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文385天地锁阴阵
小道士心中大惊:我去啊,知己,你将我抬得这般高做什么需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啊
可当此之时,他自然不能拆自己的台,当下云淡风轻地说道:“好说,好说。”
这个轻描淡写的回答,看起来,真真是,高人风范十足。
玄德道长坐下,再敬一杯茶,然后恭敬问道:“建康城中现在大是凶险,不知道兄有何见解”
小道士心中明白,这还是看自己年轻,不敢轻信。这一问,若是答上了,便是请教。若是答不上,便是审问。
事关自己的面子,天玄子的面子,张天师的面子,小道士自然不敢大意,也不敢谦虚,他正色说道:“此地有极大风险”
“城西约十里处,应有至少两条阴脉,不知因何故被阻,阴气不得流通,酝酿至今,亟待爆发”
说着,小道士皱了皱眉,不太肯定地说道:“那处积聚的阴气极是恐怖,按理说应已爆发。但却不知为何,拖延至今。只是拖得越久,阴气爆发时为祸便越烈。到时,哎,这满建康城的百姓”
这番话说出,一德道长和玄德道长大惊。一德道长便叫道:“是不是有”
“是不是有人将此事告知了道兄”玄德道长等不及,代他师父说道。
天玄子正色答道:“不然贵派发给朝廷的公文中,只说了事关重大,别的却语焉不详。未进建康城前,此事我二人一无所知。”
玄德道长起身,深施一礼,叹道:“果真是小神仙”
小道士淡淡一笑,脸上却微微一热:什么小神仙,不过是,此事我已亲身经历过。
玄德道长叹道:“天一道长真是神乎其神啊”
“城西十一里处这个位置,我等用了一个月,才探知清楚。其中有两条阴脉,我等用了三个月,才能确定。有阴气酝酿,迟早必会爆发,我等用了一年,才敢肯定。”
“可所有这些,天一道长不过是在城中一坐,便有如亲眼目睹。此等神通,疑是天人”
小道士便问:“既知如此,为何还不赶紧疏散城中百姓要知阴气爆发,铺天盖地,城中的百姓,必会死伤惨重”
“你上清派难不成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大好的建康城,化为人间地狱”
说到后面,小道士已是声色俱厉
一德道长和玄德道长相视苦笑。
玄德道长叹道:“建康城是繁华之地,居民数万户,百姓十余万,谁能掉以轻心只是阴气虽然闹腾的厉害,但修为浅些的修行之士都感知不到,普通百姓又如何晓得”
“故土难移没有实实在在看得到的证据,城中数万户百姓,谁能让他们撤离便是圣天子下旨,也不可能啊”
“道兄,说来惭愧,我师徒二人并十余名同门,在建康城中已呆了足足七年。为了有朝一日能劝离百姓,也算是花费了无数心血。可事到临头,最后真正离开的也不过百多人。期间还有无知百姓,说我等虚言恫吓,不但口出秽语,还出手伤人。这事,哎”
小道士一想也是。当时的那个小村庄,自己和朱雀儿也是使劲了手段,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最后才哄得众村民撤离。一个小村庄都如此,更何况一座大城
此事,真是无能为力
一想到这繁华所在,在不久后便会化为人间地狱。城中的无数百姓,一夜之间将死伤狼籍,小道士立感心急如焚。
他一想:“不对。此事既然上清派早已探知,那想来不会坐视不管。说吧,众道友在建康城中呆了数年,到底有何布置”
玄德道长赞道:“道长好生聪明”
说着,他一昂首,朗声说道:“我辈修行中人,慈悲为怀,岂能眼睁睁看着众生受此劫难”
“为了应对这番劫难,我上清派广邀同道,呕心沥血,不惜一切,布成了一座大阵。天地锁阴阵”
“天地锁阴阵”
这一刻,玄德道长脸上神采风扬:“是,天地锁阴阵”
“我等请了风水名家谢家名宿,谢三爷,借风水之术来布阵;请了灵宝派符篆名家李真李爷,借符篆之术来布阵。集各方高人共十七人,苦思两年,用时四年,终于借阴脉左近的四座大山,依山布阵,布下了这当世第一大阵。”
“此阵,借风水之术调集天地阳气,以天地阳气催动道家法阵,以道家法阵封锁地下阴脉。因其借天地之威,锁天地阴脉,故名,天地锁阴阵”
以山为阵,锁天地阴脉,这是,何等的大手笔小道士只听得热血沸腾,他起身大叫道:“壮哉”
这声“壮哉”一出,一德道长和玄德道长脸上都似在发光。可不过几个呼吸间,这光便渐渐黯淡了,最后竟化成了一脸的黯然
怎么了小道士大惑不解。
玄德道长叹道:“为了这座大阵,为了这当世第一大阵,我等,哎”
这声叹息后,他的眼中,隐约有泪:“谢三爷本已退隐,在听说此事后,千里迢迢赶来相助。他本年老体衰,这数年来日夜耽精竭虑,身子已是油尽灯枯。怕是,怕是熬不过这几天”
“李爷,在建康一呆五年,便连灵宝派中的诸事也无暇分身。原本他这一脉,在派中地位尊崇。可因他不在,这几年里衰微的厉害。为此,他的子侄徒弟,个个怨气冲天”
“再,为了此阵,我上清派的掌教真人传书天下,卖了无数人情,欠了无数恩惠,这才请动了各路高人为了此阵,我上清派大开宝库,已是耗尽了数十年来的积存”
“便是我上清派留在建康的这些同门,白天出去布阵,累了一天。晚上回来,还要如货郎般走家窜户,贩卖符篆,以求得些许生活之资。其困窘之处,便是我师父,便是我师父都在道观前开了个菜圃,亲自下地种菜”
说到这,一德道长和玄德道长,脸上热泪纵横。
小道士听得心中酸涩,他二话不说,将背上行囊往桌上一丢:“法器是先师所赐,贫道不敢做主。别的黄金、符篆,要什么,尽请拿去。”
这一大包的上等法器,这一大叠的极品灵符,这一大堆的金元宝,玄德道长看得眼都直了。一德道长口中直说“好,好,好多”,却似变成了口吃。
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玄德道长将包裹推了回去:“法器、符篆之类,道兄晚点必有大用,不才等不敢取。至于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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