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蔓延千里城池再次被衬成银白,街上行人不见少,只是撑起了油纸伞,各处宫殿顶,都有修士元光绽放,或盘坐修炼,或负手观望苍天,或者看着街上的人流迟迟不见削减,脸上浮现些许苦恼。
“无为城那么大,凡人也不少啊,此时这种大雪,他们应该在家里围着炕,正是吃饭的时候,可是却偏不满城喧嚣,一片朝气,让我等这些他们眼中的仙人羡慕啊”街上拥挤异常,修士们望在眼里,声声感慨。
“我们远离俗世多年,一心在道门,此时站在这片世俗繁华之中,纵然可以无惧这茫茫大雪,凛冽寒风,站在高处,可是内心却不免有些凄冷,也许像他们这的凡人,才活的真正幸福”心空荡荡的,修士们不免发出悲叹。
城北金刚门,罡雷门,绝地门,城西天龙门,枯木门,城东蜀山,城南风火门,血煞门,幽冥门,万象门,无为殿则是接纳了四大绝地,泛云十大道门,四大绝地,在无为城中安顿妥当,只等帝国的皇室亲临无为殿,明日东升,便是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本该说各大势力的修士们应该在安顿处休息,可是有比武林大会更加令人值得瞩目的,那便是依然在城中央主干道上缓慢而行的各大帝国皇室的仪仗队,放眼护送的将士宛如洪流,气势浩荡,可是令人沮丧的是,移动速度如此之慢
无为城中央只主干道足足一里宽阔,自千里外的城门笔直通向最深处的无为殿,理应说纵使人满为患,也还有一定的空间,可容各方帝国五大皇室的依仗顺利通过,可是纵使这样,各大帝国的依仗还是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依然没能赶到无为殿。
“东洲帝皇这是打算在天亮之际准时到达无为殿吧,所以这样压制速度,后面的其余四州帝皇面临如此的尴尬局面,也是只好默默跟随”金刚门掌教成汤道。
玄天罡点了点头,道:“东洲帝皇若是想的很简单,那么就不必开这场武林大会了如此做,不是打其余四皇的脸那么简单”
“也许根本就把其他四皇放在眼里,而是这位皇本性就如此,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却是也最要命的强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平庸之绳纵使无锋最终还是要绳锯木断”魂死抚了抚袖道。
“蜀山那边貌似北流离以及九位掌座还未到,不知道是在忙活什么,难道是要亲自从正门走进来,逼近蜀山离这里不远”玄天罡望着城东方向道。
“应该是了,若不是,那应该是跟着东洲帝皇的仪仗队,现在还在主干道上,慢慢地走路”成汤笑道。
“玄元罡,魂无度,成无悔三人怎么至今不回来还有霹雷,塞厉,岗楼那三个小子,怎么也不见人”说起那些,魂死忽然想到了自己三个门派的三位外门长老,以及杰出弟子。
玄天罡与成汤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城西面天龙宗所在地的一条街道上,三个青年修士宛如流光在人群中穿梭,三人面色惊恐,嘴角溢血。
就要冲入一条黑色巷子,突然天空一震,三只金色龙爪探出,向着三人闪掠而去,将三人身体洞穿,然后撕扯着三人没入空间。
第二百六十四掌秃驴与小宝马
屋中香气四溢,把酒言欢,就算是丫鬟仆人都没被冷落在一旁,一同加入了晚会,而屋外大雪纷纷扬扬,梅数独立,傲雪花开,地上积雪渐厚。
破烂马厩中萦绕着一团黑气,微微蠕动,表面红光流转,仿佛烈焰。
一只暗黄色的酒葫芦倒悬在马厩之上,自口中倾倒出血红色的液体,红光向着四周蔓延一丈,地上的积雪消融,白气腾起。
红光覆盖方圆十丈后,才停下,那只葫芦最后一滴红色液体落下,葫芦抖了抖坠落了下去。
一个饱嗝声传出,红色光罩啪嗒一声破碎,朦胧白气散去,马厩中的黑气动了动,扭曲变形成人的样子,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黑气膨胀,最后啪的一声破碎,消散在茫茫白雪中。
“这酒到底是何物酿的居然助我提前一百年化形”
他举着酒葫芦对着天空,眯着血红的眼睛凝视着酒葫芦,长长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惆怅的神色,嘴角掀起一个有些滑稽的弧度。
他光着屁股,前面那话在风雪之中似是因为寒冷跳了跳,虽然是耷拉着的,但是尺寸还是有些夸张得过分,黑红相间的长发顺着屁股滑落,堆了一地,寒风荡起,丝丝凌乱,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一身腱子肉宛如铠甲,黄里透红,他刚迈出一步,却是被拖在地上的长发一绊,一声尖叫,直接摔了一个狗吃shi,头插在了雪中,四仰八叉的匍匐在地上,手中的葫芦飞起然后落下嘭,在头上砸起一个大包,瞬间隆起。
他手和脚相应地离开地面,在空中痉挛地抖了几下,这才无力落地,身下一条软塌塌的蛇一般粗细长短之物瞬间被挤压的膨胀,越来越红。
“啊,我帅气的脸,居然这种方式与地面来一个亲密的吻,嗷,少主,我想我爱上了这片大地,我爱这个世界,可是我憎恨这个冬天,我鸟都快冻僵了啊”
他昂起头,吐出一口雪,眼神忧郁地看着院子的方向,他艰难地爬起来,用头发将擦了擦那话,然后将头发围着腰绕了一圈,将那话和屁股遮住,有些妖娆地扭着屁股走去。
“啊,葫芦,恩人的葫芦,你在哪里,在哪里,小乖乖,快出来”他默念着转着身子在雪地中寻找不知道落到哪里去的葫芦。
突然他怔住,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呐喊了一声:“啊,你这秃头是谁”
和尚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葫芦落地,皱着眉头呆呆地看着他:“阿弥陀佛,贫僧莫悲空”
那声啊直接震动了方圆几里,天上的风雪都为之一滞,他张大嘴,瞪着眼睛,脸抖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眯下眼睛,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莫悲空,抬手边抚头发,边平静道:“从未见过如此秃的驴,我想你化形后一定没有异性对你抛媚眼,那你想要那个的时候,是不是自己用手”他瞪大了眼睛,抚着头发的手停了动作,开始颤抖,嘴唇有些颤抖,颤声道:“你个变态,把酒葫芦给我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雪下得越来越大,隔着十丈,视线都很模糊,可是莫悲空觉得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看得清楚,因为眼睛瞪得很大,一向宝相庄严的脸皮子此时仿佛抽了一样不停地在抖,合十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分开,然后抬起按在脸皮子上,那种颤动依然不能平息,到了最后,啪啪啪地拍了三下,分外响亮,在风雪之中被寒风卷着回荡,脸皮子才平静下来。
“阿”莫悲空弯腰捡起地上的葫芦,刚要鞠躬。
“啊,少主,快来救我你的小宝马要被吓死了”
“咪陀佛”莫悲空脸皮再次抖动,狠狠的将手中的葫芦砸在地上:破口大骂:“你才是变态,你全家是变态”
对方已经化为一道优美的光影向着院子中掠去,一路上掀起地上的积雪滚滚袭来。
莫悲空一声大吼,金光万丈,将覆盖而来的积雪震散,面色狰狞的弯腰捡起地上的葫芦,狠狠向着前方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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