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铜镜出现一道裂痕,玄清气旋爆发出强烈的金光光芒中迸发出狂暴的气旋
“喀嚓”
阵眼之镜轰然碎裂
同时,其它八面铜镜也一个个噼里啪啦,尽数被震碎。
刹那间,强大的玄清漩涡扩散冲开,九宫位上的元老们接连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周围的墙壁,瞬间被撞出九处裂痕
义渠和老衔蝉虽然勉强站稳阵脚,但体内却已感受到翻江倒海般的震撼
老衔蝉失声惊呼:“人阵合一阵亡人亡教主他”
语声中,姜玄全身皮肉骨骼一点一点消散,化为红色的血雾,地上只剩下一具白骨森森的骨架。
苏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居然这么重。
然而,他这一股悔意还没涌上来,就发现更加奇异骇人的一幕
姜玄化成的红色血雾,并没有消散,而是盘旋在九位元老周围。
突然,一阵此起波伏的哀嚎在宫殿中回荡
九位元老口鼻喷血,全身崩坏破裂,皮肉渐渐熔化,浸泡在浓稠的血液之中,化作一股巨大的血雾。眨眼间,九位元老全部消失,地上只剩一滩滩浓稠的血水。如果把九宫阵比作棋盘,那么此时阵中的九位元老就像一颗颗血淋漓的弃子。
这景象让宫外的黎如魅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黄眉道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红色的雾气在吸收九位元老之后,变成黑色,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冲入地上姜玄的白骨之中。
顿时,黑色的火舌熊熊地燃烧起来
森森白骨上生长出新嫩的肌肤,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肌肉一点点形成,包裹上一层苍白的皮肉,没有半分血色。
历经一番脱胎换骨之后,姜玄浴火重生
此时,大公子姜赢跑了过来,把自己的衣服披在父亲身上。
姜玄虚弱地喘着粗气,问儿子:“赢儿还记得为父临走前和你说了什么吗”
姜赢咬着牙,斩钉截铁地答道:“图王霸业,一雪国仇。”
“现在还差一点为父只有肉没有血”
“孩儿现在就去把那些人的血肉割下,来带给父亲”
“不他们不行”姜赢缓缓将一只苍白的手搭在儿子身上,缓缓说道:“赢儿,你自幼体弱,为父用长生蛊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时候该报答我了”
姜赢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刚想挣脱,却为时已晚。父亲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肩膀的肉里,将他牢牢禁锢住。
“不爹”姜赢声音凄厉如鬼哭狼嚎:“我是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赢感觉浑身血液全部流向肩膀,被父亲无情的手掌贪婪吸食。脸颊因为疼痛不断抽搐,他转头对两位祭祀大声嘶喊:
“救我你们还不快来救我”
义渠和老衔蝉对望一眼,又望向正在狂暴嗜血的姜玄,随即陷入了迟疑。
姜赢浑身剧烈抽动,头发散乱狂舞,嘴里发出无比怨毒的嘶吼:
“见死不救的奴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姜赢双目圆瞪,尽管视线逐渐模糊暗淡,眼珠却死死盯着两位祭祀,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恐怖中透着凄厉与悲凉,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无尽的怨恨与诅咒,老衔蝉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上前阻止;义渠浓眉紧锁,最后还是把脸转了过去;
就在无尽的黑暗到来之前,一道光芒突然照亮姜赢的视野
姜赢的剧痛骤然减缓,浑身血液恢复正常流动。眼前恢复了光明,他隐约看见父亲苍白的手还抓在自己肩上,只是脱离了胳膊
他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父亲痛苦地捂着被斩断的手腕,双眼盯着自己身后,用一种仇怨的眼神瞪着那个刚刚救过自己儿子的人。
姜赢缓缓转头,映入眼帘的人,居然是苏季
这光景未免太过讽刺,让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患难相救的不是效忠自己的心腹之人,而是自己想要除掉的心头大患
“为什么救我”姜赢哆嗦着问。
“做怨鬼的滋味不好受,不尝也罢”
说完这一句,苏季的脸色黯然下来。
他记得自己曾经发过与姜赢刚才一样的诅咒,也做过世人唾弃的鬼,更尝过被“父亲”遗弃的痛苦滋味。他也许并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也许只是不想让相同的悲剧在自己眼前再度上演,也许只是想拯救过去的自己
此时,苏季的双脚缓缓落在地上,全身恢复了知觉。这表明刚才他救人的举动,已经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胸口浮现的剧痛,提醒他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之前的力量。
“半刻已过受死吧”
姜玄发出一声怒吼,祭出阴阳镜白色的镜面霎时放出万道黑气,夹杂着咆哮的狐灵冤魂,朝苏季压了上来
苏季目光如炬,把早已握在手中的鸿钧铃豁然摇响
伴随一阵清脆的铃声,铜绿色光幕,将迎面涌来的黑气挡在外面。
姜玄在看到鸿钧铃的一瞬间眼红,激动地说道:
“本座隐姓埋名,潜伏通天庙整整十年,就是为了这玄物。没想到居然落在你这个小酒鬼手里本尊今日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苏季负手站在光幕之中,面对眼前黑暗的惊涛骇浪,冷冷说道:
“有志气,可惜你已经走了一步死棋”
话音刚落,铜绿色光幕上出现出一个个太极图,千千万万翻滚咆哮的冤魂,瞬间被十倍反击回去阴阳镜与鸿钧铃之间形成一道汹涌的黑色涌流。
眨眼间的僵持过后,阴阳镜开始出现裂痕
“喀嚓”
阴阳镜轰然碎裂,重九宫内涌起一股黑色的浪潮。
“保护教主”
语声中,老衔蝉驱使猫脸老妇救走姜玄。义渠抽出羊角匕首,在空中划开一道缝隙,将暗流引入裂隙之中。
宫外的黄眉道人和黎如魅见好戏收场,各自拂身离去。
苏季望着姜玄,说道:“你如果不用阴阳镜吸收的妖术,而是用其它法门攻击,我现在必死无疑可惜,我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因为”
说着,他一条腿缓缓半弓,另一条腿微微弯曲,上身向前倾
众人大惊,以为他又要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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