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是你”我一惊,这正是之前在遵义时碰到的那条黄狗,当时我救了它后便将它安置在了宠物医院接受治疗,没想到竟然会在这见到它,于是便问一旁正看着手里那块染血的锦囊出神的死徒道:“死徒,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问话,他回过神,说道:“其实,尧龙在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去阳士那,而是回到了这里,他不但将狗带了回来,而且还利用等待的时间,学着你之前的计策,找人仿制了一本假的神异经九星生死图”
说着,死徒走进先前我们睡觉的房间,片刻功夫,从里面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继续说道:“真正的书在这。”说完,他就将书放在了我身旁的桌子上。
看着眼前的这本神异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以为没有什么心机的尧龙,竟然在最重要的时刻反败为胜,竟然连我都没有看出来,甚至在他将假书交给阳士首领的时候,我一度认为他是叛徒。
看着面前的书,又看了看脚边的那条黄狗,我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泪,这一次不是因为他的死去,而是因为世间的尔虞我诈。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其实最擅长的是近身搏击,之所以使用弓箭是因为他不想看到他人死前的惨状,但是他没办法,进入阳士又脱身不得,再加上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死徒也在其中,如果他离开,阳士势必会利用他与死徒的关系,逼迫他回来,否则死徒就会有危险,他其实很想走,但没有办法
在他身处阳士的这段时间,他一定学会了如何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但他不想这样,因为他的善良甚至对我们,他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心机,也是因为他的善良
“尧龙他”我哽咽着说道:“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好人”
作品相关第四百四十五章: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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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死徒强忍着情绪说道:“他还是太善良了,当他知道你去寻找你的父母时就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离开前,他告诉我们,如果几天后他没有带你一起回来,让我们就去救你。没想到,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说到这,死徒再也无法再按捺自己的情绪,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将手中拿染血的锦囊紧紧贴在胸前,似乎那是尧龙生前的物品。
“终有一日我要找阳士的报仇”我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房间整理好了,快把沈虚扶进去吧。”这时墨云带着那名年轻的弑道走出来对我们说道。
“辛苦了你们了,这就来。”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我与死徒对话的胡芳答应道,随即死徒便起身擦干了眼泪,将我背到了墨云他们帮我整理出来的房间内。
这是一个单独的隔间,房间里干净而又整洁,精致的石桌上还摆放着一盆鲜花,两旁的石柜上罗列着不少关于铸造和玄学的书籍,甚至在与床相对的墙边竟然还开了一扇窗户,明媚的阳光顺着不大的窗照射进来,使得屋内显得格外明亮。
“这间房是之前师父住的,原本他甚至都不让外人进入的,可是这次我们在出发前,他嘱咐我们说,如果带你回来了就让你住在这,就像他早有预感自己回不来”
那名年轻的弑道说到这,墨云眉头一皱,抬手打断:“瞎说什么师父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那名弑道自知失言,见被墨云指责也没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准备些药”说着墨云转身就准备离去,刚走到门边,他就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李志胜说道:“你知不知道医药方面知识”
李志胜被她问的有些不明所以,说道:“知道一点点,但是”
“知道一点就行,过来帮帮忙吧。”还不等李志胜说完,墨云便招呼着李志胜走出了房间。
我看着同样感到奇怪的胡芳,说道:“她是不是找李志胜有什么事,看样子不像让他去帮忙的。”
胡芳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这个姑娘看上李志胜了吧”
“但愿是这样吧。”我语重心长的说。
此时,死徒自从将我背到屋内的床上后便再没说过什么,只是独自坐在靠窗的石凳上看着窗外。
胡芳见状,缓缓凑到床边,低声对我说:“死徒好像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沉吟了一下,想说他应该会没事的,但转念一想,当下情绪最不稳定的,除了我应该就是他了,现在我也仅仅是因为有人陪着,这才勉强稳定了情绪,如果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的话,甚至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死徒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比较坚强,但是心中一定是跟我一样的,他会不会没事,我也不敢肯定。
思索再三,为不让胡芳担心,我还是告诉她:“相信死徒吧,他一定会没事的。”
“那你呢,你会没事吗”胡芳说着将目光转向了我,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担忧,看到了不安。
我想回答她,“我也会没事的。”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我清楚,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凭借目前我的感知能力,当时我就已经清楚的感觉到,墨书很可能不是二夜的对手,这个仇我必须亲自去报
想的入神,胡芳见我沉默不语,便将话锋一转,安慰我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会陪着你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说完,她对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接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胡芳离开后,我看着死徒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也不甘心的,对吗”
死徒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说:“即使不甘心又能怎样,我已经没有了虚魄,根本不可能再对抗阳士了。是啊,我是不甘心,我跟你一样想跟那个人同归于尽可,可我连跟他同归于尽的资本都没有”说到这,死徒默默的低下了头。
死徒的这一番话触及到了我的痛处,是啊,我也失去了力量,而且又变成了一个身体瘫痪的废人,现在别说是报仇了,让我独自下床走到门边都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我真想用手砸些什么东西,以发泄心头的怒火,但我却连这样都做不到
gu903();就这样,我与死徒两人在房间内相视无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窗外的阳光依旧是那样的明媚,可屋内的凝重的空气却无法被阳光所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