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试吧有如此大才,乡试中举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了。若是后年再能会、殿连捷便也是少年登科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分明说的就是宁朋友嘛。”
众人一阵吹捧,吹得宁修飘飘欲仙。
我擦,这才祭出了一首词就获得了这么高的评价,他若是多吟诵出几首出来还不得被捧到天上去了
看来明代文人对于才学确实看得很重啊,对于有真才实学的雅士他们是极为推崇的。但对于那些腹中空空的草包,肯定也是极度鄙视的。
张懋修由衷的为宁修感到高兴。他举办雅集确实是为了给宁修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让他在科试来临前尽可能的刷一波声望,争取到最大的资源。
可他着实没有想到宁修能够作出这么好的词来。
要知道,宁修的文章水平也就是中上而已,这还是因为他的时文观点犀利。若是单论文章的华丽程度,也就是中等。可他却在诗词上有如此造诣,当真是让人啧叹。
虽然科举不考诗词,但作的一首好诗词却可以让考官对其另眼相看。
毕竟考官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喜好。没有一个考官是不喜欢诗词的。
这些考官平日里也是会参加雅集诗会的,免不了要吟诗作词,自然对好诗好词很欣赏。
再说,若能有个大诗人大词人作学生,传出去也是美谈一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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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这下真火了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诗会雅集,本就是文人读书人之间互相吹捧的工具。对此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也不说破。
当然,宁修吟的这首词肯定是有水准的,被众士子吹捧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宁修有些飘飘然的时候,那个身着青衫的三十余岁男子幽幽一叹道:“这首词虽然好,但太过儿女情长了。大丈夫立世当有济世安民之胸怀。即便仕途不得意,也要心忧天下。宁朋友有大才,却把精力都放在吟诗作词上,岂不是落入下乘了”
在众多吹捧的声音中这个声音很刺耳,也很没有道理。
诗会雅集本就是读书人消遣娱乐的场合,作词作诗当然可以由着性子来。并不是说在雅集上作一首儿女情长的词就没有担当吧
这个青衫男太钻牛角尖,太针对宁修了。
果然,阮康率先替宁修抱起了不平:“汝安兄此言差矣,这行令是懋修规定好的。大家都是以怀人为主题作诗作词,怎么到了宁朋友这里就有错了还是汝安兄觉得我们荆州的读书人都是一群心无家国,只知道吟诗作词奢靡享受的自私鬼”
这话说的其实很重了,见雅集上隐隐出现了火药味,张懋修有些不悦。
好好的一次雅集要是弄得不欢而散,他这个创办人可没有面子。
他咳嗽了一声,摆摆手道:“哈哈,汝安有汝安的道理,叔夜也有叔夜的道理,大家没必要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嘛。来,喝酒,喝酒。”
张懋修举起酒杯转了一圈一饮而尽,众人见状亦只得举起酒杯饮了干净。
好好的雅集被这中年男人一闹,立时便索然无味了。众人又作诗一轮,便草草结束了雅集。
众人离开后,宁修向张懋修打听那人的来历。
张懋修苦笑一声道;“他叫刘惟宁,荆州府江陵县人,颇有才学。但因为得罪了县学的何教谕,一直不能获得乡试的参试资格,到现在还是个秀才。”
宁修恍然大悟。
别看县学教谕的品级很低,但权力可一点不小。
就拿这科试来说,成绩名次都是他一人定的。
刘惟宁是江陵县人,自然入的是江陵县学,得罪了何教谕被穿了小鞋重点照顾,肯定无法在科试中脱颖而出。
科试成绩不好就不能参加乡试,自然更谈不上中举了。
偏偏县学教谕这种官往往一干就是十几年、二十年,有时甚至活到老干到老。
现在看来,江陵县学的何教谕恐怕是跟刘惟宁杠上了。刘惟宁除非期盼教谕大人染恶疾升天,不然怕是不可能获得乡试参试资格了。
明明有一肚子真才实学却得不到用武之地,也难怪这个刘惟宁看谁都不顺眼了。
这就像是一个未经满足的怨妇,常常对人冷嘲热讽,其实只是委屈无处诉求罢了。
宁修竟觉得这个刘惟宁有些可怜。读书人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就是中式登科吗这般被人断了念想,那个何教谕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此,宁修便打了个寒颤。
张懋修仿佛看出了宁修心中所想,压低了声音道:“愚兄虽然不曾在江陵县学就读,但也听说这名何教谕为人古板,且有怪癖,对于不合他心意的生员极力打压。宁贤弟若是将来去县学参加科试,还是小心一些。”
宁修感激的点了点头。
小秀才存留下来的记忆中关于何教谕的部分少之又少,张懋修的补充还是很有用的。
“多谢懋修兄提醒。我会多留心的。”
不出意料的,一场青庐诗会捧出了几位江陵文坛的新星,其中最炙手可热的当属宁修了。
别管是诗社还是书院,别管是青年才俊还是花甲之年的老者,嘴里都念叨着宁修这个名字。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夜之间彻底火了。
当然,宁修不仅仅在文人圈子里火了,在歌妓圈子里也火了。
江陵城中著名的青楼红梅馆中,几位红姑娘都在练习唱曲。
“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这首词的词牌名是采桑子,本就是有固定曲调,只需要将词换成宁修新作出的便可以唱出来。
这些红姑娘个个都生的一副好嗓子,唱起曲来极为动听,加之宁修作的这首采桑子意境极美,又和爱情有关,更是适合青楼歌女传唱。
青楼楚馆绝对是推动诗词流传的重要力量,经由歌妓们一番传唱,江陵城中无人不知这首名词,无人不晓少年才俊宁修。
这之中当然也包括了县学教谕何一卿。此刻何教谕在家中躺椅上闭目养神,小妾段氏正在为他捏脚。
他幽幽将那首刚听来的词吟出:“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小妾听得一愣,柔声道:“老爷诵的这首词很好听啊。”
gu903();“这首词是青庐雅集之上传出来的,据说是个叫宁修的生员作的。”