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时候,树叶就会慢慢的合上,平常的时候树叶和墙面垂直,就如百叶窗一般。
要是有人来到程斌的小楼也不会发现这是完全由树长成的,因为墙壁没有一丝木头的纹理,整个内外墙都是如盘玩了许久的玉一般,裹着浆。
在阳光下,表面好似荡漾着油。
更完美的是,它可以用在墙壁、天花板、地板内中空的管道调节室内温度,一直让室内保持人体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
而院子中的草亭重建了,也由银杏树长成。
从远处看去,草亭就像一颗奇异的大肚子树:它的树干在距离地面大约四十厘米的地方突然散开了,而后散开的树枝又密密麻麻不透缝隙的交织而成为一个宽大的平台,平台的边缘又长出了八根小孩胳臂粗细的枝条,枝条长到三米后又分了个岔,一头慢慢的和其他枝条汇聚在中央,另一头慢慢的和那一头相反的长了出去,整个小亭就如一个立体的箭头指向符。
八根枝条中除了远离平台笔直向上的那部分,其他的地方都被更小的枝条连接在了一起,上面连接在一起的部分长出了树叶,就如蛇鳞般层层叠叠的覆盖在了上面。
下面靠近平台的那部分,也被小树藤连接在了一起,就如张网一般,作为了小草亭的软栅栏。
交织成平台的也是软而有韧性的藤。
雨天坐在软软的藤网上,考着软软的栅栏,喝着茶或看着书,听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乏了看着因重力而被拉的长长的雨滴,反射着晶莹。
亦如此
只是坐在小草亭喝茶的程斌却没有多少的闲情雅致。
“过不了多久会发生大事”
“有多大”
“天崩地裂”
“骗鬼去吧”
“我不骗你你要信我呀杨阔大学四年我骗过你吗”
“那可就多了去了”不说还好,说起来杨阔就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额那好我这次绝对不骗你”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白胖子的怨气。
“好老哥我就信你一回,你说吧,怎么了什么大事”
“你发现了吧最近一年怪事频繁什么老人患病,连续下大雪三个月,然后又大太阳一个月,而且这个月还发生了许多的失踪案件,还有”
“是啊,我也很奇怪,但这和你说的大事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打断我,听我说。”被打断了的程斌喝了一杯苦茶,接着说道。
“好你说”
“那些都是前兆,末日到来的前兆,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末日就快来了。”
“是不是丧尸啊我知道,生化危机嘛去年还结局了呢”不着调的杨阔又一次打断了程斌。
“不是丧尸,我说真的,你听着植物和动物会在在这一段时间内疯狂的进化,但他们所需要的营养会补充不足,所以他们会到处的掠夺,具体表现就是嗜血、发狂所以野外很危险,你要尽量躲在城市,或者你来我这里,你知道了吗”说道这里,程斌异常严肃的对杨阔说道。
“好我尽量吧挂了88”虽然程斌已经这样说了,但杨阔还是半信半疑。
接着,程斌又给其他在通讯录的人都打了电话,但还是如杨阔一样,都是半信半疑,只有舅舅李保国好似相信了他的话,说他会准备的。
“喂是马老哥吗我是杨阔”
“我给你说啊,我从内部消息得知最近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多大和天崩地裂差不多你早作打算哦就这样,拜拜”
虽然杨阔还是有点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于是一一给他可以互相信任的人通了电话。
“喂,是小平吗”
“我是马明星呀”马明星缩在自己的卧室偷偷的给自己的好朋友汪小平打着电话。
“我给你说呀,战争要爆发了,我听我爸救的那个土豪说的,真实可靠,现在我们一家人要往农村老家跑呢。为什么不去城市你傻啊,战争开始肯定是先轰炸城市,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要走了。”
打完电话的马明星,迅速跑到了客厅和爸爸马七一起收拾起了行李。
“爸爸我们是要回农村吗”叠着衣服,马明星昂着头问马七。
“不是啊我们去省城杨先生在wx上说城市最安全,所以我们去省城的姑姑家。”刘丽丽打着包裹,对问马七的马明星说道。
“哦”想要立刻回去给汪小平打打电话说这件事的马明星又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说的对,战争爆发了肯定是农村安全,虽然自己改变不了自己爸妈去姑姑家的决定,但能给汪小平一家指明生路也是非常厉害的。
还是自己最聪明,恩没错是这样的
大雨如期而至,也带下来了天空最后残留的“活的”物质,使“活的”物质全部落在了大地。
在程斌不在增长却越发细腻的精神力世界中,这些“活的”物质是一种如催化剂一样的物质,其实说催化剂也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个“活的”物质虽然可以使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物质“成长”,但它还是会有损耗的。
在精神力的监测中,这些“活的”物质会使一切进化,但当他们接触到动植物的指挥器官的时候,会消耗一点“活的”物质,其他时候没有一丝损耗,只是催化剂。
“雨歇,万物竞自由。末世也是大世啊”
一袭古风长袍,一头披肩长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一盅茶细细品。
在雨幕中,滴水不沾,双脚离地一寸,慢慢踱步,远远望去,飘渺不似人间客。
第二十八章点化
轰隆隆一道闪光照亮了漆黑的大地。
“你说这场雨会下多久呀不会和那场雪一样下几个月吧”被雷声惊醒的刘丽丽揭开了被子,走到窗户边看着笼罩半个星球的雨幕,对床上闭着眼睛斜躺着的马七问道。
“你就放心吧新闻和天气预报不是说了吗,这场雨只会持续一两天。而且雨已经下了一天多了,最多明后天就停了”摸摸索索的在床头柜找到了皱巴巴的半包软包装烟。
“是吗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