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也瘪着嘴，委屈的跟在林书远身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此时，徐文慧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拉起被子，蒙着头“呜呜”痛哭。

讯问1室

蓝西瑶刚拿起榔头，还没说话，卓也说

“你不用问了，我全都告诉你。”

倒是把蓝西瑶弄懵了，看向林书远，林书远示意她听下去。

卓也说

“事情很简单，我欠了高利贷，无力偿还，就偷了自己公司的商业资料卖了。”

蓝西瑶刚想开口问点什么，卓也继续说

“丁在是我杀的，我穿着万山好的鞋，把丁在约到河边，他还嫌钱少，和我吵，我想赶紧打发了他，就把身上的钱全给他了。

他还挺得意的，拿到钱就赶紧数钱，我趁他不注意，假装抽烟，绕到他身后，砸死了他，钱还没数完就死了。

呵呵，他不是爱钱吗，我就把钱都塞到他衣服里了，然后把他绑起来扔进河里了。原以为，就算警察发现也没这么快，没想到绳子自己断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哦，还有那把匕首，我原本就是打算嫁祸给万山好没错，但是我扔河里就后悔了，那样做太傻太明显了，也怪自己没经验，事先也没有做更详细的计划。

当时想跳进去把它捞起来的，可是天太黑，水太凉，加上做贼心虚吧，丁在的尸体就躺在里面，我没敢捞就跑了。”

林书远问

“丁在原名叫李首开，万山好原名是王千，你不知道他们原名吗”

卓也说

“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就用的这两个身份证了，我当时也没辨真假。”

林书远问

“那你知不知道他俩在进行毒品交易”

“什么”

卓也挺意外

“还有这事这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还用杀了丁在吗，哦，应该叫李首开，是吧，呵呵，完全可以用这件事要挟他嘛，何必多此一举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他看向蓝西瑶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蓝西瑶说

“你本来就不是坏人，做不了恶人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被你自己出卖了。想掩饰自己犯的错就极力装着很自然很镇定的样子，但是，就因为这样，我才怀疑你。

那资料如此重要，好歹也表现的着急一点吧，看你当时的样子，仿佛根本就是提前知道会发生这件事，知道我们会找上你似的。

还有，你的衣着不整，面容憔悴，身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这不该是你应有的精神面貌。

而且，我还看到你裤脚有几点污渍，后来想想，也许正是沾上的河泥，当然，我也只是猜测。

还有，我在李首开的通话记录中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是空号，营业厅的工作人员调出此号之前的办理信息，显示的是丁在的名字，而丁在本人的电话却是李首开的名字，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有人故意用丁在的身份证办理了号码，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个假名。

就算把号码注销了，短时间内还是可以查出用户信息的。”

卓也无力的“呵呵”笑了两声

“百密一疏啊，精明的警察，当时看到你来我们公司，我就知道自己一定躲不过去了，还特意说了工程师的名字，心存侥幸的想要转移你们的调查重点。”

“我们当然去问过。”

林书远说

“童盛远给我的答案是，那个项目的资料由你亲自保管的。虽然由他进行整理，但是却是整理完后再交给你。你只说了由他保管，却没提到你自己。”

蓝西瑶问

“你把资料卖给了什么人”

卓也看了她一会儿，笑道

“蓝警官，你终于问到这个重要问题了。”

蓝西瑶不明其意

“怎么说”

卓也说

“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件事。”

蓝西瑶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上一丝不安。

他说

“我把资料，卖给赵联，赵三爷了。”

“啪。”

蓝西瑶手中的笔落在桌子上。

卓也不理会她的反应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欠高利贷吗”

“为什么”

蓝西瑶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了。

卓也说

“我在赵三爷的赌场里输了钱。啊，还有，你们去找我的老婆的时候，我老婆是不是当着你们的面给我打的电话”

“没错。”

林书远看蓝丫头此时心绪也是相当纷乱了。

卓也无声的笑了

“那个时候我正在赵三爷的赌场，和他办理公司转让手续。我记得当初你问过我，开会的时候谁给我打过电话，我说一个是我老婆，这没错。另一个我说是客户，其实是三爷赌场里的一个叫黑子的手下，来催债的。”

蓝西瑶“啪”合上文件夹，起身

“带我们去赵联的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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