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就能让人高兴的想浮一大白。
“滋溜”
于是,心情畅美的刘坤一又举着酒杯,滋溜了一杯小辣酒。
真是过瘾啊
津门地界,汉丰镇东北五里,煤河东岸。
安格斯,布鲁斯,伯特,比尔,施威成,还有六名独立营的士兵,在一路行军,累的人仰马乏之后,终于在夜色中接近了汉丰镇。
马队慢行在河堤驿道上面,可以看见镇子里点点温暖的灯火,望着就让人心急,恨不得一步子就能跨到那里。
然后寻一个客栈,把战马交给伙计,大伙儿先热热闹闹的好好大吃大喝一顿,然后洗一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一觉。
明天清晨早起,争取能一天快马到津门。
在今天上午到达唐山以后,李远洋和几个士兵就留了下来,为主力抵达乔山镇提前寻找合适的驻营地点,所以下面一段安全的路程,就由施威成来护送。
“啊哈”
骑在马上的布鲁斯醉醺醺的身体直摇晃:“上帝保佑,终于到了没有血腥和战火的地方了,在沿途见过的尸体,将成为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噩梦”
这个时候,走在驿道的马队路过一块积雪已经化了大半的的麦地,在灯火下面不显颜色的麦苗长得极为喜人。
路边还用细木杆竖了一个扎得丑陋的稻草人。
“中校,你们奥匈帝国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大不大,漂不漂亮”
这个时候,走在队伍前面,高举着火把照路的施威成,很随意的放慢了马步,回头笑着望着安格斯中校,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好奇起来”
安格斯心里微微诧异,不过还是放慢了马步,准备回答施威成这个问题,告诉他自己的国家很富饶,很强大,很美丽。
“王一统,你准不准别”
“砰”
“砰”
一声枪响,安格斯的世界顿时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至此至终,他都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有埋伏,有埋伏”
队伍里面一片大喊。
“砰”
“聿”
又一枪打了过来,一匹战马嘶鸣着中枪翻倒。
“灭掉火把,灭掉火把”
随着施威成的大吼,士兵们纷纷把手里的火把奋力的远远丢开,火把随即在雪地里面熄灭。
四下一片黑暗。
冷枪也随即停止射击,以至于无法通过枪口的火焰,来确定敌人的位置。
西洋历1895年2月15日夜晚20时,万里迢迢来到大清充当抗倭军教官的奥匈帝国山地猎兵团中校安格斯,在回津途中被无名冷枪狙击。
身亡毙命
消息传出,抗倭军山海军团上下,无不吁嘘。
国战,在一个大时代里,为了更大的目的,有时无关乎对错,无关乎小仁慈,小正义。
第六百八十一章通州
乔山镇。
8500名抗倭军搜寻了半夜,也没有清理出来多少具稍微完整一点的尸体。
在日军集中重炮火力的猛烈轰击下,把东南城角一带炸成了一片砖石血泥夹骨肉的地狱废墟,惨烈的景象密密麻麻层层堆叠,视之则目不忍睹。
亏得是冬季严寒,不然现在这里都不能站人。
也难怪定武军那些没见过血的新兵不敢过来清理,就是抗倭军这些经历过关外血战的老兵们,很多的都是胆战心惊的清理着清理着,就哇一声趴在乱石堆里。
吐得是撕心裂肺,连胆汁都给呕了出来。
指着这个进度,远远不是一时一息,就能快速清理完成。
“罗华飞哨留下,给你批六千两银子雇工清理,不够就和大沽兵站联系;在山上建立一个烈士墓园,立一座大石碑。”
何长缨烧完了黄纸,慢慢的站了起来,蹲的时间久了,双腿都麻木得发有些抖。
他看着罗华飞急着要说话,断然的打断到:“不要讲价还价,想打日军以后有得是你打的,想打就尽快让这些士兵入土为安;别忘了,你的大伯也在里面等着你将他安葬,津门的孤女寡妻还在夜夜以泪洗面”
听到何长缨的这句话,眼泪从罗华飞的眼中,再次喷涌而出。
西洋历2月16号清晨5点,在嘹亮的起床号中,乔山镇唐河边驻扎的抗倭军营地立即变得热闹起来。
升火做饭,烧开水,整理枪械器具,牵着骡马热身。
清晨6点,在东面的初阳里面,津门旅,负伤的六百余抗倭军,江南兵,鲁东军,芦勇,霆军,旗兵士兵,还有大量的各种辎重,14门火炮,两千条和刘坤一均分的步枪,近百万发子弹。
率先出发,朝着南方的津门方向行军。
因为携带者火炮,伤兵,辎重,预计将用四天的时间,在2月19号到达大沽兵站。
6点30分,在津门旅还没有完全启程的时候,5000抗倭军主力也开始拔营西进。
战士们每人身上只带着一支步枪,一百发子弹,十天的口粮,行军毯和被褥,每人再发五两的应急碎银,轻装行军。
而这个时候,驻扎在滦州煤矿的清军才刚刚起床。
按着计划,2000进关清军和10营定武军,今天还得一天的准备,明天上午张灯结彩放鞭炮的开过勤王誓师大会以后,才会拔营西进。
威海卫,细雨。
当天上午,威海卫军港日军在强令投降的大清文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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