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弟弟出来玩耍的大姐姐而跟晚上的李赫一起,她感到刺激、兴奋,又有些担惊受怕,是一个典型的被人掌控的小女子。
但不管是白天还在晚上,她清楚的发现,李赫在她面前有一种毫无保留的释放,尽管他什么也不说,但她知道他在最大限度的释放自己。也许就像他说的,他其实是寂寞的,她甚至隐隐觉得,他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恐惧。但是她想不出他恐惧什么,他那么年轻,又那么优秀,她想不出他会恐惧什么。
当然,深夜回到酒店,张纯又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熏染,她甘于被他掌控,也乐于根据他的要求作出各种自己都想象不出来的羞人的姿态,而他也让她在极乐的颤抖中忘情尖叫,直到浑身酥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然而到了分别的那一天,他们都很默契的丝毫没有提“以后”两个字。
张纯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孩,但这一刻,她知道这是最聪明的做法。或者跟聪明无关,她只是已经满足了。
而李赫,正如张纯猜想的那样,重生以来许多无法言说,无人倾诉的情绪,在这几天里全都释放了。在一个几乎陌生的大女孩面前,他发现自己才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这样的际遇,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
飞机再一次降落在光阴机场,李赫知道,一切都将继续。
一切都能继续,那就已经是最好。
第210章、车站的表白
1999年过去了,世界末日没有来。
坊间传说有人笃信1999年的最后一天是世界末日,早早的变卖家产,挥霍一空,坐在广场上等死。可是世界末日没有来,然后他的末日到了。
2000年是个新的开始,许多人对这个新世纪的开始充满了想象,充满了渴望。然而叶利钦辞职,俄罗斯开始普京时代,这与他们无关南部非洲共同体宣布自由贸易区计划启动,但也与他们无关瑞士达沃斯论坛开幕,还是与他们无关。
他们发现,2000年的开始,和1999年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一成不变,该上班的还是得上班,该生活的生活,该考试的还是得考试,是的,考试。
李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早就知道没有什么世界末日,不但1999年没有,2012年也没有,他同时也知道,大学的期末考试挂科的科目到了一定的数量,就离末日不远了。
从三亚回来后,李赫谁也没有去招惹,不管是吧,还是,都没有去过问,而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和寝室的兄弟一起去图书馆自修室抢占座位,加入到浩浩荡荡的期末复习大军中。
不是他们多么刻苦,实在是光大图书馆的阿姨每天晚上都会把自修桌上的书本扔到自修室外面去,没有用图书占座的机会,如果不起早一点,赶到自修室的时候铁定人满为患。
每到考试的时候,大家对自修室总是有些迷信,总觉得自己去了自修室复习的效率一定会高很多,虽然这确实有些道理,但事实上有效率的人不到自修室也有效率,没有效率的人到了自修室也照样没有效率。
李赫其实是过来人,前世里学的、考的东西和现在不一样,但考试的心情却是大同小异。说实话李赫平时上课也是没有认真学过的,他总是有很多事,除了刚开学的时候认真听过几次课,即使没有逃课,心思也不在课堂上。以前一直认为文科的期末考试好过,真到了眼前,才发现那整本的教材到处都是重点,一时间竟有点无处下手。
不过现在的李赫什么都服,就是不服输,加上仗着年轻的身体耐得住打熬,几个通宵下来,红着眼睛进了考场,考完回到寝室倒头就睡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看见况天琪愁眉苦脸的坐在他的床对面,就问:“老大你钱包丢了”
况天琪哭丧着脸说:“钱包没丢,不过考试的时候我一直在瞄你的填空题和名词解释。”
李赫伸了个懒腰,说:“那就没事了,不是我说,文概的老师是有多变态,填空题密密麻麻的就有30道,名词解释也有30分,她不觉得这样要求学生死记硬背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不过老大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这两道题我起码能拿到55分,后面20分简答20分论述,你随便把字写满就能过关了。”
况天琪幽幽的说:“但是我把题号看错了”
李赫无语,把手一摊说:“那我就没办法了,老大,文概老师听说没结婚,要不你牺牲一下色相吧。”
况天琪梗着脖子说:“老七,我对不起你。我在交卷的时候,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把你的名字改成了我的名字。”
李赫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从技术上来说,这是很难办到的事情,就算况天琪交卷交得晚那会有点混乱,他说不定真有机会浑水摸鱼把李赫的名字改了,但光改一个不行,还得改况天琪自己的,但同时改两个那个也太嚣张了。
但是,等等,李赫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看着况天琪,说:“老大你不会丧病到”
况天琪点了点头,说:“我的卷子,写的是你的名字。”
尼玛啊
“老七不要啊”
1574寝室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音极有穿透力,连对面的1652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天傍晚1574到底发生了什么惨案外界不得而知,但齐思远李凝风他们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就看到况天琪一直趴在自己的床上哼哼,直到第二天也下不了床。而寝室里最勤快的李抒铭发现扫地的扫把杆被人折断了,最上面一截不知去向。
经过初步的侦破,1574的牲口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老大黑,老七狠。为了活下去,还是离这两人远一点吧。
接下来几天,李赫在复习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就坐在了陈菁的旁边,有一次到自修室稍微晚了一点,眼看无座,却发现浑身长刺生人勿近的桑藜把她旁边的一本书不动声色的拿开了。从此直到期末考试结束,李赫在自修室里就一直坐在了桑藜的旁边。
考试的时候他们的座位是自行安排的,李赫本来发誓绝不坐在况天琪附近,不过最终他还是按照第一天兄弟们商量好的座位坐下了,只是他绝不在提前交卷,甚至要等到况天琪交了卷他才交卷。
大学的考试考完就是放假,最后一门课考完,在况天琪和王明霞的组织下一对联谊寝又聚了一顿。这顿饭两个寝室16个人史无前例的聚齐了,两个老大很高兴,大家也很高兴,又喝了不少的酒,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大家都觉得大一刚过去的这一个学期,各种鸡毛蒜皮之外,过得还是挺充实的。
吃完饭了况天琪借着酒意提议大家接着去唱歌,但女生都有些归心似箭,早都买好了火车票,这个提议只能推迟到下学期开学。
gu903();第一个送走的是陈菁。其实信仰市离省城并不算远,但她是个想家的娃,从开学到现在她都没有回家,早就迫不及待了。送陈菁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大家一起把她送到火车站,倒也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