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难过,她也没有资格难过。
好一会儿,凌初夏才抬起手,抹掉了眼角的眼泪,默默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阳光透过纱窗投射了进来,卧室内渐渐明亮了起来。
凌初夏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时,即使昨晚一直在浑浑噩噩中睡着,早上一到八点钟,她也能够准时地醒了过来。
凌初夏在床-上坐了一下,便掀被起了身,她吸着拖鞋,走到窗前,拉开纱窗,没有了纱窗的阻拦,外面那阳光直直地斜射了进来,照在凌初夏的身上,暖洋洋的,她不由地闭了闭眼。
无论昨日有多么艰难,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凌初夏深吸了口气,努力地给自己打气,然后进了浴室,洗脸刷牙。
凌初夏正捣鼓着自己,却仿佛听到了房间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愣了愣,不自觉地往外看去。
只见时澈高大的身躯缓步走了进来,他似是看了凌初夏一眼,也似是没有看,只径直地朝着衣柜走去。
凌初夏却是瞬间呆住。
因为,以往每一次时澈摔门离去,他都会直接离开家里,然后好几个月不见人影,绕无音讯,可昨晚……他那样生气,居然……居然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