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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 重虞 2277 字 2023-10-13

gu903();重虞眉头挑了挑,言简意赅地道:“事情还没完。”

司徒空明不解其意,道:“怎么没完”

重虞笑道:“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么这恰巧很符合我们妖族的规矩,成王败寇,而输的一方总会被斩尽杀绝的。”

重虞轻描淡写地说着,可司徒空明只觉全身一片冰冷,他顺着重虞的目光望着远处奔逃中的三百余名士卒,终究不忍道:“算了吧,虞儿,杀了他们脏了你的手。”

重虞冷笑,忽然甩开司徒空明的左手快速掐了个法决,进而右手缓缓抬起于空中随意一拈,似是捕捉到一股海风后,再屈指向前一弹,一道疾风霎时刮过身旁司徒空明的脸面朝着众士卒呼啸而去。

做完这一切,重虞这才缓缓言道:“你说得对,不过这样一来也就不用脏我的手了,快瞧。”

随着重虞一声招呼,司徒空明定睛眺望下,眼角肌肉猛地一跳

只见沙滩边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一股高大数丈的巨浪,然而巨浪并没有向着平常般扑下,而是化作一道龙卷水柱冲天而去,不过半息,转眼间天空却是下起了阵阵急雨。

这些雨点初时打在士卒身上只是微感湿冷,可不到片刻,脸部竟开始阵阵刺痛,紧接着,那雨点越来越大恍如根根雨箭般直刺而下。

顿时,士卒身上血点迸现,顷刻成了一个血人猛然跌倒于地却不能立时死去,随着雨箭不断猛烈冲刷下,惨嚎声此起彼伏,一片哀鸿遍野

随着数百士卒不断的惨嚎,声音也愈传愈远,惊得木屋中的莫仲卿立时奔至二人面前瞧见不远处的凄景,突然热血一涌,奋不顾身地要上前将他们从暴雨的范围内拖拽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可一步跨出就听身后重虞轻飘飘地道:“你若敢去,我就立马就叫空明宰了白素衣那丫头。”

莫仲卿狠狠转过身来,大声吼道:“那你停下”

重虞轻笑,神色仿佛在说:“痴人说梦”

这种不屑,轻视甚至带着某种侮辱的神情令莫仲卿莫名恼恨,他已不是第一次从重虞这张脸上瞧见这般神色。

这使得他有些怒不可遏,虽想极力控制,然而当见到重虞美滋滋地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惨景时,他仿佛同样看见二师兄在面对重虞时,重虞也是以这副享受般的表情将其残忍虐杀

一念之此,脑海轰然长鸣,他心中大骂骂自己这个蠢材竟然真去相信重虞会有人类的感情,他又极为不甘不甘自己从小苦练为何武艺仍然抵不过这妖女万一也正因为没有力量他才屡次三番受着妖女蔑视还要像个圣人般压抑着愤怒

是的,不可压抑的极怒

他胸中块垒早积,种种负面情绪在心中化作惊涛骇浪终于冲破了理智的枷锁他突然不管不顾大吼一声瞬间扑向重虞。

重虞一呆之下不想这平日温文尔雅的莫仲卿突然发疯般扑来,眼睁睁地见他将自己扑倒压在身下,双手并未抵抗,一旁司徒空明立马上前阻止,可刚一行动却听重虞冷道:“不准过来”

司徒空明身形一顿脸上神色忽青忽白只能不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那莫仲卿得势不饶人,不但此刻骑在重虞身上,双手还重重地掐住重虞秀颈,面露愤慨道:“停下你知不知那是人命几百条人命”

重虞望着愤怒中的莫仲卿却是不答,哪怕久得脸色发青却仍未反抗,仿佛最是心甘情愿。

杵在一旁的司徒空明瞧见二人这般心中立时五味杂陈,一个明明是法力通天心性无常的妖龙却甘愿受欺,一个平日知书达理彬彬有礼行侠仗义的人却有着疯狗般的行径。

可这莫名其妙的二人此时此刻却又让他觉得异外的相谐,

“为什么,莫不是自己也跟着疯了”

不,他没疯,至少当他见到重虞面色已现出一丝青白色时,他立时醒悟厉声大呼:“莫、仲、卿你给我住手,你没看见虞儿要被你掐死了吗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冷血无情为何迟迟没有宰了你”

莫仲卿听罢心神忽然一怔,手指跟着微微松力下,重虞这才得以猛咳数声,显见差点窒息。

她瞥了一眼眼前之人,嗓音依旧断断续续道:“怎么不掐了我妖族从不轻信于人,既然答应也必定履约先前你最终虽未能守住门口,但是心意我却看到了,所以现在、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无论你想替谁报仇最好快些”

重虞这般说完,冷眼瞧着他不闪不避,秀眉紧蹙却宁折不弯。

第九十三章黎明夜魂消三

这时,风啸雨烈、远处惨哼渐止,莫仲卿也迟迟未曾动手,他突然发现很不了解面前这个妖女。她残忍好杀,喜怒无常,可为何此时却单纯履约,致死不悔当真是因为替她守了次门所以才会如此笃守诺言

莫仲卿不知道,也突然不想再去知道,他觉得很累,所以他干脆松开扼住重虞秀颈的双手。

重虞看着莫仲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却笑了笑,跟着神色一冷,一撩袖袍便将莫仲卿整个人都掀开了去,站起身来,冷声道:“机会只有一次。是你自己放弃的,可怨不得谁,这之后你若敢胡来,我定然你死的比那些人还惨。”

一旁司徒空明忽然松了口气,因为此时这张表情以及这般冷酷的话语才是他所熟识的重虞。他仔细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即便是些废话,只要能引起重虞注意就行,而就在他张口欲言时神色猛地一怔,跟着神色大变道:“虞儿快瞧身后”

重虞见他这般神色,转身一瞧之下双眸骤然一缩。

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看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雨中行走的男人。

这个人并没有去管瘫倒在地还在呻吟的士卒,雨中行走也是稀松平常之事,然而在如此法术所形成的箭雨下依然能如履平地那便不是常人所为了

此时箭雨并没有止息反倒有些愈演愈烈,而那个男人仅仅身穿一身及地的月白袖袍,披肩黑发下发髻边缘却有一柄缺角玉梳嵌于其上。从远处来看,他整个人犹如琉璃般淡淡生辉,激射而来的箭雨还未碰到其身,便遭周身一股淡淡的明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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