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场,常熟体工一中还是轻松战胜了元培中学。
不过这次受伤导致文昌明缺席了球队不少训练,导致他们在华东区大赛中惨败给南京十九中,无缘全国大赛。
当然这都是十年前的往事了,文昌明回忆起来有些感慨,想这溧中的18号,怎么不撞狠一点,把端木渠的骨头给撞断了呢
比赛继续进行,球权依旧在元培中学的手中,不过因为刚刚那个争抢,元培中学剩下的进攻时间不多了。
原本在进攻中就没有什么章法的元培中学,选择了在三分线外强行出手,徐刚的三分球。
在陆源的防守干扰下,球连篮筐都没有碰到,张帆在篮下捡到了这个篮板球,立刻传给了迎上接应的曾虹智。
曾虹智速度慢,投篮一般,防守垃圾,十八般技术样样稀松,可在日常训练中他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因为他是作为白叶的备胎来进行战术练习的。
虽然各个方面都差白叶不止一点半点,尤其是颜值,但阿曾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替代白叶进攻中战术核心的地位,就是因为他出众的传球技术。
曾虹智拿到球以后,元培中学的球员对如何防守这个胖子还没主意,因为在赛前的准备会上,教练根本就没料到溧中会派上这个胖子。
所以曾虹智接球后并没有遭到元培球员的围追堵截,于是他略作观察,看到陆源已经冲向了篮下,于是双手一推,一个超远距离的长传
球像长了眼睛一样,穿越了三名元培球员的头顶,正正好飞到了陆源的手中,陆源甚至不用做什么准备动作,直接起跳一个左手上篮得手
防守陆源的球员没想到陆源的动作如此迅捷,只能放任陆源再得两分。
“好球漂亮”
进球后,高静忍不住大喊道。这个传球漂亮,上篮同样漂亮,没想到陆源这小子,已经会用左手上篮了。
他的学习能力真是不可思议。
溧中重新将比分差距拉开到了4分,白叶下场后,溧中反而重新夺回了场上的主动权。
场下,溧中的替补席上,陈洁茹坐在白叶身旁,只见白叶神情凝重,一边关注着场上的比赛,一边不时抬头看观众席,好像在找什么人。
陈洁茹问道:“白叶,今天有谁要来看你的比赛吗”
白叶没有吱声,收回了目光,继续把注意力放到了比赛上。
陈洁茹又说道:“我不懂篮球,但是你刚才的表现显然不太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关你事。”白叶有些生硬地说道,然后找队友要了瓶水喝,这已经是他下场后第三次喝水了。
陈洁茹转头瞪着白叶,而白叶一直在躲避着陈洁茹的眼神,因为她的眼神太像自己的姐姐了。如果这种境况下,要说白叶最不想见的人是谁,那一定是自己的姐姐。
自己在场上打成这样,姐姐一定会骂死我的。
白叶又喝了一口水,其实他已经不渴了,只是想用喝水掩饰自己的不安。
此时,场上的局势又出现了变化,曾虹智上场后在防守端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个胖子能抢篮板。
其实抢篮板并不是曾虹智的强项,因为他懒得跳,而在防守中他又懒得动,就喜欢站在三秒区叉腰看戏。
结果他叉腰一站,无形中就为球队建立了一道屏障,让元培中学冲击前场篮板没那么容易了。
元培中学一旦抢不到前场篮板,那他们的防守就糟糕了,因为球员都去抢前场板,没有人退防,那就会被陆源这小子趁虚而入,发动快攻。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训练,陆源现在已经是个快攻好手,不仅速度快,终结能力强,更重要的是他在快攻中都非常冷静。
无论是多打少还是少打多,无论面前有没有人阻挡,陆源都会做出合理的选择,保证球能够打进。
距离上半场比赛结束还有四分多钟的时候,张帆抢到后场篮板,巫澎拿球快速反击,持球刚过半场就发现了从中路奔袭的陆源。
巫澎选择了一个高难度的大倾角击地传球,球将将从两名元培中学球员之间穿过。
陆源左手接到了球,面前正挡着一名防守球员,右后侧还有一人追上来,一打二。
防守球员迎上防守,想要挡住陆源的去路,而陆源非常冷静地把球从左手背后运球到右手,骗得防守球员重心右移,接着一个体前变向,从左侧杀入了篮下。这是白叶刚刚教给他的背后运球过人技术。
杀入篮下的陆源这回没有选择上篮,而是单脚起跳,右手一个单手劈扣入筐
扣篮,对今天的陆源来说已经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他从不为了扣篮而扣篮,只是感觉到场上的局面需要的时候,或者状态打出来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就会用这暴力的一击肆虐篮筐。
进球后,陆源跑回后场继续防守,丝毫没有在意现场的观众发出的一阵阵惊呼。
这次进攻球传的漂亮,过人过的漂亮,扣篮扣的更加漂亮。
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会比较无聊的观众们已经开始兴奋了起来,没想到溧中还有这么个人物,打球如此的迅捷飘逸,现场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坐在看台上的刘淼看到陆源这个进球,都忍不住站起来鼓掌,坐下来后他回头对一个队友说道:“怎么样六子,这个18号你能防住吗”
这个被刘淼喊六子的人,轻声回道:“比赛还没结束呢。”不过从他严肃的表情能看出,如果遇上溧中的话,他会毫不留情的锁死陆源。
第一百六十六章一个教练
端木渠为今天的这场比赛做了很久的准备,不是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而是十年。
十年前他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篮球教练,就像十年后回想高中时的自己,不明白怎么就会喜欢上篮球。
不过端木渠一点都不后悔喜欢上篮球,因为篮球改变了他的命运。
端木渠的确是个南京人,家住南京老白下的四条巷,父母是当年国营汽轮厂的下岗工人,下岗后做点熟食生意。
他上面有个哥哥,本来家里是不准备要二胎的,结果意外有了端木渠,思前想后还是把他给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