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原来是燕幕城劫持了郅支单于
这一刻,马努老爹下唇抖动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燕幕城为了救自己的命,竟然敢孤身一人直闯皇宫,并且成功地劫持住郅支单于。他呆看燕幕城久久无言。
燕幕城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西行之路,黄沙漫漫,他早已视老爹为自己的亲人,看老爹精神矍铄,大敢欣慰。
老爹刚想上前,却被大内侍卫拦住,按住他的肩膀,定在卧室门外。
大约一刻钟后,人群又起了一阵骚动,两名大内侍卫抬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扔在老爹身边。
这竟然是个汉人,面黄肌瘦形容枯槁,而且满身污垢,身上散发出久居地牢的人特有霉臭,更令人心悸的是,这人双腿齐膝而断,说不出的凄惨潦倒。
老爹急忙伸手把他扶稳,和他目光对视间,意外地发现这人眼神深邃而镇定,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悲惨的遭遇,而像一般人那样一脸悲苦颓废。
屋子里哭泣着冲出一个女人,不顾侍卫的阻拦,抱着这个中年汉人痛哭失声:“北夜北夜几个月不见,你你怎么瘦得这个样子”
“月曼你好就好”那个叫北夜的汉人语气虚弱道,已是泪流满面。
夫妻情深,就连现场单于的一些年轻阏氏,也在暗暗抹泪。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被单于殴打的伤痕,昨日更是骇然听闻,几个姐妹不知因为何事忤逆了单于,被拖去狼窖里喂狼。
她们羡慕这对夫妻,这才是真爱
“把这贱人给我拿下”
还没等哭声平息,屋子里的郅支单于突然大喝,自己的妃子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揉揉抱抱让他脸上爆出了青筋。
两名侍卫迅速拖开紫月野,把她压在一边,不过夫妻两人手依旧紧紧扣在一起,死也不送开。这一幕又再次刺激了郅支单于的神经,他突然咆哮:砍了砍了将这贱人和她的野男人砍了
一个更大的声音凌空炸响:
你敢
是燕幕城的声音,他一脚踢在单于肚子上,单于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他目中喷火,刚想站了起来,又被燕幕城一脚踢倒,不禁喷出一口老血。
这一幕,惹得现场的匈奴人愤怒地骚动。单于几个心腹侍卫想举刀冲进来,都被贺拔云冷冷拦住。
燕幕城,有种你就杀了我单于发狠地说,扶着桌子终于站了起来。目光阴沉地盯着燕幕城的眼睛,我要让你们四个人都给我陪葬
燕幕城脸上徐徐露出笑容,很好,你是大单于,我们只是四个草民,换你大单于一条命真是赚大发了
郅支单于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好有道理,自己是万人之上的大单于,金钱美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日后还有君临天下,成为亿万人的主宰,又何必与这几个卑贱的草民同归于尽大不了,以后攻下长安,将全城汉人老少杀个干净
一念于此,心情平复下来。
好,放人郅支单于决然道。
燕幕城用剑顶着蜘蛛单于的咽喉,领着马努老爹和背着丈夫的紫月曼夫妇离开皇宫,直接上了一辆马车。
按照约定,他们出城十里之后,燕幕城会准守承诺,将郅支单于放回。
当时,这个约定一经说出,现场的匈奴高管和贵族都表示不能接受,原因很简单,万一燕幕城他们出城后,不放人怎么办最后还是马努老爹一言九鼎,说燕幕城是名闻天下的大侠,从来没有失信于人,希望他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郅支单于深深地看了燕幕城一眼之后,最终点头表示同意。
马车是匈奴人准备的,在出城前,燕,幕城关注道,车夫目光犀利,握缰绳的手极为沉稳,显然是大内侍卫乔装改扮。而且马车下方木格层厚度不一样,恐怕是做了手脚,说不定里面安置了机关。
就在城门口,燕幕城正好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墙角,赶车的是一名老者,身着康居国传统服饰,正在在装卸草料,燕幕城突然对身后的匈奴高官提出要求,要改换这一辆马车。
官员看铁青着脸,只要招办,可是那个赶车的匈奴老人死活不肯出让,说是这车是爷爷留下来的祖业,给再多钱都不交换,气得匈奴大员挥刀就想砍人,却被燕幕城制止住了。
他询问老者家住何处,一问之下,正好同路,于是让那老者随车一起出发,到时将车完好无损还给这位倔强的老人。
当马车消失在黄昏的尽头,
贺拔云站在城头久久凝望,牙齿将上唇咬着血来,落入洁白的雪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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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白雪,一路向南。
被春雪覆盖的康居草原,绵延起伏,望不到边际。一辆敞篷马车,在雪地上不徐不疾地行走,显得异常从容。
由于雪地湿滑,走得快反而不妥。
这是一辆由两匹大宛良马拉的四轮马车,车身是结实的胡杨木制成,颜色暗黄已经变色,扶手处光滑得像鹅软石,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车里散发着一股干草的暗香,闻起来还挺舒服的。
赶车的正是马车的主人,那个脾气有点倔强的康居老人,马车空间不大,但坐下五个人已经足够。
马努老爹和林北夜夫妇坐在马车前头,燕幕城和郅支单于面对面坐在后面,中间隔着一段触目的间隙,因为紫月曼不愿和郅支单于挨在一起,说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恶心,燕幕城只得笑笑。
一路上,燕幕城不时直立在车板上,举目眺望身后的动静,后面除了马车;留下两道黑长的轱辘印记外,并有任何人跟来,看来匈奴人还算守约,并没有愚蠢到一路派人尾随。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出了城后,郅支单于反而比在皇宫平静了许多,神情淡然得就像一个搭车的乘客,任凭燕幕城将他的手脚用粗绳捆个结实,而且能用平静的目光面对紫月曼的仇视与鄙夷,他全程不发一言,这一点让燕幕城不由地心生警惕,能屈能伸,果然是枭雄本色。
但单于此人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枭雄,路上居然会玩一些小手段。
他虽然一路沉默,与燕幕城面对面坐着,出城后不久,就开始故意用锐利如鹰的眼睛死死盯在燕幕城的脸上。
他知道自己目光阴鸷残忍宛如一柄剜肉刀,身边很多人都害怕和他对视,虽然自己的手脚被捆住了,但眼中的刀还在,他要把燕幕城的脸一刀一刀剜下来。
一瞥之间,燕幕城就察觉到他的意图,呵呵,有意思,既然对方有如此雅兴,他愿意奉陪到底,看来今天这个旅程不会太太单调了,他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微笑,眯起眼一动不动与郅支单于对视。
如果郅支单于的眼神是弯刀,那么燕幕城的眼神就是直剑,在无声无间,两人目光间已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这一幕看不见的杀戮,杀气并不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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