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轻烟彻底散去,朱雀儿睁开了眼,眼里,是未曾消退的迷醉,和迅速燃烧的渴望:“我要,我还要,给我,给我。”
忘忧仙低低地说道:“时候到了。”
他双手高举:“现在,出来吧,红颜”
用那种奇异的声音,忘忧仙问:“你愿意升仙,愿得极乐吗红颜。”
朱雀儿急切地答道:“我愿意”
“你愿意服从于吾,遵从吾的一切吗”
“我愿意”
“那放开你全部的心身,将本仙的意志,本仙至高无上,对你唯一的意志,铭记在心”
“这意志,以后将是你唯一的意志,是超脱了一切的意志。从今以后,你便为这意志而活、而死、而付出一切”
朱雀儿痴痴地说道:“我服从于你的意志,这意志,以后将是我唯一的意志,是超脱了一切的意志。从今以后,我便为这意志而活、而死、而付出一切”
“红颜,现在,闭上眼,遵从本仙这至高无上的意志这意志便是,”
“当我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这人,就是我唯一的主人。我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他,我服从于他的一切。他的任何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必得遵从的仙令。我眼中、心中只能有他,我从前所有的一切,必得遗忘”
“我只是红颜,一切只属于我的主人的,红颜”
朱雀儿闭上眼,呆呆地说道:“当我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这人,就是我唯一的主人。我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他,我服从于他的一切。他的任何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必得遵从的仙令。我眼中、心中只能有他,我从前所有的一切,必得遗忘”
“我只是红颜,一切只属于我的主人的,红颜”
忘忧仙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他缓缓退后几步,离开了朱雀儿的视线。
高举双手,忘忧仙狂呼:“睁开眼吧,红颜,迎接你的主人吧”
然后,他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泥巴
泥巴激动地浑身直发抖:“迎接你的主人吧,红颜”
“狗儿,狗儿你在哪”小道士再顾不得隐匿形踪,到处寻找着。
该死,关键时刻,狗儿你躲到哪去了
正急切时,小道士耳边响起了一声狗叫,汪汪。
小道士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搂住狗儿的头,问:“狗儿,你每天在这走来走去,想必对这的一切都极为熟悉。现在求你告诉我,那个大房间有没别的秘密通道,可以偷偷的摸进去”
狗儿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小道士比划着:“那个大房间,忘忧仙住的大房间,你明白吗”
狗儿点头。
“有没有秘密的路,不是这些大家都知道,是很隐秘的,只有狗儿你知道的路,能通向那”
狗儿沉思。
小道士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扰他。
这是小道士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他必得阻止忘忧仙。因为昨天他发现,那铁炉中已预先放好了香料。也就是说,这次施法,必会见效
小道士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雀儿彻底变成红颜。所以他别无选择。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忘忧仙全神贯注于施法时,出其不易,将他一击杀死。
直接从正门进去,有失魂客护在那,自己必死无疑。可从另一条隐秘的通道钻出去嘞
这神庙本就是依山洞而建,像这过道,根本就是洞壁。在洞壁上还有或大或小的洞口,有些洞还通向不知名的地方。而那大房间,其实也是一个溶洞,洞顶上至少开有三个洞口。
若这三个洞口,有个洞口跟别的地方相通自己出其不易从那跳下去,这样,是不是有一击杀死忘忧仙的机会
紧张地看着狗儿,小道士在心里祈祷着:狗儿啊,全靠你了若还是不行,道爷我只能鸡蛋碰石头,啊啊大叫着冲进去。
在小道士紧张的凝视中,狗儿终于点了点头。
我去,真,真行啊小道士狂喜。
事不宜迟,小道士催促道:“快,狗儿,快带我去。”
狗儿便当先领路。
事实证明,狗儿不是狗,是人。
来到山洞右后方的一处洞口,狗儿人立而起,猛地一跳,然后手脚并用,爬了上去,身手竟很是矫健。
小道士自然跟着狗儿,爬了上去。可那小洞极是狭窄,小道士没办法,只能学着狗儿,手脚并用,如狗一般地向前爬。
这般行走,狗儿早已习惯,可小道士不行。才走了没多远,他的手掌、膝盖便已被磨得鲜血淋漓,皮肉在慢慢磨掉。
疼,很疼,钻心的疼。可小道士只能咬着牙,流着血、流着汗,艰难向前爬
也不知爬了多久,一下往上,一下往右,小道士被转得一片茫然,彻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去啊,怎么这么久,从通道那去大房间,不过才二十几步
狗儿难道带错路了
终于,狗儿停了下来。
小道士急急爬过去,然后,他耳中听到一个声音。
是忘忧仙的声音。
那声音在狂呼道:“睁开眼吧,红颜,迎接你的主人吧”
“不”从心底,小道士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
正文553你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洞口,洞口在哪在哪
这一刻,小道士的眼红了
绝不,绝对不能,看着雀儿变成红颜,成为那人的奴隶
绝对不行
连滚带爬,小道士冲了过去。他看到狗儿的身边,有一个洞口。
小道士立即探头出去。
他看到,忘忧仙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泥巴
他看到,泥巴激动地浑身发着抖,他叫道:“迎接你的主人吧,红颜”
他看到,泥巴举着双手,向雀儿走去。
他看到,听到这声音的雀儿,那无尽迷茫的双眼,正缓缓地,向泥巴看去
啊小道士发出了一声怒吼。
他猛地合身扑下,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地,向泥巴扑去。
可小道士毕竟不是许若雪,他向泥巴狠狠扑去,却,却在半路,掉了下去。
他掉到了石台上,脚还磕在了石台边缘。这一下,疼得他失声惨呼。
可这声惨呼,却是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