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已无需多言。
起码,在以往之上九境,在以往之古荒域,似此绝世争锋,纵观古今岁月,也都找不出一个可以媲美的
简而言之,此战,独步古今
“云庆白,世人皆尊称你的剑道为当世之最,不知,可敢接我一剑”
蓦地,林寻开口。
全场错愕,差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林魔神,何时也曾浸淫剑道
即便是云庆白,此刻都微微一怔,旋即脸色变得愈发淡漠,这种挑衅,令他感觉可笑。
“剑起”
就见林寻,猛地深吸一口气,神色古井不波,而其手指,则化作剑刺之形,缓缓掠出。
嗡
一道剑气,一寸寸于虚空中出现,每出现一寸,就令虚空骤然一阵哀鸣,似承受不住。
而场外众人,则只觉伴随林寻这一动作,心脏都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了一下,浑身气血翻滚,难受得差点咳血。
崩崩崩
随着这一抹剑气一点点显露,那天地十方,皆陷入坍塌、毁灭、沉沦之中,无形的威势,令大地,都轰然下沉。
云庆白眼瞳骤然收缩,神色也是在一刹那间变得凝重无比,心中之前的不屑,早已不翼而飞。
于剑道上的造诣上而论,放眼整个上九境,云庆白自信可无敌,因为,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究极完美的剑途。
正因懂剑,故而他要比其他人更清楚,林寻这一剑所蕴含的力量,是多么之恐怖
只是
云庆白却依旧无法相信
他林寻,怎会掌握这等不可思议的剑道传承力量
剑道,是云庆白最骄傲、最自负的一条道,可此时,当目睹林寻这一剑之气息,却犹如一记重击,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凝”
云庆白暴喝,无法淡定,无法容忍,犹如尊严遭受到最大的挑衅,让他第一次,显得如此愤怒。
他的躯体内,一道恐怖的剑气光芒在绽放,令他整个人,像在大放光明,他的须发、肌肤之地,都有抑制不住的剑气在溢散。
“修剑至今六十载,孕养剑势至今朝,林寻,你是第一个能逼迫出我动用此剑的人,足可死而无憾”
说完,云庆白一头如雪白发狂舞,其肌体龟裂开,在一众惊骇无比的目光注视下,一道剑气,于其体内冲出。
此剑气,汇聚云庆白毕生所学,蓄养于自身六十载,诸般大道、无数妙谛、一生心血,皆汇聚于其内。
此剑,是他所求索究极剑途的一个缩影
“这是”
场外,观战者无不被震慑,惊骇失声。
纵然如帝子少昊之流,也都沉默,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林寻的剑,还未出,已令天地失色,惊艳无双。
而云庆白之剑,则犹如一条璀璨无匹的剑道痕迹,映现于世间,那般耀眼、辉煌、绚烂、恐怖,不似人间能拥有
“剑临”
远处,在林寻指尖下,一寸寸之剑气终于成形,其锋无匹,无可拘囿。其势无双,鬼神辟易。
此剑,挤满了乾坤,划破了经纬,似容纳无尽玄妙于其内,又呈现出大道至简的归真之韵。
无论是谁,皆凭生渺小如蝼蚁,无可阻挡之感。
此剑,名曰“有去无回”
“斩”
一个字,由林寻和云庆白于同一时刻发出。
就见天穹之上,两道剑气从不同方向掠出,向彼此而去。
全场,都只觉眼前刺痛,浑身感知,犹如被切断,内心凭生大恐怖,颤粟不安。
帝子少昊等一众绝世霸主,也都已睁不开眼,再无法用神识窥伺到这一击的细节。
哪怕,他们已拼尽全力,也不行。
这只能代表,这一次争锋,无论是林寻之剑,还是云庆白之剑,皆已强大到了,足以严重威胁到他们任何人的地步,故而,其威势,也非他们能够洞察
轰
唯有震耳欲聋的爆鸣,像来自九天之上的战鼓,在耳畔震荡,砸在心头,让众生皆惧。
这种无法目睹,而身心皆被震慑的惊惧滋味,搁在往日里,也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可在此时,却显得那般漫长。
也不知多久,或许仅仅只是一瞬,可对众人而言,却宛如历经了一场生与死、毁与生的轮回。
当感观恢复知觉,当视野逐渐清晰,就看见,那斩魔台附近,犹如变了天,面目全非。
那里的天,都呈现破碎之状,龟裂出密密麻麻的裂缝、沟壑,像一道道天之伤痕。
滚滚剑气,兀自还未曾消散,在虚无中闪烁,弥漫出的气息,依旧慑人无比。
而漫天剑芒中,云庆白躯体汩汩淌血,血染如霜白发,散发着一种惨烈的气息。
对面,林寻也好不到哪里,同样躯体染血,肌体鲜血淋漓,脸色苍白之极。
无疑,两者皆重伤
这个结果,令人惘然、震撼,都不曾想到,在战斗中第一次展露剑道力量的林寻,竟能挡住云庆白孕养六十载的一剑
仅仅这一幕,都足以令世人侧目。
毕竟,云庆白号称当世同辈第一剑修,他全力而出的一剑,在此刻,却被挡住,这个结果,本身就像一个奇迹。
最不可思议的是,挡住这一剑的,同样是一剑
这对以剑道之力而崛起的云庆白而言,注定是一个沉重无比的打击。
“我不如他们”
一些绝世霸主心中叹息,不得不服,心悦诚服
“林魔神,竟于剑道上力挡云庆白太不可思议了”
群雄心神恍惚。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自始至终,根本无法目睹刚才那两剑交锋的风情。
“换做我,该如何挡”
帝子少昊、若舞仙子他们,则都在默默思忖,心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激荡,无法冷静。
噗
猛地,虚空高处,云庆白剧烈咳嗽,唇角淌血,眼神中,有着一抹无法言喻的晦暗光泽。
这让全场强者心中一颤,骤然色变,猜到一种可能,难道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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