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码。
这也是舆论战演化出的新套路,一旦大的风向到位了,各种蚊虫都会冲上来助阵吸一波粉。
“那句话谁说的来着”吕健翻着简报随口嘟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西湖先生呛了口豆浆,吓得白汁从鼻子里喷出来:“住口,不该问的不要问。”
吕健又笑道:“我就想知道,我们面对的群众,是不是同一批。如今的群众怎么听风就是雨”
“住口别老乱用俗语。”
吕健扔下简报靠在椅背上:“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操作,营造出抵触星工场的民意,搞得好像如果让我们得奖,就是跟人民群众做对一样,这帮人可真下血本。”
“不采取什么措施么”西湖拿起简报,越看眉头越紧,“我们的形象正在被扭曲,不懂的人都被带偏了。”
“不懂的人,其实挺幸福的,以为自己懂了,喷两句爽一爽。”吕健调笑道,“懂的人才倒霉,帮我们辩解,然后被一帮人骂没有音乐审美,臭洗地的,资本家的走狗,这憋屈找谁说去”
“哎”西湖放下简报,“说到底,咱们资历还是太浅,不如再多混几年,品牌立起来,让听众听着我们的歌长大,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想黑也黑不起来。现在这阵仗,话语权都是他们的,我们发声没人听得见啊。”
“没事儿,一切都在套路之中。”吕健喝了口咖啡,“我和葛如一对喷的话正在疯狂传播,葛如一过往的成就、辉煌和坚韧都在被大书特书,俨然一个音乐烈士,而我即将堕落成音乐臭虫。”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么”
“嘿嘿,你见过活着的烈士么”吕健干笑道,“烈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别说活着,就算牺牲了,尸体都要被拎出来挑挑刺儿。”
“”
正说着,莫惜君推开了录音棚大门,她被安排在第一个录音,因为通常她的歌最顺。
吕健喝光咖啡,搓着手冲莫惜君努嘴:“听了一晚上,用两个字来描述这一期的歌曲。”
莫惜君没有任何迟疑,那两个字就蹦了出来:“装哔。”
“准确,这就是这一期的精神。”吕健拖着椅子坐到工作台前,“尽力的秀吧,嗨吧,这次我们讨好艺术家的耳朵,给他们一个无解的难题。”
吕健望着莫惜君抬臂道:“那么现在告诉我,那两首歌,你选哪个”
“都选。”
“我t就知道”吕健大臂一挥,“音乐正统之学院jazz,秀聋他们的耳朵”
两小时后,轮到乔乔。
吕健复刻问题:“那么现在告诉我,那两首歌,你选哪个”
“必须都选。”
“我t就知道”吕健大臂一挥,“音乐正统之纯血rock,振炸他们的耳朵”
两小时后,夏歌拎着酒进来,已经准备充足,喝了小半斤了。
吕健复刻问题:“那么现在告诉我”
“妈的赶紧的,正来劲儿呢”
吕健很没气势地小臂一抖:“音乐正统之老夏永远兜底儿,丧烂他们的耳朵”
面对金曲奖与同行的围剿,吕健也放下了在歌曲发行上的自我克制,高传唱度的歌曲已经足够力度,评奖前最后一期新歌榜,将是逼格的轰炸。
游说仍在继续,媒体公关行动却始终为零,不过幕僚团并没有人质疑吕健,他们相信一切都在套路之中。与此同时,民谣专辑进入了压制与包装阶段,三大播放器的宣传页面设计完毕,算上那六首高逼格单曲,下一期的新歌榜,吕健自己都不敢想象。
周日下午的计票中,公司的票数已经突破400大关,但游说进度也已经陷入停滞。
胡克看着白板摊臂道:“这是我们硬实力的极限了,资源交换只能做到这里,42的票数还是很危险,接下来只能仰仗健哥的手段了。”
吕健坐在椅子上叹息道:“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手段的。”
众人已经习惯了他的节奏,齐声称是:“对对对。”
夏歌脸上却有些愁云:“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我们这么久都在游说专业评委,可初审是由注册会员做的,那几十万歌迷才是决策人,现在舆论对我们如此刻薄,真的什么都不做么”
“你多虑了。”胡克解释道,“现在的舆论节奏是针对路人的,真正实名注册排行榜会员的听众都是硬核乐迷,他们没那么容易被摆弄,新歌榜与流行榜依然是我们的歌曲名列前茅,我们的品质和传唱度摆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通过初审。”
“看上去是这样,但还是该小心些。”夏歌比划道,“通常而言,从乐迷手里买票的事情不会发生,但这次不一样,委员会监管的时候很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点你放心,我布满了眼线,他们敢这么做,保他们尸骨无存。”胡克的电话突然响起,拿起电话微微一笑,“好了,内线马上会预告下周的新歌榜。”
255情怀
胡克云淡风轻地接通电话,一边通话一边向会议室这边报告情况。
“他们有12首打榜,平淡的数字。”
“什么是一张专辑明白了,勒紧裤腰带想竞争最佳专辑,看来他们也知道华榕没戏。他们会让谁发呢我猜是韩天后哈哈,我猜对了。”
“等等不只韩天后还有四小天王都有楚风和”
“这是十二个人,半个乐坛,每个人都拿过金曲奖,他们联手你确定么”
“这算什么”
“好的我明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