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张网时,就已经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玄冥诀的作用,竟然是化解对手的内力
这岂非是世上最好的防御功法
冠绝天下有玄冥。
冠绝天下四字,是说习了玄冥诀,天下之大尽可去得么
安安白了他一眼,突然道:“贱人,你是穿了什么防御宝甲吗”
“嗯,贱人”剑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安安气道:“对,贱人,说的就是你”
剑晨苦笑:“安安,我哪里贱啦”
安安一撇嘴,“你这个,巴巴得找上门来叫人家打,打完了还大呼小叫的爽个不停,不是贱是什么”
“问你呢,你穿了什么东西吗”
剑晨心中一紧,突然想起闻香公子叫他脱衣服的事情,想来那位兄台也和安安一样,以为他是有着什么防身的宝物,这才不受内力侵体之危。
如此,倒也错怪了那位兄台男女通吃
只是,现下该如何向安安解释
玄冥诀事关重大,又有大叔的嘱咐在前,何况安安来齐云山,似乎也是为了玄冥诀,但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剑晨不知。
是以这其中的真相,他是万万不能告诉安安的。
当下心中突然有些后悔找安安试招,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个不是防御宝甲,是,是我剑冢的一门化劲功夫。”
“对,就是一门化劲功夫,我也是刚刚练成,还不错吧”
剑晨对自己的急智,颇有几分自得。
岂知安安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道:“切,你骗鬼呢。”
“嗯”剑晨一愕,自己说谎话的功夫如此拙劣吗
“你们剑冢祖师欧焱烨大师早有明训,凡剑冢之人,只可习两套功夫。”
“其一,剑法归一。”
“其二,身法转乾坤。”
安安看着他,气势咄咄:“剑冢弟子,若修习其他功法,即可逐出山门,你们剑冢的祖训,我背得可对”
剑晨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安安像看着鬼一般。
说实话,若不是安安今日提起,他老早就将这条祖训忘得干干净净。
这实在也不能怪他。
他十三年来生活在剑冢,伍元道人教他的,自然只有这两套功夫,便是这一套剑法与身法,他练了十三年也未达大成,心中哪里还有习练其他功法的念头
这条祖训在他心里,早就忽略不计。
当下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发,讪笑道:“那什么,时代不同了嘛,千年前的祖训落到今日,也该改改了,不然我剑冢如何发展”
心中却祈祷起来,“祖师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可别从地底下爬起来打我。”
安安嗤笑一声:“就你们剑冢师父加徒弟三个人,还发展”
“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
说着气哼哼一扭头,回房去了。
剑晨松了口气,总算蒙混了过去。
心中也有些愧疚,好歹自己也是在安安这里领悟了玄冥诀的作用,最后却又欺骗了她。
满含歉意地看了一眼安安紧闭的房门,他也是无奈地苦笑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回房,后院顿时又冷清下来。
剑晨却不知,看似空无一人的后院,竟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躲在暗处的两人,正是客栈掌柜明伯与那位一身黑的邪手追魂。
“喂喂,你看到没有”
明伯压低声音,向邪手追魂说道。
“我又不瞎。”
“那你说,晨娃子这功夫是不是玄冥诀”
邪手追魂木然道:“不知道。”
明伯讶然,“连你都不知道”
邪手追魂看他一眼,“玄冥诀,你练过”
明伯呃了一声:“没有。”
邪手追魂道:“当年欧焱烨大师炼出千锋,却始终无法发挥出千锋的威力。”
“他闭关三年冥思苦想,出关那日突然吐血三升,至此一病不起,临终留下八字真言:若无玄冥,不动千锋。”
明伯接口道:“这意思便是说,若没有玄冥诀之助,千锋便不能真正发挥出威力。”
“所以伍元老头才让晨娃子得了千锋,这岂不是认定晨娃子身上的古怪,正是玄冥诀”
邪手追魂摇摇头,“伍元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玄冥诀声名在外,却是谁也没练过,具体是什么样子,谁又能保证得了”
明伯皱眉道:“那该如何确认”
邪手追魂嘿嘿笑道:“你那客栈里不是来了七八条杂鱼你也别吃了,留给晨儿练手可好。”
第25章一根两斤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
休息一客栈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四块门板组成的大门也只开了一小扇,用以供早起的客人出入之用。
虽然,大多时候并没有客人出入。
守了一整夜的小二趴在柜台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以他往常的经验,这种状态至少还要持续两个时辰,客栈里才能慢慢有些人气。
可是今天,正当他第二十九次睡梦自己接管客栈,成了休息一下客栈的陈掌柜时,一道人影已经从后院穿到了前厅。
这身影身后背负着两件兵器,左棍右剑,正是剑晨。
“小陈哥,来客人啦”
剑晨看着小二的口水滴滴嗒嗒浸湿了好大一块柜面,不由起了戏弄之心。
店小二小陈一下子被惊醒,眼睛还迷登着,嘴里忙不迭地喊道:“客官几位打尖啊还是住店”
剑晨笑咧了嘴,故意压低声线道:“我吃面”
“好咧,您稍晨哥儿你作弄我”
剑晨笑笑,“可不能这么说,我不也是怕你被明伯发现当值的时候打瞌睡,扣工钱么。”
小二一撇嘴,哂道:“嗨,咱们掌柜你还不知道昨儿夜里指不定又喝了几坛,没到晌午起不来。”
“小陈,这月的工钱你还要不要了背后说你老板的坏话”
他话音刚落,陡然觉得屋内光线一暗,一道胖胖的身影堵在只开了一小扇的大门外。
看体型,再听声音,不是他衣食父母明掌柜又是谁
小二脖子一缩,连忙对剑晨道:“晨哥儿稍待,我去厨房吩咐一声给你来碗面条。”
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走到厨房门口,又顿了顿,“晨哥儿,要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