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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胜一脸的怒气。

已经从杨建胜那里弄清情况的刘光彦也是一脸的忧虑:“大人,就是日军会走洞仙岭,可谁知道他们哪一天会来,难道咱们一直就窝在这个岔道里死等”

“而且咱们只准备了两天的军粮,今天士兵们喝水喝的厉害,有些皮囊都已经空了。”

林云瑜也是一脸慎重的补充。

“明早骑兵埋伏在这里,步营全部到伏击点潜伏。”

何长缨两句话说完第一个问题,就开始回答林云瑜的疑问:“今天在走前面的那段山路时,我对兆翱说过一句话,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站在对手的立场考虑问题,你就会发现,很多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看到众将茫然,何长缨笑着说道:“闵监司得到的情报是9月1日东洋的第九旅团将从平山出发,去瑞兴府;假如我是大岛义昌,那么我来说一说第九旅团行军的进程问题。”

反正何长缨已经知道结果,下面的就是用他的忽悠大法,来反推过程而已。

“3号,部队就可以抵达瑞兴府,歇息两天于6号重新启程,瑞兴到凤山一路平坦,7号下午可以到达凤山郡沙里院城,然后就是一天准备时间;8号过洞仙岭,9号到达黄州城,10号往中和平壤方向运动。”

“这一路远来,又带着重炮,各种物资,必须全力行军才能在12号夜到达平壤城;”

“可是闵丙奭得到的情报是,15号是集结的最后日期,没必要一定赶到12号”

何长缨的一番长篇大论显然没能说服众人,沈兆翱第一个提出来异议。

“15号是最后一支部队的集结日期,第九旅团既然是锥子头,当然至少要提前两天;既然第九旅团8号过洞仙岭,明天就是6号,那大岛义昌的先遣队最迟也得后天过来吧”

何长缨的一番话,忽悠的众军官面面相觑。

听着似乎也很有道理,可是假如营长连这也能猜得到,他简直就是再世诸葛了

“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明后两天自见分晓,下面我谈谈作战部署。”

在这一时间,在微弱的篝火之下,何长缨雄心四起。

从津门那个雨夜开始,到今天已经整整过了三十四天。

在这三十四天的时间里,何长缨无不绞尽脑汁的和时间晒跑,明天就是自己来到甲午年的第一战。

明天就要刺刀见红,见真章。

改写我中华民族命运轮盘的进程,将从明天真正开始

来吧,一户兵卫

第一百三十五章日军游哨

虽然还是夏末秋初的九月时节,北朝鲜已经开始渐渐显露出它寒冬的峥嵘,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何长缨居然在裹着薄毛毯的情况下,被活活的冻醒。

随即步队开始集合,在熹微的晨曦里,离开凹谷,向伏击点行军。

而骑兵们则是开始给战马喂水,喂草料豆饼,做完了这一切,战士们就要给马蹄包上厚绒布,马嘴戴上马笼套,确保这个凹谷在白天能陷入完全的静默。

何长缨给刘光彦哨下了死命令,这个白天,就是所有的战马死绝,都不能发出一声马鸣

在东边的太阳染红海际的云彩的时候,援朝军和杨建胜营,就已经各自潜伏在之前预定的区域,静候着日军的到来。

何长缨率领着援朝军和杨建胜营的两哨步兵,埋伏在那段一侧是高山缓坡,一侧是陡崖峭壁的山脉线的山顶。

全军一千一百五十八人,就均匀分布在那五里山路正中两里的范围内。

而杨建胜营则是在前方一线天北出口附近设伏,一旦这面打了起来,就用剩下的三哨三百二十六名奉军士兵,全力进攻一线天出口处的日军防线,防止日军通过一线天北口逃出包围圈。

这个时候,刘光彦的骑兵就可以从九里谷的岔道杀出来,在南边宽阔的谷地绞杀日军,把日军完全封死在这段五里长的大斜坡里面。

然后,何长缨就能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优势,三面合兵,从容歼灭一户兵卫这路日军先遣队。

有了杨建胜营和刘光彦的马哨,何长缨的计划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要在这段山路流满日军的鲜血,把日军第十一联队的第一大队全部埋葬在这里

太阳渐渐的升起来,蒸发了山间的薄雾,四下里除了啾啾鸟鸣,风吹山林,一片寂静。

何长缨靠在一个天然的凹坑里,吃了窝头咸鸭蛋,又喝了几大口水,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想着想着,居然就睡着了。

勤务兵小六子羡慕的望着熟睡了的何长缨,砸吧着大嘴巴低声说道:“营长就是大气,我昨晚激动了一夜都没睡,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的瞌睡。”

“嘘,小声一点。”

徐如不满的瞪了小六子一眼。

“铃,铃,――”

高坡下的驿路上突然传来了一串串杂乱的铃声,众人都是脸色一变,虽然远隔着近两百米高的大山坡,却还是不自觉的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只是众人都潜伏在后面的山坡,山脉上面只留了三个观察哨,所以士兵们虽然都紧张的握住了手里的毛瑟快抢,却并不知道驿道上的具体情形是什么。

何长缨身体一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梦里自己正在把媳妇儿洛瑶按在床上,刚刚扒掉了她的蕾丝小内裤,露出那让男人口干舌燥的圣地,就被这该死的铃声给惊醒了。

“营长,是一队行脚商,总共十一人,里面有五条土枪。”

侦察排排长熊凯玉身上头上缠满了伪装的野草,手里拿着何长缨的那个宝贝单筒望远镜,猫着腰小跑过来汇报。

“会不会是东洋人伪装的”

陆铁腿突发奇想。

“你真是听评书听傻了”

何长缨低声骂了陆铁腿一句,对熊凯玉说道:“你继续盯着,用望远镜注意一下舍人关那边的山梁。”

然后何长缨欠着身体,对不远的沈兆翱低声说道:“兆翱,你给各连排,尤其是马德草和周中盛那两哨,再严厉下一道命令,绝对不能出声;没事儿都把战地医生发的甘草片,当糖豆给我含着”

“这糖豆真苦。”

小六子小声的牢骚着。

“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看你是一身的毛病”

徐如隔着厚厚的眼镜片子狠狠的白了小六子一眼。

这眼神真t的妖娆啊,不行,我快被这不男不女的家伙给麻死了

小六子颤抖着身子,赶紧朝远处挪了挪。

一个上午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度过,在这漫长的煎熬里,很多士兵的信心都渐渐的开始动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