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马盯着杨演替手中的啤酒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伸手去接。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似的,他将目光望向河流的前方,似乎在水平面找寻什么。
见他不接受,杨演替也并没有再进行劝说,而是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抵达目的地?”
夏尔马道:“恐怕还要十几天!”
长时间没有遇到危险也让他们的精神平静了下来,开始了闲聊。
夏尔马看着杨演替掏出来的香烟,道:“也给我来一根!”
杨演替将香烟递给了夏尔马道:“说实在的,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人。”
杨演替这句话绝非奉承,一路上,夏尔马的知识面让他发自内心的敬佩。他知道那种菌类可以治疗感染,知道如何处理水源,以防止病菌,知道用天上的星辰来辨别方向,知道用太阳的方位来确认时间。
不仅如此,这个家伙还会开船,会写作,可以一个人在环境极其简陋的状况下研发出令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疫苗。
天知道,这家伙怎么会明白这么多的事儿。杨演替只能说,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
夏尔马似乎没有听见杨演替的话一样,只是盯着杨演替手上的美酒香烟,道:“抽烟和酗酒都不是好习惯。”
杨演替叹了口气,道:“拜托!我伟大的教育教学先生,我已经成年了。”
夏尔马不再去管杨演替,而是看向远方的天空。在那里,有一支巨大的生物在云层中遨游,它的叫声如同鲸歌一样高昂婉转,。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恰好同行,向北方而去。
如果抛开那只鲸鱼是病毒进化体不谈,这的确是一副太过壮美的画面。夕光下,船舱里传来了合唱的声音,学生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合唱着一首当地民歌。
越是困难,人越是需要慰藉。
杨演替将啤酒放在甲板上,然后双手枕着头,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