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一连数日未曾合眼地照顾着母亲,直到这一日清晨才总算支持不住睡倒过去。苏万贯将女儿抱在边上的榻上安放好,又替她盖了薄被这才回转身来到妻子身边。他拉着李欢欢的手柔声埋怨道:“我早说过这次你不应该跟着我去,看看,现在居然在你体内有一股别的男人的真气。你说我这个当你男人的男人是生气好,还是生气好”
李欢欢送了自己丈夫一个妩媚的白眼,柔声笑道:“当年你就是用这模样把我骗到了手,结果没多久就胖成了球,我还不是上了你的当居然还敢吃这种没用的飞醋,活该你一年半载都爬不了老娘我的床”
久违的打情骂俏声很低,不是怕叫人听了去也不是怕吵醒了自己闺女。只因为那是只属于苏万贯这个天字号大奸商和李欢欢这个当年十大魔头之一的最为纯洁的一种感情,他们都是极度自私的人,在这件事上绝然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哪怕是自己女儿。
第187章苏万贯和李欢欢2
温柔时光总叫人不忍打扰,不过也总有些事只能不分时段地打扰。比如眼下这张一路未经报却畅行而入的纸条上所写的消息。
纸条上写道:有一个自称红巾军邹普胜手下万夫长陈友谅的人要见苏家家主。
自称是红巾药邹普胜手下万夫长自称嘿嘿,好个自称
苏万贯面皮抖了抖,那模样似是要笑,又好像是感觉这事很有兴趣,很有意思。
在如今世道,想要见他或者说想要与他这位即使在乱世也仍能保持富甲江南地位不动的大商合作的义军多如牛毛,光是被苏万贯亲手反而吞之的小股义军就已经有十五支之多,要不然他现在的手里也不会握着整整十万训练有素可以随时战之沙场的军队。
见惯不怪,苏万贯又为什么会觉得有趣因为这次来的人叫“陈友谅”啊,而且这个自称“陈友谅”的家伙说要“见”他。注意,是要“见”而不是要“求见”或者“拜见”或者任何带有恭敬意思的“见”法,直接到不能再直接,甚至于听来都能感觉到些许命令的意味。
如果换作别人,苏万贯也许真地要好好思量思量,掂一掂来人的份量,然后照着评估的结果开好价格逐一应对。但这人自称的可是“陈友谅”啊是“红巾军邹普胜邹大元帅手下万夫长陈友谅”不是么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要有怎样的底气才敢如此说话难不成此陈友谅真非彼陈友谅哎呦呦,这种话谁能信啊鬼才会相信天底下真会有另一个“陈友谅”会在这种时候特地来见自己。
勇气可嘉,其心可诛
苏万贯脸上之前面对妻子的温柔之意早已经飞去九霄云外,那颗商界少有敌手的头脑又在飞转,分析着所有可能的因果变化。这个用心不纯,动机不良,不知道准备了多少阴谋诡计的陈友谅再一次出现在他苏家的门口,苏万贯不能不去多想,也不敢不打起万全的准备。
李欢欢并没看到纸条上写了什么,但与夫君多年恩爱的她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她伸手轻轻拽了拽夫君的袖子,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女儿,然后低声道:“是他”
“可不就是么”苏万贯狠狠地咬着牙齿,压抑着声音的同时更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他望着苏府大门的方向阴森森地笑了笑:“这应该怎么说来头不计前嫌番然悔悟从头再来还是精诚合作啊啧啧,胆子很大,野心更大,比我年轻的时候还不要脸皮。这何止是有点意思,根本就是全是意思”
苏万贯一招手唤来一名贴身侍卫,吩咐他去拿所有与红巾军有关的资料,然后向那送信的手下说道:“让门口那蠢货打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你传我原话就是,领十两赏金去吧。”
莫名其妙就被主子打赏了十两黄金的苏家驿房仆从甲五喜笑颜开地捧着十两金光闪闪的黄金锭子去了,并没注意到自家主子那翘起的嘴角和那透着阴险之意的笑容。
果不其然,就在苏万贯捧起了侍卫拿来的红巾军资料时,苏家大门口的喧闹声开始向里蔓延。苏万贯挑了挑眉,听出那喧闹声无法向内更进一步之后,悄然看了看呼吸依然平静的女儿,目光中有父爱流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苏万贯向李欢欢比了比自己手中的纸条,然后用手一点一点把那纸条完全撕成了碎屑,最后放在嘴边一吹,雪花般飞落满地。
“夫君要用这万夫长还是那邹普胜”猜到苏万贯心思的李欢欢笑着用腿轻轻踢了踢自家男人的后腰,“要不是这万夫长的话,交给我整治吧。”
苏万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捉了妻子的小腰放在怀中轻轻摩挲不停,享受着指间细腻的同时翻阅着桌上一本本的资料记录。
“用哪个还得看看,不过今日不能见这位口气不小脾气也不小的万夫长。这小子肯定在苏州城里猫了不止一天,能熬到今天才来找我绝对不会只是想见见我苏万贯而已。”苏万贯说着把李欢欢白皙细腻的左脚捧起来美美地亲了一口,随即出声吩咐道:“来人,把外头闹事的给我打出去,只要不死,能打断一条腿赏百两金”
“啊哟我醒得可真不是时候,长针眼了,长针眼了”捂着自己眼睛结果指缝中间漏着两只大眼睛在那儿装瞎的苏锦绣才装了两下半,脑袋上就挨了苏万贯轻轻柔柔的一记板栗。
被女儿窥见了羞人事的李欢欢脸颊微红地笑道:“你这丫头,赶紧回自己屋睡觉去,为娘又死不了,瞧瞧你这都累成什么样了。”
苏锦绣假装揉着脑袋瓜,做了个鬼脸笑道:“不去,去了就学不着爹爹那些本事了,好歹我也是被人甩了的女人。不是说这种女人想再找男人很难的么我总得好好学学呀。”
爱女如狂的李欢欢面色当即一沉,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听到了刚才夫妻二人的对话,也知道了对话中的那位万夫长到底是谁。
苏万贯苦笑道:“刚才那驿事房的甲五特意多长了个心眼写了纸条来报,没想到你这丫头人来时就已经醒了,是不是”
“好歹我也是江南第一大商人的女儿,该有的肚量还是有的,除了家人,何处不是利益处之”苏锦绣笑嘻嘻地搂住了苏万贯的胳膊,随即小脸一鼓佯装不满道,“爹爹,女儿劝你赶紧把肉补一补,这么瘦搂着硌人呀”
苏锦绣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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