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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观瞧,居然是一只足足有一人多长的巨大的石头赑屃,与张进所带密信上画的赑屃正好相符合。

“原来那封密信第一幅图所画的就是老君堂里的赑屃,是在世间真实存在的一个石雕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呢。”仇烈火如梦初醒。

本来在仇烈火的眼中,那壳状的东西就是一只超大个的乌龟,还是花儿告诉仇烈火那是龙的九子之一,名字就叫做赑屃。

“这也难怪花儿会认识赑屃,原来,她早就见过赑屃啊。”仇烈火在心中暗想。可就在他一走神的刹那,花儿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花儿没有理由设局让我中招吧”仇烈火在心中暗想。再说即便是她真的要设套的话,以现在的仇烈火身上的敏锐的遁神之力,也很容易就会被察觉到,根本就不会上当。

无论从哪个方面感受,花儿都不像是有意要害自己,难道是她的爷爷是个怪咖,有意要试试自己

心念至此,仇烈火的心中反倒安稳了。“我倒是要看看这老君堂有什么蹊跷”正在琢磨的功夫,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道观的内殿里悠悠地飘出来,看上去还挺面熟。再仔细一瞅,那个人居然与仇烈火本人的俊朗清秀的真面目长得是一模一样。

如果非要说他与仇烈火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那个翻版的仇烈火没有影子。在星月的照射下,连一点点影子都没有。

这要是换了常人,三魂六魄都得吓飞。

不过仇烈火却并没有害怕。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个翻版仇烈火并没有灵魂,想必是个障眼儿法而已。对于这种走江湖的小法术,他倒是很不以为意。

“你是谁”仇烈火冷冷问。

“我就是你啊。”

“你不是。”

“我就是。”

“我看你,就是一只不禁打的鬼。”

“谁说我是鬼我是人。把你打死我就是你了。”那翻版仇烈火说完,竟然双脚离地足足有一尺高,飘飘悠悠地就飘过来,双手直挺挺的前伸着直插仇烈火的双眼。那翻版仇烈火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这一出手却甚是凶狠,夹带着一股劲风直奔仇烈火眼睛戳来。

“有点意思。”仇烈火并未运用超能,而是调动周身真气,使出形意拳里的“半步崩拳”对着那假仇烈火迎面一拳,将他打得倒飞出去。不过,这一拳打下去,就连仇烈火都觉得诡异,对方竟然完全没有血肉经络,这一拳打下去,发出沉闷的砰声,就如同打在纸片稻草上一样。

这个发现让仇烈火比较生气,模仿我倒也罢了,怎么模仿的这么没有人味儿挨打的时候竟然像是一张纸片子,当即从下丹田引起一股聚变核火,整个右掌呼地燃烧起来,“燃烧八卦掌”因为是在动怒之下出招,这一招又牵引了真火,仇烈火的右掌拍中那假仇烈火的小腹时,那东西呼地就燃烧起来,哗啦啦烧成了一个纸卷,原来,他本来就是一个纸人

第五十一章人面古槐

“这纸片糊人是巫术。难道说花儿的爷爷是一个巫师”

即便在这个时候,仇烈火对于花儿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只是觉得花儿的爷爷有点问题,从这个纸鬼的施术手段来看,手法很像是流传在黑龙江流域少数民族当中的萨满所为在仇烈火的此刻的认知当中,萨满也就是中国的巫师。

“你以为你很强大吗你真的了解自己吗”

“你确信你真的了解你是谁”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花儿”仇烈火猛一回头。

“是我。”

“你又真正知道我是谁吗”

仇烈火转身回头,却看见那个万斤石赑屃旁的古槐树伸展出一张女人脸,正是花儿的面庞,花儿的脸庞本来很美丽,很漂亮,但如今都从槐树上伸展出来,足足有几十张一模一样的脸,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在这深更半夜的诡异道观之内却令人不寒而栗。

“你刚才击毁的是谁是你自己吗人的外观形貌,不过如同纸片稻草而已。轮回流转的是灵魂与执念。”

“你自诩来自未来,又拥有超人的力量,但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那几十张花儿的脸庞挂在槐树上,嘴巴同时一张一合,像合唱团一样发出诡异而嘈杂的和声发问。

“不是吧难道说跟我在一起叫了这么久老公老婆的抗联女战士花儿竟然是一个槐树精”

“这也太离谱了吧”

“障眼儿法,肯定又是障眼儿法”

“树精,你不是花儿,肯定不是,你要是再在这里装神弄鬼,信不信我烧死你”仇烈火说完双足倏然燃烧起熊熊的烈火。如果这树怪再嘚嘚的话,仇烈火就要一记燃烧风神腿踢爆它。

刚才那个掌毙那个纸鬼,激发了仇烈火体内本就积蓄的核反应堆火能,现在他运用拳脚的时候,已经能够掌控火元素的力量。

这倒是仇烈火夜探老君堂的一个意外收获。原本集结在仇烈火身上的十大魔神之力当中,可谓各路神灵聚集,却唯独没有火神,因为在涿鹿大战之中,火神祝融属于黄帝阵营,并不在上古十大魔神之列,也并没有在涿鹿大战战死,所以,也很难采集到他的上古基因。

但仇烈火经过核轰之后,体内储存了一个小型核反应堆,又以烈火为名,只是一直苦于不知道怎么运用自己那过剩的火系能量,今夜在那纸鬼挑衅之下,意外地激发了体内的火元素能量。

这究竟是因缘巧合,还是因祸得福。仇烈火也说不清楚。

“不要啊”

那槐树居然一声惊呼,所有的美女脸都刷刷地从树枝上收了回去,树根从土壤之中迅速地缩了出来。化作很多条茁壮的小短腿儿,嗖嗖嗖发力狂奔,跑出了老君堂,逃得是无影无踪。

“我去就这点战斗力。”

本来仇烈火还以为这老槐树是个至古至阴之树,应该是个比较麻烦的“硬点子”,没有想到它这么不经吓,还没有等到仇烈火出招就跑了。

仇烈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收了双腿上的核能烈火,用遁神之灵侦测花儿的信息,她应该没有走远,仍然还在这个老君堂内,没准就在内堂。

风轻轻地吹到面庞之上,他的每一种感觉都变得异常敏锐,遁神之灵化作一个萤火虫,从他的体内冉冉飞出,将这老君堂的里里外外都飞了一遍。与以往的灵力侦测看什么都看得透彻敞亮有所不同,这一次有些角落并不能够感觉明晰,似乎被某种力量给覆盖屏蔽。

“搞什么”

“再这么装神弄鬼,我可要生气了。”仇烈火直闯老君堂内堂。

借着内堂昏黄摇曳的烛火,仇烈火却看到墙壁上挂满了面具,那一张张面具有的狰狞恐怖极像是鬼怪,有的三眼愤怒酷似神灵、有的头大如斗如同猛兽,还有的干瘪抽搐只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

“每个人都以为了解自己。”

“但每个人实际上对自己的了解都是有盲区的。”

gu903();苍老的声音响起,烛火摇曳之间,一个穿着用五色禽羽织造的神服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现身。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身着金丝云锦旗袍、挽着乌云发髻的绝美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