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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秉然瞧着那怪鱼石雕,叹了口气,道:“这只臭鱼儿,这么多年偏偏还是不认得我们。”

玄清道长笑道:“它是灵兽,只听见素掌门的话。你们没有得到坤木仙子的许可,便莫要妄想进入灵穴修炼。”

郭雷不屑道:“一条畜生,理它作甚,等下回我使个法子,把它钓起来炖鱼汤喝,哼”

玄清道长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无尽潭水中那条鱼,乃是鲲之同族,极为灵异。”

郭雷冷冷道:“待我进入洛符秘境,破了道德经内篇之谜,修得无上神通,看它还认不认得我”

左秉然在一旁,淡淡道:“你我入了秘境多次,连内篇之谜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还妄想破解”

郭雷却阴恻恻地笑道:“这回却是不同。”

左秉然哈哈大笑道:“不错咱们只要盯紧了那两个小子,坐享其成便可。”

第一百六十八章秘境当中

这里阳光明媚,这里温暖如春。

这是一片旷野,草长莺飞,生机盎然。

大路上却空荡荡的,似乎这里的人都不愿意出门。

忽然,三匹骏马凭空出现了,马蹄翻飞,奔腾在大道上。

三匹大马都是乳白色的,马上骑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他们穿的似乎有点多,这么温暖的季节,他们竟然都穿着棉袍。

所以,他们大汗淋淋,燥热难当。

“他奶奶的玄清道长怎么没告诉咱们,秘境中是另一个季节啊。”罗纳尔一边慌乱地拉着马的缰绳,一边大声嚷嚷着。

安语婷一头秀发迎风飞扬,耳边鬓角的青丝却有些乱了,她喘着气,道:“进入进入秘境,怎地怎地便骑上了马”

三人手带缰绳,好不容易才把马儿勒住。

丁蔚长长呼了一口气,叹道:“或许玄清道长怕咱们脚程慢,顺便送了几匹马到秘境来吧”

罗纳尔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接下来咱们从何处着手”

丁蔚耸耸肩,道:“不知道,对于洛符秘境中的情形,玄清道长和坤木仙子只字未提。我看,咱们也只好自己揣摩了。”

安语婷娇声道:“鼻子下面有嘴巴,找个人问问不就好了。”

罗纳尔抬着脖子,眺望前面的大路,道:“你看看,前面哪里有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洛符秘境中的时节,好像是晚春初夏,在大路上极目眺望,来路上没有车马,去路上也没有行人。田野上看不到种庄稼的汉子,只在远处天地交接之处,好像有一座城池。

丁蔚三人朝着城池方向骑去。

路上没有行人车马,但是他们却看到路边躺着已经干腐的死人。看来此处不甚太平,三人不禁提高了警惕。

马背颠簸,他们穿的又多,三人只觉得昏昏沉沉,浑身汗津津的。

瞧着并不算很远的城池,却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

丁蔚真希望碰到一个行人,打听打听这秘境中的状况,可是从中午走到下午,却一个人都没遇上,不但没遇见人,连个老鼠、昆虫,鸟儿之类的活物也没碰见。

直到太阳偏了西,天气转凉的时候,他们才碰见了一个和尚。

和尚骑着一匹大黑骡子,身后是一队车仗。马车厢里传出女人的说笑声,板车上拉着不少箱木包袱。

丁蔚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这和尚看来不太正经,一定是个花和尚。丁蔚觉得干什么的就得有个干什么的样子,做皇上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做大臣的,三妻六妾忠君爱国。做和尚的嘛,那就要青灯塔院,克期求证无上佛道。

可是,你瞧瞧这位和尚,也真是无耻,竟然与女人同行。这也罢了。和尚还十分肥胖,满脸褶子,脑袋后面堆满了好几层肉。

等了整整一日,却等来这么一个人,你说可气不可气

从他的嘴里问出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

丁蔚瞧见了和尚,便暗皱眉头不已。

和尚倒是毫不见外,主动与他们三人互通了名号。

丁蔚问道:“大师这是要去何处呀”

和尚的声音也十分难听,吊着嗓子就好像唱戏一般,道:“去凤襄城啊,难道你们不也是吗”

丁蔚听和尚说话,尖细嘶哑,心里直起鸡皮疙瘩,便道:“原来是这样,我们想和大师打听打听,这洛符秘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和尚皱着眉头道:“洛符秘境没听说过。”说完,脑袋直摇晃,脸上的肥肉也跟着在颤。

丁蔚只好又道:“那大师去凤襄城做什么”

和尚哈哈笑道:“做什么你这小施主真爱开玩笑,去凤襄城能做什么当然是去找道德经内篇啊”

丁蔚吃了一惊,还想再问,可是瞧着和尚不正经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心说,等到了凤襄城,还是找别人打听吧。

丁蔚本来很敬重出家人,但此时却心存讥讽,打算让和尚难堪。

丁蔚抱拳道:“大师此地荒芜寂寥,路有死骨,看来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我听说有的和尚竟然私下娶妻,酒肉不禁,真是成何体统呐”

和尚一脸认真,道:“施主说的是现在佛门之地不清净啊,那班小和尚看起女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贫僧要来凤襄城,家眷放在寺里不放心,只好带在身边同行,唉这世道真是”

丁蔚心中暗骂和尚无耻,不屑与他同行。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山,但是凤襄城还在很远的地方。

前面有个镇子。

丁蔚便道:“大师要歇脚吗这里一定有客栈,正好休息”

和尚道:“依施主所言,我们便在此地歇脚。”

丁蔚瞧了瞧罗纳尔和安语婷,他俩都抿着嘴,不说话,显然也不愿与和尚为伍。

丁蔚便道:“大师家眷疲累,你们歇脚。我们乘着凉快,再行一程。”

和尚却道:“那便依施主的,我们也再行一程。”

丁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大师歇脚,我们便行。大师行路,我们便歇。”

和尚唱戏般地道:“施主,路上正好说话,怎地各行其是。你们要歇,我们便歇。你们要行,我们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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