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还真的不太想他回家,他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乐得轻松自在。
只是……他若是不回家,她就无法完成她的任务……所以,她又希望他能回家。
凌初夏收拾好衣物,转身下了楼,温了一杯牛奶,再端了上来。
她走入卧室的时候,时澈已经从浴室出门,套着一身宽松的浴袍,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
凌初夏连忙上前,把那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少爷,我来吧。”
说着,她习惯性地伸出了手,准备接过时澈的毛巾。
说实话,与其说她是时澈的妻子,倒不如说她是个十分称职的保姆。
因为她的责任,她的义务,便是好好照顾时澈,生活中的大大小小方面,即使是擦头发这样小的事情。
她动作很自然,自然到习惯,习惯到理所当然。
可这次,时澈却没有把毛巾递给她,而是动作稍一停顿,黑眸扫了她一眼,里面好像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凌初夏的手僵了僵,有点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时澈终于开口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沙沙的,还透着一丝磁性,只是他那语气,冰冷淡漠,无法让她感觉到悦耳,反而是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