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缺钱,”他的语气有些纠结,“所以…”
“有空,有空,”我顾不上担心自己依然红肿的双眼,连忙说,“你说个地方吧,我去找你。”
缺钱都没有催我,我更应该早点把钱还给他。
“不用了,”邵斯年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看时间,“你工作的那个酒店我知道,六点我过去接你吧。”
我迟疑了一下,“不用这么麻烦了…”
“刚好顺路,”邵斯年温和的打断我,“就这么说定了。”
我以为邵斯年说的接我是接我一起坐公交车,所以当那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辉腾在我旁边停下,车窗里露出邵斯年那张庄重内敛的面孔的时候,我禁不住惊了一下。
能开的起这种车的人,会缺钱吗?
也说不定啊,我努力说服自己,也许只是金玉其外呢…
邵斯年下了车,帮我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我有些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就行了…”
生平没有受过这种待遇,不知为什么,我有些不安。
“快上车吧。”邵斯年笑了笑,目光在我身上的工作服上略一停留,却并未多说。
我有些局促的上了车,手指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捏紧。我知道穿工作服赴约很不礼貌,可我没有别的衣服。
似乎有一道视线射在我身上,有些灼人,我朝窗外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或许是错觉吧。
车子开出去一段,邵斯年指了指反光镜,带着笑意对我说,“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