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人回过神来,苏鱼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就拉着苏一萍的小手离去,留下怔愣的两人。
待回到了爱嘉院,管家的动作十分的快,已经把东西都恢复原样了。
苏鱼才毫不遮掩的笑出声来,她捂着肚子,笑得欢快。
苏一萍也有些震惊到了,“大姐姐,你居然就这样打了二姐姐,不过二姐姐莫名其妙的就哭起来,给你安欺负人的名头,那一巴掌也是她活该!”
只是,看着大姐姐打,苏一萍怎么看就怎么爽,这是咋回事?
苏鱼吹了吹打巴掌的那只手,随即指着那个景玉珩送的木盒道,“勄翠,待会你悄悄拿这个去当铺当掉!看见就烦,还不如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要不是不想要老夫人得到,她也懒得收景玉珩的东西,看了就让人犯恶心。
勄翠啊了一声,急忙捧起木盒应了声,蹬蹬蹬的离开了。
苏一萍唉了一声,她摸了一把她的小脸,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留着痘印,“大姐姐,我是不是好丑啊?”
本来在地上趴着的狄突然一跃,跃到了桌子上,正好面对着托腮的苏一萍,十分郑重其事的把它的头点了点。
苏一萍啊的叫了一声,小胖手顿时就想抓住狄,“你胡说!我要抓住你打屁股!你这个坏狼!”
狄肥胖的身子却无比的灵活,领着苏一萍在屋子里胡乱的窜着。
苏鱼看着,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思绪,又不自觉的飘到了皇宫那处。
景长风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他跪着跪着,万一跪出了个什么毛病,那可怎么办?
见她愁眉不展的,白砂细细一思索,也想到了方才景玉珩提到过一嘴的罚跪一事,她笑了笑,看着自家小姐脸上露出的愁容,明白过来她家小姐的口是心非。
还说不在意呢,瞧瞧,这回了屋里,没了外人,还不是担心起来?
她不揭穿苏鱼的口是心非,只道,“主子,方才二皇子说,三皇子正在宫中罚跪,奴婢记着箱笼里还有上好的疗伤药膏,不如想法子送去给三皇子?”
苏鱼刚想说送,可转念一想,却又摆了摆手,“别送了,宫里比咱们这疗伤药膏多的是,再说了,还有一个贵妃呢,那是景长风的母亲,必定会十分的心疼他的,轮不着咱们。”
况且,她送药膏去给景长风,岂不是让景长风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啦?
况且,宫中也不缺这一两瓶疗伤药膏的。
苏鱼想着,便压下了浓重的散发着愧疚的心。
这时,原本出府去当掉那支簪子的勄翠却快步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主子,您猜奴婢看见了什么?奴婢本来想去花园看一看那个假惺惺的二小姐还在不在,结果路过假山的时候,奴婢听见了二皇子和二小姐的声音,两人竟然在……竟然在做那档子事!这青天白日的,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更让勄翠生气的是,二皇子一副对苏鱼有情的模样,还特地的送了簪子过来,可没想到她家小姐一离开,背地里就跟那个假惺惺的二小姐勾搭起来。
她恶心得都要吐了,连带着怀里抱着的木盒,也都想扔到水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