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没事儿,他很快就会承认。”
何长缨带着众人来到海滩边的树林里,在警卫高举的火把的照映下,只见一个四十出头,一脸精明的淮军军官,被牢牢的捆在一颗大树上面。
“毛超你个王八蛋,老子好心请你喝花酒,你竟然敢阴我今儿那么多的人都看着咱两一块出的亲兵营,老子少了一根毛,等着刘大人一刀砍了你”
被绑在树上的沈业鹳看到何长缨一群人走过来,先是对着毛超一顿臭骂,然后好像才看到何长缨似的说道:
“这位就是何守备吧,对您我可是久仰了;不过俗话说的好,人走人路鳖行鳖道,自古井水不犯河水;大人您想在中堂面前露脸显能耐,也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冤枉着往上填不是”
何长缨没有心情跟沈业鹳这卖国贼多废话,直接冷声说道:“堵了他的嘴,脱了鞋子,先砍了一根小脚趾再说话”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沈业鹳直接跟听傻了似的傻望着何长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砰”
何长缨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在鲁招妹的屁股上,大吼着:“你聋了听不懂人话不遵守命令,滚蛋回去拉车去。”
“是”
鲁招妹被何长缨一脚踹醒,砰的一脚踹在身边的小六子的身上:“堵着这厮的嘴,老子好下刀”
“你麻痹何长缨你疯――,呜呜――”
捆在树上的沈业鹳的大嘴,被钱小六用大手狠狠的堵了起来。
鲁招妹抓住沈业鹳一条乱踢的左腿,三两下巴拉下他的鞋子袜子,露出里面白嫩嫩的大臭脚丫子。
“呜呜――”
沈业鹳使劲的抖着身子,眼睛里露出恐惧祈求的神色。
鲁招妹捏着沈业鹳的大脚片子,从腰间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大手颤抖着有些犹豫。
“哼”
何长缨冷哼一声。
鲁招妹心肝一颤,咬着牙一刀重重的削了下去。
一道鲜血,伴着一颗白嫩嫩的小脚趾,掉在泥土上面。
“啊――”
钱小六痛的一声惨叫。
原来被钱小六用手紧紧捂住大嘴的沈业鹳,疼的用牙齿狠狠的咬住了钱小六的手掌。
“松开他的嘴巴,你说不说”
何长缨挑着眉毛冷声问道。
“你麻痹何长缨,今儿你不弄死老子,我非用大炮轰了你,卧槽你――,呜呜――”
满眼极怒的沈业鹳刚骂两句,嘴巴就被再次紧紧的堵上了。
这次钱小六学聪明了,直接用沈业鹳的臭袜子去堵他的臭嘴巴。
“换右大腿,削两根。”
何长缨笑眯眯的望着满眼惊恐仇恨的沈业鹳说道:“这天下这么多的人我不去抓,却专门逮着你你明白我知道,这就够了;招,你还可能能活下去,不招,你必死而且我不介意今晚给我的军官们好好的上一课,把你一段一段的削下来。”
即使现在是八月的盛夏夜,何长缨这笑吟吟的说出来的话儿,还是让在场的官兵们都打了个哆嗦。
沈业鹳疼的浑身汗水淌成河,看着何长缨那笑眯眯的神情,他胆裂的知道这个笑面虎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虽然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就如这个笑面虎刚才所说,既然这么多的人就专门抓到他,肯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那句你知道我明白,可以说瞬间就击垮了沈业鹳的心理防线,知道自己今晚不说,他真敢用刀裂了自己
“呜――”
想明白了的沈业鹳认命似的连连点头,只希望少受一点折磨。
“呼哧――”
鲁招妹长吐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捧着沈业鹳的臭脚丫子再削下去了,然而随即鲁招妹就惊醒过来,震惊的望着被绑在树上的沈业鹳失声吼道:“你真是汉奸”
所有的军官们都震惊的望着一脸认命了的沈业鹳,心中无不惊奇,何营长是怎么把这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间谍挖出来的
北洋亲兵营炮队的队官居然是一个汉奸,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场不小的地震
“我曹尼玛比,刚才还跟老子装,你麻痹的狗汉奸”
毛超一听沈业鹳自认是汉奸,满肚子的酒劲儿顿时涌上了脑袋,冲过去就要给沈业鹳两巴掌狠的。
“住手”
何长缨一声厉喝:“不要伤了他的脸。”
沈业鹳刚泪眼婆娑的感激的望着何长缨,耳朵边就胆寒的听到何长缨冷声对鲁招妹说道:“我刚才的话都说给狗听了”
“呜――”
“呜――”
连续两声被堵住的凄厉悲鸣,在林子里战栗滚荡着。
“哗啦”
鲁招妹提了一羊皮袋子海水泼在昏死的沈业鹳的脸上,沈业鹳脸色卡白的慢慢醒来。
“说吧;高升号,南洋北洋舰队的枪炮数量,旅顺大沽北塘的军事地图,机械局的工匠数量,枪炮弹药制造量,武备学堂学员的人数。”
何长缨抽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塞进沈业鹳的嘴里:“神尾光臣给了你多少的好处,值得你当了十年的走狗;就是你当炮队什长那会儿,每个月的饷银也不算少吧”
沈业鹳惊骇的瞳孔大睁,跟看鬼一样的看着何长缨,心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侥幸。
第一百零七章隔水相望
“呜”
北洋水师和招商局的混编船队,从大沽口启航,在渤海湾一路向东行驶,过渤海湾口辽东半岛最南端的老铁山,然后就顺着海岸线朝东北方向上行。
不久,那座驰名天下的军事要塞,世界五大军港之一,远东第一军港的旅顺军港,就出现在何长缨等人的眼前。
夕阳西下,渐渐没入苍翠的群山之中,两山夹持处一道狭窄弯曲的海道,上面铺满波光粼粼的金色阳光,逶迤的朝着军港内部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