去雁环山,就忙了两天,山上山下,甚至是湖里都给安排好,夏侯瑾也因收到那寒甲军的事情回来了。

他是半夜才赶到的,因这件事情是沈羡之带人偶然发现的,他俩又是夫妻,所以回府后就直接到了这正院里。

只是此刻沈羡之已经睡下,他正好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一直忙到天亮。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醒来看到他的背影,沈羡之已经不奇怪了,只是觉得他身体既然不好,又在外奔波,回来就该好好休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差这几个时辰的时间。

所以一边洗漱一边说他。

说完正好丁香送了饭菜进来,房门一关,她便开门见识直接问道:“那么你回来,是打算替你先祖护住颜面,还是打算还寒甲军们一个公道?”

夏侯瑾真在给她盛粥,听到她的话,动作停滞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回道:“收到信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你准许玄月他们将这消息透露给我,可见是信得过我的。”他连本王都不说了。

这下反而是沈羡之有些错愕,“你这么相信我?”

夏侯瑾将粥递给她,一脸从善如流,继续往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布菜,虽然也就几样简单的小咸菜,但硬是给他夹出了龙肝凤脑的感觉。“你说过,我们是夫妻,因是要相互信任才能走得远。”

说到这里,目光朝着沈羡之的眼睛看过去,“更何况,错就错了,上万寒甲军英魂还在这西山溶洞之中,我此刻与他们咫尺再近,作为夏侯家的后代子孙,我有愧于他们。只是眼下咱们的处境,只怕还不是给他们正名的时候。”

沈羡之抬起碗,同样很认真地看着他,“虽然你说得很诚恳,但我觉得你还是发誓,不然我不放心。”毕竟这是要将自家祖先挖出来鞭尸,比造反推翻狗皇帝的政权还要难上数倍。

夏侯瑾还真发誓了,一点都没有犹豫:“好,我发誓,今日我夏侯瑾在此起誓,将来不管如何,都会将枉死在西山溶洞里的上万寒甲军送回家乡,还他们一世清名!”

这让沈羡之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放下自己的碗,也给他布菜,“你也不要觉得我多心不愿意相信你,实在是你这血脉里,还有祖皇帝的鲜血呢。”

说罢,叹了口气,“其实我回来后,想了很多,你和二弟的身体都不好,这样的重担不应该压在你们身上的,所以我已经想好了,将来不管如何,我都会将他们一个个送回家乡去。”日月神教建立,迫在眉睫。

夏侯瑾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听到她这话,有些不悦,“那这也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扛的。”

“看不起谁呢?”沈羡之当然知道他不是轻看自己的意思,不过觉得气氛太沉重了,怪不适应的,所以扔了筷子,“你自己动手吧。”

夏侯瑾也不恼,一边吃饭一边细细与她说自己去了一处蛮人部落的事情,进展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寒甲军的事情,他原计划是继续前行的。

沈羡之听罢,心说其实自己也愿意相信他,完全是不用专程回来的,但是下面的人需要他一个态度而已。

不然的话,只怕大家也担心,将来这浔州真好起来,他们也会像是寒甲军一样,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吃完饭,才说起那古兰县的司县令和刘典史来道谢一事,然后提醒夏侯瑾,“虽说边界上的县城你基本都去了,但是按照一贯规矩,你的确该见一见他们。”

夏侯瑾颔首,“我此番回来,也正是这样打算的。”尤其是看到浔州城的发展速度之快,更让他下定了决心,让这些县里的官员们都来看看,自己和王妃想要改善西南处境不只是嘴上说说那样简单。

沈羡之还有事情,正好夏侯瑜也还在等着夏侯瑾,夫妻俩就各自散了去。

昨日沈芸之便与她告知,萧姑姑打发来浔州的人,今天就能到,所以她便早些过来,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个熟面孔。

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该在京城享受着狗皇帝无尽宠爱的夏侯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对方却先一步上来,“小的言巽,见过二小姐。从前在莫家,是专门学习管理布坊生意的。”

沈芸之也在一旁解释道:“他对于丝缎纱帛都颇为了解,市场上的见解也颇多,我方才已经问过他了,而且又年轻,愿意来西南这样的地方,实属是难得。”

显然,沈芸之对这言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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