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从十二岁登基就活在他和闵妃交替的阴影里,又怎么可能振作
李昰应忧虑的看向北方,他昨日得到密报日军已在元山登陆,还有一路日军已经向瑞兴府进军。
李昰应一获悉这个惊人的消息,就立即暗地里命令忠于他的属下,连夜到电报房还在自己手里控制的水原市,去给平安道监司闵丙奭去电,让他给清军通报这些敌情。
“叶提督,现在我能做的都尽量的给你们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李昰应叹息着自语:“还有李中堂,我只是痴长您三岁,可是一直把您看成学习的榜样,您也万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与之同时。
汉城,景福宫,交泰殿。
深闺卧室。
闵妃穿着薄薄的轻纱,侧卧在雕龙画凤的香塌上面,轻薄的细纱隐隐约约的透出了她那浑圆笔直的大腿,纤细嫩白的粉臂,还有那一对白生生肉嘟嘟的小脚儿。
大红的鸳鸯戏水肚兜上面,一对颤巍巍的耸起几乎要顶破绸缎的肚兜。
而肚兜下部的腰腹处,都是大片粉腻凝脂,不盈一握的蛇腰,可爱的扁扁小肚脐,也在薄纱里若隐若现。
而精致的锁骨,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稚嫩娇俏的脸蛋,还有那如鸦如墨的满头秀发,更是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年方二八的绝美佳人,而不是一个已经四十出头的妇人。
闵妃,这个号称大韩国第一美人的白美妖精,此时正用她的白皙修长的玉指捻起一粒青绿如玉珠的葡萄,放在樱桃小嘴之中。
啵
雪白的玉齿轻轻一合,淌出满嘴的酸甜。
第一百二十章拜托了,宗主国
“启禀王妃,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求见。”
闵妃的一位贴身女官,在珠帘外轻声禀告。
“让他们进来吧。”
声音糯软,悦耳动听。
不久,一身戎装的铁原府使洪启薰,吏曹参判李范晋,贬职的议政府右参赞沈相薰,三人联袂走进了玉壶楼。
“臣等给王妃请安。”
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三人,恭敬的跪下问安。
“都起来吧,赐座,看茶。”
闵妃等洪启薰三人坐下来,隔着珠帘问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启禀王妃,东洋的大队人马正在开拔去平壤,城内留守了一个大队的步兵和一个中队的骑兵,严格的封锁着进出汉城的城门;景福宫外面刚刚又调过来了一个骑兵小队。”
说到这里,洪启薰的脸上不禁露出愤怒之色。
闵妃想了想,轻声说道:“一个步兵大队加一个骑兵中队,总计1400余人,咱们宫内不过六百余禁卫队,而且大院君还在里面插了很多的亲信;壮卫营掌握在李埈镕的手中,朴泳孝控制着巡警部,新成立的训练队更是未来的大患”
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三人听了均是又羞又愤的满脸血红,然而一样无计可施。
“咯咯,启薰你们不要这么生气,要沉住气耐心的等待;”
闵妃抿嘴儿咯咯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的悦耳动听:“大清的军队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而且就算一时败了,真的失了平壤,大清幅员万里人口亿万,长久来说东洋终败”
闵妃伸出一只小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浑圆滑嫩的大腿,偏着可爱的小脑袋说道:
“等清国打败了东洋军队,那时候才是咱们跟这些奸臣算总账的时候;你们提醒朴定阳,李完用这些人,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就坐下来,斟一杯热茶,好好的看一看李昰应和金弘集之间的斗法。”
听着珠帘内闵妃那咯咯的美笑,洪启薰的一颗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十二年前他之所以冒死救下闵王妃,并不是因为他有一颗忠君义胆的心。
而是当时叛军郑义吉抓着闵妃的长发,将她从轿子里拖出来时,闵妃那莹白如玉却满脸坚强的俏脸,让他终生难忘,愿意为这个女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范晋,贞洞俱乐部组建的情况如何”
闵妃对几位心腹定下了下一时期的活动基调,就改换了话题。
“启禀王妃,俄国公使韦伯先生和美,德公使都欣然参加,韦伯先生私下表示俄国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朝鲜局势,也决不允许东洋趁机吞并我国。”
李范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能得到西方列强的保证,李范晋这些天一直提吊着的心就安稳了很多。
“哼他们俄国也该出一些力气了。”
闵妃冷声说道:“当年为了和俄国签订密约,我可是把清国和袁世凯得罪透了;不是这样,大院君也不会被清国从保定放回来,而大院君居然私下里向清国提出废朝鲜为行省,要求仿元朝设征东行省例,派大臣监国,此等卖国昏话”
一屋俱静,无人敢出声。
清国光绪十年,十二年的时候,朝鲜亲俄势力不断抬头,闵妃厌讳藩属尤忌华干预,高宗李熙也发出感叹以三千里山河臣服于华为耻。
因此闵妃集团不经过中国的允许,作为一个没有外交权的藩国,私下里两次试图和沙俄签订朝俄密约。
结果两次都被袁世凯警觉搅散。
第一次密约事件发生后,清廷震怒,要把大院君从保定护送回汉城。
结果大院君李昰应居然提出将朝鲜作为中国的一个行省,并且说本国百口同然,如闻此命,大小必手舞也。
最后还是李鸿章觉得大院君的这个提议太觉奇崛,干脆把大院君送回汉城了事儿。
而在1886年第二次密约事件发生以后,袁世凯一边谴责背华自主的国王李熙,一边和大院君密商废黜高宗,让大院君的孙子李埈镕继位。
最后吓得高宗哭哭啼啼,袁世凯又一直没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废黜之事才算不了了之。
“假如九年前德国穆麟德穆参判提出的朝鲜中立论,能得到清国的允许,把咱们朝鲜划为中,日,俄三国的中立区域,那么就没有今日的兵祸了。”
贬职在家的沈相薰,既是大院君妻子骊兴府大夫人的姨侄,更是闵妃的姻亲,被称为闵族之前卫。
此次大院君在东洋的扶持下摄政,因为他是闵妃的忠狗,被议政府总理大臣金弘集贬官。
“哼”
闵妃又是一声冷哼:“失去了越南这些东南亚藩国,现在朝鲜是大清国最后一个脸面,他们怎么可能放弃我算是明白了,东洋人贪婪无度,与之交往就等于与虎谋皮,清国喜欢事事指手划脚,动则就提什么废立,只有西洋俄国,离着咱们朝鲜既远又近,倒不失为一个强援助;诸位不要丧气,此次国变,未尝不是我们大韩民族摆脱大清控制,抵御东洋的一个契机”
gu903();议政府总理大臣金弘集,在得到野津道贯率领东洋第五师团离开汉城的消息以后,就急匆匆的借故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