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去打扰霍克,绝对是属于找死的行为。
可偏偏,霍克之前交代过,如果苏君炎来找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否则,后果自负。
也真是不知道这个叫做苏君炎的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霍克这么看重。
构筑师吗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伊文斯这样嘀咕着,走向了办公区。
霍克此时正在构筑室改进一个施法魔纹的勾勒法,听到伊文斯的通报,立刻让伊文斯将苏君炎带到了他的面前。
构筑室的灯光有些暗淡,霍克就在一盏不大的魔动力台灯下,研究着一副略显复杂的图纸。
“坐。”霍克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苏君炎,推了推鼻架上的金丝边眼镜,又重新低下了头去。
伊文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只剩下苏君炎一个人在暗淡的屋子里面对着,就算是在整个中央王城里,都算的上是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的霍克大师。
“坐啊。”霍克看了一会图纸,又抬起头喝了口已经冷掉的红茶,再次看了眼苏君炎,示意他坐下。
于是苏君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下。
“看看这个。”霍克抿了抿唇,雪白的胡须在暗室里像是沉默的山峰。
苏君炎点了点头将霍克掌下的图纸接了过去,霍克同时还把灯光照了过来。
借着灯光粗略地看了看,苏君炎发现这是一张风系的六阶施法魔纹的一部分。
霍克虽然拿掉了可以分辨出风系的标记的施法部分,但通过那些魔纹的细节描摹,苏君炎还是很轻松地辨认了出来。
他浸淫此道十数年,自然不是白给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施法魔纹,虽然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正常六阶风系施法魔纹的样子,可一些小的地方,却存在着一些很难观察到不同,如果不是对魔纹学研究极深刻,是很难发现的。
而恰恰就是这种变化和不同,在组合成了整个施法魔纹后,将会发生质的改变,很有可能会导致施法者在施展出更加狂暴的咒术的同时,摧毁掉自己的整条手臂。
“这”苏君炎隐约明白了一点霍克的意图。
“有点问题”霍克主动提起。
“恩。”苏君炎点头,同时用一旁的一支构筑笔,就那么在图纸上勾画了起来。
并且一边勾画,还一边对霍克讲解。
“如果按照我这么修改的话,虽然威力会有所下降,但整体的稳定性就没问题了,而且,威力应该还会比普通的施法魔纹更高一点,就是对施术者本身的身体素质要求,可能要高一些。”苏君炎并不怎么费力地修改了这个有残缺的施法魔纹。
他不认为霍克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错处都看不出来,之所以会给他,肯定就是一种变相的考研了。
“恩。”霍克点了点头,拿着苏君炎修改过的图纸,看了一会,道,“不错。”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有点不置可否的样子。
但苏君炎知道自己差不多了是通过了这个初试了,因为如果霍克不满意的话,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了。
“上次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霍克停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图纸,摘下了厚重的眼镜,微微按了按眼镜,看了一眼苏君炎道。
“恩,我觉得,这是一个对我来说,相当好的锻炼机会,希望霍克大师可以成全我。”苏君炎说着客套话。
“恩,我也很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霍克点头,站起了身,“今夜太晚了,回去吧,明天要是有空就来吧。”
苏君炎点头,和霍克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这件事,差不多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苏君炎就心知肚明会是这个结果。
因为从上一次的事情看,霍克就是明显用什么需要用到他的地方。
只是上一次,苏君炎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就没有想要踏进去的意思。
但现在,反正他已经是一脚踏入了中央王城这潭深水,倒不如找一根浮力足够大木头靠一靠。
看着霍克略显佝偻的身影消失在漫长的走道里,苏君炎整了整衣领,也转身离开。――――――――――――――――――――――――――――――――求推荐求收藏。
第八十四节覆体
午夜十二点。
白色七号。
苏君炎推开门,屋子里没有点灯。
今夜的月色不错,半弦月从透明的窗户外照进来,将坐在窗口的延七的背影映衬出了某种幽幽的碧色。
“回来了”延七转过头,拿起一杯酒,问苏君炎,“要来一杯吗”
“好。”苏君炎点头,顺手将门关上,走到了延七的面前,坐了下去。
“今天还顺利”延七拿起一个空杯子,将他私藏的一瓶来自东海岸的梅林红酒举了起来,倒了一杯。
延七很喜欢喝梅林红酒,他每年总要买几瓶梅林地区最好酒庄的珍品来品尝。
因为据说他的家乡就在梅林地区,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葡萄,还有海和阳光。
“还不错。”苏君炎接过红酒,没有喝,放在面前微微摇晃着,让它缓缓散发出梅林红酒那些独特的气息。
“连过三赏”延七顿了一下,抿了一口酒,问道。
“恩。”苏君炎点头。
“路西菲尔”延七又问。
“恩。”苏君炎丝毫不奇怪延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中央王城,除了军部情报科,没有人会比延七的消息更加灵通。
“很喜欢那个女孩吗”延七拿起杯子,让淡薄的月光穿过了那些猩红色的酒液,穿刺出无比诡异的光晕。
那些光晕笼罩在他的脸上,像是浓重的面纱。
“恩”苏君炎沉默了一下,然后不确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
“想走出去”延七放下酒杯,平静地看着苏君炎。
“想好了”
“已经这样了。”苏君炎说到这里,反而笑了起来。
“也是。”延七也笑了起来,“想好了就去做吧。”
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手里的酒杯和苏君炎碰了碰。
“大不了,再回来。”
他说回来,是黑暗里。
其实延七一直是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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