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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长老头也没抬：“理由。”

余文芳一下子怔住了，慌里慌张地张口：“因为……因为……”

她焦急万分地“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名堂，最后泪盈于睫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李婵不了解情况，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挚地鼓励道：“别想那么多，就杀个妖兽而已，真出事的话，小师弟会照顾你的。”

“……”余文芳抬头，幽幽地盯了李婵一眼。

李婵：“？”

余文芳又幽幽地低下眼，隔了半晌，才心如死灰地说：“谢谢师姐的关心。”

“不用客气，”李婵顿了顿，掏出一张传话符递给她，“实在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只要不太远，我会尽力赶到的。”

余文芳死寂的眼神这才透出一点光亮，紧攥着传话符，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师姐”，埋着头，朝着聂朗等人离去的方向赶去。

是，比试现在已开始了。

斩杀妖兽的地点在观台两边的杏林，里面大多是五品中阶的妖兽，只要斩杀方法得当，几乎不会出什么大事。而杏林里再深一点，就全是四品以上的妖兽了，修为可与金丹修士相当，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跑里面去招惹它们。

一路上，余文芳走得相当沉默，时时刻刻地紧攥着剑和传话符，像是稍有异动，就会立即拔剑。

前面的聂朗也走得很沉默——主要是何长风话太多，他不得不沉默。

例如，一开始刚走进杏林时，何长风忽然冷冷地道：“今日你赢纯属侥幸，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聂朗看他一眼。

何长风眉一挑，语气很冷：“怎么？不服？”

聂朗语气比他更冷：“嗯。”

何长风：“……”

他气得有点发抖。

再如，前方出现一只何长风从未见过的妖兽。他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聂朗肯定不认识，便生出一丝“为难他”的心思，故意居高临下地问：“你可知前方那是什么妖兽？”

聂朗抬头一看，四品上阶的变异妖兽，从前只在中千世界出现过，不知怎么沦落到小千世界来。他以为何长风是真心发问，就很仔细地解释道：“四品上阶的业鸟，音如琴声，肉可止血，除此之外无什么大用处。”

何长风：“……”

聂朗偏头：“怎么？”

何长风咬牙切齿地道：“无事。”

再再如，前方出现一枝色泽十分鲜艳的杏花，何长风立刻长袖一挥，仿佛怕聂朗捷足先登一般，高效率地摘了下来，随后朝聂朗露出胜利般的笑容。

聂朗：“？”

何长风口气很缠绵地说：“我要将它送给婵妹妹。”

聂朗：“……”

他有点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半晌试探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