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那是觉醒后才有的印记,他最近得到的记忆会越来越清晰,那眉间的血线也会变得越来越深,到最后,就如那人的印记一样,红的愈发通透。
烟烟总觉得这人是在哄她?
不过对方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睡了那么久,饿不饿,我给你做了一些饭菜。”
烟烟没理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又揉了揉,白皙如玉的肌肤被她揉的通红。
他也不恼,手指摸上了那只胡作非为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乖一点好不好,先吃饭……”
烟烟确实有些饿了,这几日辟谷丹吃的她索然无味,便点了点头。
谢怀衣便牵着她在桌前坐下了,耐心给她布菜,烟烟吃一口他给夹一口,直到烟烟吃不下了他还没有停下来,颇有一种想让她吃撑的架势。
她有点受不了了,按住他的手,眼神轻飘飘的斜了人一眼,语气凉凉的,“大人是在养猪吗?”
养…猪?
谢怀衣愣了愣,随即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烟烟的肚子,脸上颇有些遗憾的神色,这就吃饱了吗?还没喂几口呢?
他手掌又摸到这人的后背,烟烟的脊背单薄,谢怀衣总觉得自家道侣太过于纤细柔弱了,有种让他不太忍心下手的感觉,怕她承受不住……
他年幼的时候倒是养过几只灰鼠兽,胆子很小,只知道吃,师尊就说他把灰鼠养成了猪,谢怀衣倒觉得胖点更可爱一些……不可否认,他是有种想把道侣养胖的想法的。
烟烟见他不说话,便从盘子里夹了块糕点递过去,谢怀衣见了,唇畔浮现浅浅的笑意,正要低头去咬,对方又往下挪一点,一直戏弄他。
谢怀衣笑着握住人的手,将她手上的糕点一口咬进去,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然后将人搂进怀里,“嗯…烟烟是在戏弄我吗?”
烟烟眼里也露出笑意,她是故意逗弄这人的,谁让他跟喂猪一样给她夹那么多菜的,“哪里是戏弄,分明是情/趣。”
对,确实是情/趣。
谢怀衣也不恼怒,笑了笑,喂着人喝了点灵茶,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两人痴缠了一会儿,谢怀衣才肯放开人,揉揉人的脑袋,然后转身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好。
等他回来时,烟烟正站在窗前伸手去接那些迎风飘落的海棠花瓣,淡粉色的花瓣落进她的手心。
窗口的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此刻看起来十分的温柔美好。
谢怀衣心口一阵柔软,走上前去从身后拥住她,头抵住她的肩,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然后低声喊她的名字。
烟烟自然而然的转过身来,手掌慢吞吞的递到他身前,语气轻轻柔柔的询问着,“大人,你喜欢花吗?”
“花?”
谢怀衣微怔了下,目光落到她掌心的粉色花瓣上,这株海棠花是望尘峰那棵海棠树的断枝孕育而成,女子似乎都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
他哑然失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将她掌心的花瓣一片片捡起,然后与人五指相扣,“你喜欢的话,日后我陪着你一起种植,修真界还有很多不同的花……”
耳畔响起的是一阵柔软清浅的笑声。
烟烟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大人很笨呢……”
谢怀衣微扬了眉,“什么意思?”
烟烟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她伸手牵起那只修长温热的手掌,缓慢按在了胸口的位置,让他们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一些。
烟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红晕,也正是这丝丝缕缕的红晕让她显得清媚撩人。
她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谢怀衣,然后凑到他耳畔,轻轻说着,“我说的是……心口的这朵凤尾花,大人想看看吗?它在你掌心盛开绽放时的模样?”
………横在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了。
这暗示的意思太明显了,谢怀衣不可能毫无反应的。
他将人抵在窗口上,随即身体压上去,灼热的,彼此之间呼吸缠绕交融,声色沙哑的问,“烟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想烟烟是因为治疗眼睛的事情而报答他,他想要的烟烟心甘情愿的爱慕。
于是盯着烟烟,声音依旧柔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嗯?”
烟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抬头盯了他半晌,突然觉得有些好奇,真想敲开这根木头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塞了些什么?
“大人想让我说什么?”烟烟双手勾住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然后蹭上去吻他的喉结,就如同上次那般温柔的、刻意的,“这样可以了吗?”
对面那张清冷似白玉的面容上泛起丝丝薄红,谢怀衣轻轻动了动睫毛,呼吸变得更轻了。
他用力握住烟烟的手指,然后缓慢下移,盖住了那个起来的位置,声音有些犹豫,“这样…也可以?”
烟烟低着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配着她柔软纤细的五指,按在某一处时,有种说不出的隐忍克制感。
她将额头轻轻抵上他的嘴唇,彼此之间挨得极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嗅到从他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大人想的话,就可以……”
话音还未落,便被人打横抱起来了,穿过屏风,落在了后面那张床铺上。
谢怀衣主动吻她,从她的眉眼一直绽到嘴角,像是要将她彻底揉进身体里。他当然很想,惦记了很久,只为了等她心甘情愿的那天。
现在她说出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还忍的了。
于是谢怀衣的呼吸变得更重了,点点熏染着肌肤,舌尖沿着唇缝温柔描绘着,细致的,不肯放过烟烟嘴里的每一处……
“你慢点好不好……”
直到一吻结束,烟烟才有些回过神来,她伸手抵着人,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的靠着身后的金丝软枕,总觉得把这家伙撩拨太狠,都快失控了。
谢怀衣略微支起半个身子,那只修长的的手指沿着饱满起伏的曲线轻轻摩挲着,声音已经接近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