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其剑法之了得,我不及也,我与她萍水相逢,却也算有缘相遇,我见她剑法颇似飞剑之术,于是便以手中道术向她请教其中奥秘。”
“请教中,她与我说了学这剑术的缘由。”
“女剑客与我说,她家父亲也在金陵做官,且位居司马,可是遭人诬陷,得了个造反的罪名,被抄了家,而后死在了金陵城的菜市场,她因跟异人学了强身健体之术,背着老母亲远遁他乡,躲过一劫。”
“后来,她又跟异人学来了剑术,成了剑客,在一番侨居过后,等其老母亲死后,她便带着剑杀了陷害她父亲之人。”
“而陷害她父亲之人,名叫钟严笃,金陵郡府之通判,曾官居吏部侍郎。”谷仁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钟文芳听得愣神,不敢置信,她的脸色青白,怨气慢慢开始弥漫。
这两个故事谁真谁假,谷仁不知,可是看钟文芳这副样子也能猜想其中一二了。
“姑娘是要去寻仇了吗”谷仁笑道。
“想来京城这个仇家已经死了,看来姑娘是想杀另一个仇家了。”
“姑娘是想胁迫在下为你寻找那位女剑客”谷仁笑道。
“我曾求过判官,可判官不肯为我道明那人去处,今日见判官与你交好,就想抓你胁迫判官,为我找到那人,却是没想到你居然知晓此事,见过此人,可真是命里注定我要报仇。”钟文芳的声音已经变得阴沉尖锐。
原本宛若天仙一般的外表也变得好似魔鬼。
时青时白的幽光就在她身上幻灭。
她是只恶鬼,谷仁起初还在猜测。
身体这般凝实,不是怨鬼恶鬼,就是鬼修了。
原本谷仁见她身上散发着这么圣洁的光芒,还以为她是个鬼修。
可是而后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悲惨身世,谷仁就怀疑她是怨鬼,毕竟有着悲惨身世的鬼一般都是怨气冲天的。
原本谷仁还有些不确定,于是就讲了这个故事。
其实这也不是故事,这事这人谷仁真的遇见了,否则谷仁也不可能在听到钟文芳说自己是钟家人后,直接说出东街钟家了。
谷仁来京城也没多久,怎么可能了解到这些,这只是因为他听了女剑客的故事而已。
女剑客讲的内容不止谷仁说的那些,个中曲折还有许多,比如女剑客在练剑期间还生了个儿子,而且她在杀了钟严笃后还去了京城。
钟家最后的家道中落也有她的手笔。
“我”
钟文芳还想再说些狠话,然而却见一道血光骤然而至,一把斧头劈头盖脸的落到她的脑袋上。
钟文芳身体虚幻而躲过了这把斧头。
这把血色斧头终究是个凡物,伤不到钟文芳这只女鬼。
然而就在钟文芳刚刚躲过血色斧头,谷仁已经提着桃木剑欺身上来了。
钟文芳急忙掀起一阵阴风,想要将冲过来的谷仁吹开。
然而谷仁却是手中捏了个印诀,阴风瞬间平息,谷仁压在了钟文芳眼前,桃木剑刺了出去。
桃木剑看着并不锋利,然而却将钟文芳刺了个对穿。
变成恶鬼的钟文芳也是心狠手辣,见自己被刺穿,也不顾体内的灼热感,一巴掌就拍向贴身的谷仁。
这青色的手掌上布满钟文芳的哀怨。
这哀怨已经成了毒,沾染了这毒,可能就是精神污染,元神沉沦的下场。
就在青色手掌即将贴面而来之时,一道黄色纸墙骤然出现在谷仁与钟文芳之间。
嗤
黄色纸墙仿佛被泼了浓硫酸一般焦黑,青色的火在纸墙上升起。
谷仁乘着这个机会,急忙后撤,躲过穿透了纸墙的青色手掌。
这个女鬼不简单。
第八十三章故人
屋子不大,不适合两人大开大合的打。
然而两人两手却是大开大合的,既然屋子不大,那么两人自然就有义务扩大战斗现场了。
扩大战场的方法有二:一、将这家客栈荡平;二、转移战场,免得祸害了别人。
杀个人很简单,谷仁又不是没做过,杀个鬼就更得心应手了。
不过无辜平民谷仁可下不了手,所以谷仁飞速穿过窗户,想要离开这里。
这次的这个女鬼不比上次那个妖怪,这个女鬼的杀伤力就好像毒气弹,上次那个妖怪就是个散弹枪。
两者不可比,所以谷仁需得将女鬼引走。
可是,谷仁失算了。
女鬼没有跟来
只听闻一声嚎啸
“艹”
在谷仁的神念之中,那女鬼直接吐出了一团惨白色阴火。
阴火瞬间散开,化作灰白色的阴气。
阴气飘散的极快,好似有一阵风在推动一般。
阴气很快就将整个客栈都蔓延了。
客栈中的客人全数气绝身亡。
而她却还不收手,仅仅回首一望谷仁,然后就朝着客栈对面的另一家酒楼吐了一团阴火。
谷仁也知道这不是个脑残女鬼了,她并没有被怨气冲昏了脑袋,而是被怨气冲破了做人时的全部道德底线。
谷仁快速返回,他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厌胜困阵此阵一成,只可进不可出。
谷仁拿出十张符纸,他将符纸挥洒而出。
符纸飞射向女鬼钟文芳,其中速度,谷仁根本比不上。
一张符纸直接就将钟文芳吐出的阴火抵挡了下来,并且伴随着阴火而成了灰烬。
而随着符纸灰烬一成,一圈肉眼可见的金黄色半透明罩子出现在钟文芳身周。
女鬼看见这罩子,自然就不想自己被困住,于是就想着挣脱,然而当她结结实实的撞在罩子上的时候。
罩子直接就碎了
这罩子就是这么的廉价,它不过是谷仁些许真气结合天地元气显化出的。
这女鬼的实力不弱于谷仁自然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破开这层罩子。
然而谷仁在这时却来了,谷仁一头就扎进女鬼的怀里。
应该是谷仁直接就将钟文芳揽进了怀中,也是不对,应该是谷仁陷入了钟文芳的“身体”中。
而钟文芳居然没有让谷仁穿透过去,她似乎以“身体”夹住了谷仁。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外如是了。
“你你还爱我吗”
“你你是不要我了吗”
“你你说你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